“啊喂~徐睿儀,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林懷恩注視著徐睿儀一點點向他走近,屁股下面的沙發竟開始發燙,就像快要爆發的火山。可他不可能逃跑,堂堂男兒生於天地之間,怎麼會不敢接下這明目張膽的色之快刀?
他瞳孔裡的徐睿儀在火光中閃耀,她那張俏麗臉龐上的笑容比刀光還明銳,她亭亭玉立的身姿,擺動著、旋轉著、搖晃著,彷彿舞動的劍花,勾魂奪魄又無可抵禦,即便你知道也許下一劍就會擊穿你的心臟,你仍甘之如飴。
“媽呀~可這劍也太鋒利了點。”
老祖宗說的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君王都為了美人烽火戲諸侯,更造了那麼多逆天的詞,什麼“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都是小兒科,更嚇人的還有“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你再看看男人,長得再帥也就不過是顆樹罷了,玉樹是不是不知道,但十有八九是聖誕樹,上面掛滿禮物.真是不公平。
林懷恩在鐘擺般的鼓點中,在充滿韻律的節拍中,數著徐睿儀的步履,眼見對方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周圍那麼多的視線也跟著越來越近,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一點一點,就像一團足以焚燒一切的烈焰在迫近。
即便心有準備,可當眾目睽睽之下,徐睿儀就這樣以女王的姿態停在他面前時,他還是感覺到了呼吸一滯,緊接著心臟也停跳了,似乎被徐睿儀一劍封喉。
這一劍來的實在太出人意料,太羚羊掛角了,林懷恩避無可避,他姿態僵硬的坐在沙發裡,就像個被扭動關節的樂高小人。
徐睿儀的嘴角掛著一抹詭秘的笑,她緩緩的俯身,那張面容就像是夜晚的薔薇在緩緩盛開,直至快要佔滿他的瞳孔。
林懷恩呡緊了嘴唇,下意識的向後靠,直到那帶刺的花朵懸在他雙眸前面。他的耳朵裡已經聽不到音樂聲,只聽的到自己的心跳,他瞳孔收縮,眼睜睜的看著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襯衣衣領。
在面容交錯的一瞬,他小聲說:“你在搞什麼鬼?”
徐睿儀翕動紅唇,在他耳邊悄聲回答:“現在相信自己是天選主角了吧?”
這一瞬,周遭的一切也如時間靜止般停了下來,在風中澎湃的音樂自耳朵裡停止了,女生們瘋狂的尖叫和男生們喧鬧的鼓譟也停止了,旁邊bbq木屋下閃爍的霓虹漸次熄滅,不遠處造浪機推出來的海浪凝固成了雕塑,高懸的上弦月和天際城市朦朧的輪廓似乎消失在了烏雲的背後。他的耳朵裡只剩下徐睿儀嘴唇翕動發出的微微歌聲,瞳孔裡只有徐睿儀漸漸放大的無瑕面容。
“過來吧 whoa oa開始吧壞男孩
過來吧whoa oa暫時過來一下吧我有話想要跟你說在靠近一些吧側耳過來身高低一些
不要在乎其它將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聲音上情況變得有些不同了.”
沸沸揚揚的熱氣中,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中,林懷恩如提線木偶般被徐睿儀扯了起來,他尷尬的笑著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擺上一個應景的愛心造型,成為徹頭徹尾的佈景道具?
沒料到徐睿儀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如微風拂柳般自他的眼前、鼻尖劃過,隨後她嫋嫋婷婷的轉身,輕巧的脫掉了林懷恩身上的白襯衣,披在了自己身上,接著揮動手臂,兩三個恰如其分的動作,便將他的襯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既酷且美,還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曖昧,當真是一種視覺享受。女生們更瘋狂了,男生們也在為如此大膽的舉動而熱血沸騰,跟著鬼哭狼嚎。
潮水般的歡呼聲中,徐睿儀順手取掉了系在腰間的浴巾,扔到了林懷恩的身上,他下意識的接過,這下響起了一片女生髮出來的噓聲,還有男生們捧著臉的傷心哀嚎。
林懷恩心驚膽戰的捧著雪白的浴巾,上面還殘留著幾絲溫熱,以及淡淡的香氣,海鹽味薔薇香味。
在他眼前的徐睿儀對一切都不在意,他知道對她來說一切都是一場演出,她只是為了讓自己盡興而已。
至於他?千萬不要想太多,想的太多就會從道具變成死掉的道具。
他凝視著她雙手做著嬌俏可人的動作,兩條又長又直的腿在白襯衣下若隱若現,甜美又迷醉的音樂聲中她邁著優雅如貓的舞步,重新回到了篝火邊。
“一直在周圍徘徊的我很好奇你也知道了吧
什麼知道了吧
說吧似乎為時已晚沒錯我其實特別有自信從不玩會輸的遊戲ha ah ah已經超過一半了像被迷惑了般跟我來吧大家都在歡呼你也一定會跟著 ooh ooh oh-eh-oh-eh-oh即使你不斷否認 ooh ooh oh-eh-oh-eh-oh”
一曲跳完整個沙灘都沸騰了,徐睿儀跳的好,堪比專業不說,最主要的是她還當著所有人的面整了個無與倫比的大活,要知道她從來沒有和誰傳過緋聞,主要粉絲群體還是女生。此刻她當著所有人的穿一個男生的襯衣,這近乎於赤裸裸的表示好感了。要是這個訊息傳回學校,絕對是核彈級別的轟動。本來周圍還有些年紀大的老師的,一看這場面全走開了。年輕的老師像是宋子恆、蔣書韻沒有跟著學生們一起鬨鬧,卻也都揹著身子,全裝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