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林懷恩笑了笑,抬手將蓋在大理石茶几上的兩張底牌揭開,“紅心a”和“方塊a”亮了出來,他笑著說,“還真是四條a啊~”“的確是手好牌。”靡裟亞輕笑,她注視著他面前的牌說道,“四條a即便在我們家賭場,這麼些年也就出了不到五十次。有一次一個賭客,因為出了四條a,甚至賭上了一條腿。你猜猜他的結局?”
林懷恩搖頭,“我不猜。”
靡裟亞愣了一下,嘴巴卻沒有能停下來,依然慣性的說道:“他的腿被打斷了,爬著離開了賭場。”
“哦。”他說,“我不賭博,你這種故事說給我聽只是浪費時間。”
“你不賭博?”靡裟亞注視著他,雙手抱胸,裝作大姐姐的模樣說教,“你這不是賭博是在幹什麼?還狡辯?年紀輕輕,玩什麼不好,非要賭博呢?”
“和你賭的不是我,我只是負責競技。”林懷恩語氣淡淡的提醒道,“我不看牌,是因為看牌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們這是幻術的較量和賭博沒有關係。”他又認真的說,“我們不在一個層面上。”
“哈哈.”靡裟亞抱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像是聽到了好聽極了的笑話,“你的嘴和你媽媽的一樣硬啊!”
海倫,口罩黑直長和綠毛酷兒也笑的前仰後合,在沙發上東倒西歪的,整個客廳都盪漾著少女和不男不女的怪異的大笑,不管她們為什麼笑,也不管她們都帶著遮住了面容的眼鏡和麵罩什麼的但身材都很棒,穿的也賞心悅目,除了棺材板酷兒。
少女的金髮和黑髮在空氣中晃盪,裸露在冰涼空氣中的圓潤香肩還有平坦光潔的小腹,閃爍著光芒,就像是落地窗外的池水,畫面很清新,洋溢著青春的味道。
即便是被嘲笑著,林懷恩也不覺得反感,他也微笑著看著她們笑,想起了自己在泰蘭德和徐睿儀、譚詩穎、孫澤輝他們一起度過的夏天,現在回憶起來,還恍如昨日。
靡裟亞一邊捧腹大笑一邊指著他說:“你輸了第一局你就輸光了。”
“可你還沒有開牌。”他說。
靡裟亞大笑著說:“我的是皇家同花順。”
他搖頭,“不管你是不是皇家同花順,也得揭開牌再說。”他看向了靡裟亞的底牌,淡然的說道:“說不定你看錯了呢?”
靡裟亞停止了笑,“看錯牌?”她翻了個白眼,“我用手摸都不會摸錯牌,更不要說看了。”
“那你翻開看看啊。”一旁把大長腿翹在扶手上的蔣書韻微笑著說。
“哼~”靡裟亞冷笑,“你不會認為你的幻術能在遮蔽裝置前起作用吧?”
“你翻嘛!”蔣書韻懶洋洋的說道,“說這麼多廢話幹嘛?”
靡裟亞坐直了身體,在其他人的注視中將牌拿了起來,雖然只是驚鴻一瞥,所有人都看見了q,還有致命的黑色——但不是黑桃,而是黑色梅花。
四個人的身體一下就繃緊了,即便林懷恩看不見他們藏在遮蔽眼鏡下的雙眸,也能感覺到他們瞳孔的收縮。
“怎麼可能!?”靡裟亞驚呼了起來,她看向海倫氣急敗壞的問,“怎麼是梅花q?”
海倫也很懵,“啊~啊~~”她攤手苦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是梅花q呢?怎麼會是梅花q呢?靡裟亞摘下了眼鏡,將梅花撲克牌拿了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她又問了問一旁的口罩黑長直,“你看也是梅花q?”
“是梅花q啊。”口罩黑長直小聲說:“不可能有人能在遮蔽裝置前使用幻術,應該是海倫發牌發錯了。”
“發錯了?”靡裟亞抱著腦袋,四條a就像是四把鐵錘,接連敲擊在她的腦袋上,她喃喃的說,“fxxk,只可能是這個原因了。”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他目光閃爍,就像是生氣的小老虎,“莫非你也是玩牌高手?用了作弊的手段?”
“也許我只是使用了幻術而已。”他說。
幾個曼珠沙華的人同時搖頭,那模樣絲毫不認為有人能夠突破遮蔽裝置,直接將幻術輸入進大腦。
“我可不會被你誤導。”靡裟亞搖著小腦袋說,“你當我傻嗎?除了暴力破解,我從來沒有看見過有覺醒者能對戴著遮蔽裝置的人使用幻術。你別演了,你就是牌技很強。”
口罩黑長直看了眼蔣書韻,又看了眼他,“不會是你們知道靡裟亞的身份,所以特意做的局吧?”
“承認輸了有這麼難嗎?”蔣書韻巧笑倩兮的說,“我們可不是無聊到為了幾十萬美金,和幾套裝置就花這種功夫來設計陷阱的人。有這時間,玩點什麼不好?找你們幾個小孩子鬧有什麼意思?”
“什麼叫找我們幾個小孩子鬧?”綠毛酷兒義憤填膺的說。
靡裟亞揮了下手製止幾個人繼續吵鬧,“別說了。剛才是我大意了,低估了你的手段。”她冷哼一聲,不服氣的說道:“我們再來。”
“按照規則,你的籌碼輸完了,你已經沒有上場的機會了。”林懷恩看向了口罩黑長直和綠毛酷兒,“她們還剩一些,還能玩一局。”
“姑奶奶我又的是錢。”靡裟亞拍了拍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胸脯,“有種你就贏過去。”
他搖頭,“規則就是規則。”
“你這麼厲害,明光境大師,幻術能突破遮蔽裝置怎麼不敢讓我下場賭?”靡裟亞輸了就跟贏了一樣,趾高氣昂的說道,“你怕了嗎?林懷恩才不吃這一套,“我說了我不是賭博,我也不想贏錢。”他淡然的說,“對我來說就是競技。”
“沒事。”口罩黑長直說道,“讓我們來,我不信他這次還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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