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裟亞氣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像一隻被攥住肚子的小青蛙,她又看了看手中的方塊k,“總得讓我們輸的明明白白吧?”蔣書韻微笑,“這是‘幻蝕撲克”,不是德州,你們難道還沒有搞明白嗎?”她提起了放在腳邊裝著美金的行李袋,又提起了裝著“土撥鼠微型鑽地機”的工具箱,淡淡的說,“你們摘下你們的遮蔽裝置看一眼吧!”
靡裟亞愣了一下,連忙摘下了戴在腦袋上的半遮蔽眼罩和耳機,低頭看向被她放在茶几上的“方塊k”,此刻那張“方塊k”已經變成了“方塊6”,大大的“方塊6”。她馬上又把遮蔽眼鏡舉了起來,驚呼道:“怎麼可能?”她再次放下眼鏡,又看了眼牌,確認了一下,看向他問,“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其他人也摘下了眼鏡或者面具,好奇的看向了那張“方塊6”驚呼連連,海倫更是迫不及待的伸手想把牌拿過來研究,“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這是怎麼回事啊?”陀陀說,“怎麼遮蔽裝置上看到的會是方塊k呢?媽呀,這也太神奇了吧?”
海倫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又戴上了面具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喃喃的說道:“總不可能真是明光境吧?”
“就算是明光境也不一定能做到吧?”張子璇說,“我只聽說過能暴力破解遮蔽裝置的,還從來沒見過能欺騙遮蔽裝置的,莫非是我們的裝備中了什麼病毒?”
海倫點頭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但終究是輸了。”靡裟亞垂頭喪氣的說道。
這下輪到蔣書韻得意洋洋了,她淺笑了一下,勾著唇角說:“兒子,提著裝備我們走!”
林懷恩點頭,起身把放在茶几下面的兩個合金手提箱拿了出來,起身就跟著蔣書韻向門口走去。
“等等!等等!”靡裟亞叫了起來,她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邁著穿著白色棉襪的小腳丫子,踩著木地板追了上來,腳步聲“咚、咚、咚”的響。
蔣書韻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靡裟亞,好整以暇的說:“怎麼?”她微笑了一下,“不服氣?”
林懷恩也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靡裟亞咬了咬牙,勉為其難忍氣吞聲還迫不得已的說道:“這一次算你們贏了。”
他是真不知道靡裟亞的表情怎麼能這麼豐富的,堪比蔣老師,不過蔣老師都是演的,靡裟亞純粹是本色演出。
蔣書韻點頭,微笑著說:“既然這樣,那就希望下次合作愉快。”她轉身又向門口走。
靡裟亞抬手像是要抓他的t恤,但沒有抓住,只是扯了一下,“等一下!”
“有事嗎?”他再次停住腳步回頭問。
蔣書韻也跟著回頭。
靡裟亞抬著下巴,滿臉傲嬌的說道:“開個價,你把這招教我。”
林懷恩搖頭。
“喂!”靡裟亞這次抓緊了他的t恤衣角,不滿的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啊?我都說了多少錢都行,或者你要裝置,我跟你弄過來別不識.”她咳嗽了一聲,轉了個彎說,“不識廬山真面目,我可是靡裟亞!你去深層網路查一下我的名字。”
林懷恩不得不又一次停下,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他說,“不是我不教你,是教你也白教”
“什麼意思?”靡裟亞急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嘟著嘴巴氣呼呼的說,“知道不知道姑奶奶十三歲就成為覺醒者,十四歲就晉級平波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兒童!要不是我修煉的法門特殊,被迫停在了平波境.姑奶奶早就成為明光境大俠女了!”
蔣書韻明知故問,“你是修煉的什麼功法,才會卡境界啊?”
“我修的是ci”靡裟亞剎住了車,“我才不告訴你們呢!”
蔣書韻笑盈盈的說:“你不說我們就不教。”
林懷恩卻不想調戲靡裟亞師姐,認真的說道:“這和你什麼境界沒有關係。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憑什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靡裟亞說,“我才不信呢!”
“那我問你,你知道這些裝置是怎麼將畫面傳輸給大腦的?從光到裝置再到大腦,經過了哪些電子元件的處理?這些電子元件是什麼型號的,工作原理是怎麼樣的?”他嚴肅的說,“你來回答我。”
靡裟亞張口結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先把這些東西搞清楚。”他淡淡的說,“你把這些東西搞清楚了,我就教你。”
“哦”靡裟亞放下了抓著他衣角的手,滿臉委屈的吐出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字眼,“哦”
林懷恩繼續向前走,和蔣書韻一起走出了房間,剛剛進入走廊,靡裟亞又衝到了門口,扶著門框,含情脈脈的眺望著他問道:“哥哥,你的電話號碼和深層網路id是什麼啊?”
電話號碼無所謂,深層網路id是“空蟬”,這個肯定不能說。但他不確定要不要還和靡裟亞聯絡,按道理來說留著聯絡方式最好,畢竟靡裟亞也和他同意是白龍寺一條線上的。
就是不知道蔣老師會不會覺得這樣不合適?他下意識的覺得蔣書韻就是想要他和靡裟亞,又或者“曼珠沙華”建立聯絡,才會不惜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和靡裟亞打賭。
但他不確定他的猜測是否準確,便看向蔣書韻,用眼神問道:“怎麼辦?”
蔣書韻看著靡裟亞不懷好意的笑著說:“深層網路id你知道我的就行了,私聊的話你加我兒子的微信,你們都是年輕人,還都是年輕的覺醒者,可以好好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