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心裡還是稍微有點小忐忑,兩隻手的指尖在掌心搓了搓,在靡裟亞的對面坐了下來。靡裟亞打了個響指,向面具金毛妹喊道:“海倫,你來做荷官,給我們發牌。”
“嗯。”面具金毛妹走到電視櫃那邊,從抽屜裡翻出了兩副撲克和一盒籌碼,將撲克放在了籌碼盒上,端著走到了茶几邊。她將籌碼盒放下,拿起其中一副撲克,拆開了塑膠包裝,將牌倒出來,抽出了大小王,接著麻利的開始洗牌。
“只玩三輪的話,大盲十萬美金,每輪三十萬封頂。”靡裟亞則開啟了籌碼盒,從中拿出了六枚寫著“5”的籌碼,看似隨手一推,就跟雜技似的,那幾枚摞成一迭的籌碼就滑到了他的面前,神奇的沒有倒下,“第一輪我當莊家。”
林懷恩低頭看了眼那迭整整齊齊的籌碼,覺得靡裟亞真有點東西。
靡裟亞又抬手指著他,故作狡詐的笑著說道:“你不許戴遮蔽裝置!”她笑嘻嘻的說道,“你可是明光境大神,得有大神範,快擺出點大神的氣勢來。”
林懷恩沒有回話,先是摘下了墨鏡,放在了茶几上,接著又取下了耳機,放在了墨鏡的鏡架之間。
靡裟亞也就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認出他來,摸了摸下巴,賤兮兮的說道:“長的很挺帥的嘛~希望你水平真有明光境哦~臭弟弟~”
口罩黑長直,拿了一枚籌碼扔到了茶几中間,“別廢話,下注了。”
林懷恩作為靡裟亞左側的第一位,他也撿起迭在最上方的一枚寫著“5”的籌碼,放在了茶几中間,先下了個小盲注,也就是五萬美金。
蔣書韻不知道什麼時候窩進了一旁的單人沙發,雙腿撩在沙發扶手上,端著小蛋糕,一勺一勺的吃著,眼神卻銳利得像在瓜田裡找猹的閏土,盯著正在發牌的面具金毛妹。
靡裟亞從包裡翻出了一副滑雪鏡般的帶頭戴式耳機的半遮蔽頭盔套上,幸災樂禍的說道:“我就不戴全遮蔽頭盔了,省得你輸了說我欺負你。”
林懷恩瞥了她一眼,還是沒有說話,多說多錯,即便有化妝,他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擔心靡裟亞認出他來。
名叫海倫的荷官開始發牌,很快她就手法嫻熟的將兩張牌彈到了他的面前,他也沒有去看荷官發到他面前的牌,他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底牌是“紅心a”和“方塊a”,一對非常好的好牌。不止是自己的牌,實際上開啟了上帝視角,荷官發給所有人的底牌他都看到了。
很顯然海倫在洗牌的時候動了手腳,牌不是幻術,而是利用幻術掩護了一下手中的動作,給其他人發了牌型更好的牌。
荷官發出了三張公眾牌“黑桃a、梅花10、黑桃k”,這個時候所有人的大腦都沒有發出電磁波動,似乎大家都在等著對方出手,來找對方的破綻。
這就是蔣書韻教給他的方法之一,叫做“解形遁影咒”,實際上他覺得更應該叫“特洛伊木馬”。這是“神樂所”拆借了幾乎上世面上所有型別的半開放式裝備、半遮蔽式裝備和全遮蔽裝備,分析了它們主要的讀取外界資訊方式之後,總結出來的釣魚大法。
要不然以林懷恩這種剛剛出新手村的新手,即便是“明光境”最高等級,除了暴力拆解遮蔽裝置,絕對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靡裟亞則翻開茶几上的牌的一角,扔了兩枚籌碼上去,輕哼著說道:“這局?我允許你先跑三十九米。哦對了,提醒你——”她忽然掀起睫毛,眼底流轉著憐憫的光,“我的刀,長四十米。”
綠毛酷兒,看了眼底牌,也跟注,大腦明顯產生了精神波動,但她並不是在修改自己的牌,而是改了旁邊的口罩黑長直的底牌,但她的眼睛確實看著靡裟亞的,顯然是想要讓他產生誤導。
接著是口罩黑長直,她也跟注,跟了之後沒有動作,這也是假動作為了迷惑他而已。
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火眼金睛之下,雖然騙不過他,但是想要贏,還得他想辦法繞過對方的半遮蔽裝置。那麼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她們裝備的頻段,就像是病毒一樣,先把自己的腦波段植入進去,再透過她們自己的裝置,讓她們產生幻覺。
林懷恩選擇了跟注,荷官抽出了轉圈牌,他已經透過上帝視角看到了那是一張黑桃j,於是他立即鋪上了幻術,將那張牌按照不同頻段,改成了“方塊j”、“梅花j”、“紅心j”、“黑桃10”.等等可以組成十多種牌型的牌,這是一個測試,將能夠讓他透過對方的認出的假牌,幫助他找到對方的頻段。
果然,當荷官將被各個頻段覆蓋的釣魚牌放下,每個人都在笑。
“就這?”靡裟亞不屑一顧的笑道,“不如我奶奶跳廣場舞的招式帶感!“
口罩黑長直也跟著笑,“沉浸試體驗青銅假裝王者.”
“哎呀~你們看出來了就看出來了。”綠毛酷兒說道,“別這麼壞啊?別人心態炸裂了怎麼辦?”
林懷恩裝作王胖子的模樣,緊張兮兮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依舊保持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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