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第95章 用現代化工製品,會阻礙妖怪成形?(求訂閱)

控制好變數,沈樂開始煮膠。拿個小瓷碗,放入魚鰾膠,加一丁點水,攤勻。煮一鍋開水,讓它稍微涼一點。

拿煮麻辣燙的漏勺兜住瓷碗,放進開水鍋裡,讓魚鰾膠隔水受熱,快速攪拌,讓它溶化在水裡……

對,魚鰾膠需要現用現煮。而且這破玩意兒,煮的溫度要控制在90度左右,太低了煮不開,太高了影響粘性。

以前在實驗室的時候,從導師到學生,都是用恆溫水浴鍋煮的!難道我還要下單一個水浴鍋?!水浴鍋或許是要下單的,但不是現在。沈樂耐著性子,盯著開水鍋裡的水,看著它一點一點往上冒泡泡。

所謂“蟹眼已過魚眼生,颼颼欲作松風鳴”。當年導師讓他們熬木工膠的時候,引用過這句詩:

“蟹眼”,指的是水初沸時冒起的小氣泡,如同螃蟹的眼睛那麼小,密密麻麻往上冒;

“魚眼”,指的是水繼續加熱後,氣泡變大,大到像魚兒的眼睛一樣。

90度左右,就是蟹眼,維持蟹眼狀態,氣泡變大了就把火關小一點,氣泡快要沒有了,再把火開大一點點。

感謝現代科技,煤氣灶比柴火爐子方便多了,老輩木匠用柴火爐子的時候,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折騰!

開水鍋裡的氣泡保持完美,沈樂注視著碗裡的魚鰾膠慢慢化開,慢慢溶解。然後,用一根細藤條,趕緊攪拌,攪拌,努力攪拌!這會兒才是九月初,酷暑未消,天氣炎熱。但是,沈樂的工作室裡,空調全功率運作,溫度恆定在22度,溼度在60%上下。

“冬使稀,夏使稠,春秋兩季使將就。”

冬天,天氣涼容易凝固,使用的膠要稀一點;夏天熱,魚鰾膠積蓄的熱量,在榫卯縫隙之間而且不容易散發出去,這時要使用稠一點的;

春秋季節,使用的膠不稀不稠,剛好。剛好,這個溫度,這個溼度,是春秋天的標準。所以沈樂果斷選擇了春秋天用的魚鰾膠濃度。

攪拌到魚鰾膠完全溶化,細藤條往上一提,剛剛好,拉出一條長長的細線!

這細線拉到盡頭,倏然斷裂。上半部分倒縮回去,震盪幾下,翹起的部分呈現魚鉤形狀;下半部分墜入膠液,膠液輕輕盪漾,一圈一圈向外漾開,很快恢復平靜。甚好,魚鉤釣水,這就是魚鰾膠不稀不稠、濃度剛好的標準,完美!把熬好的魚鰾膠,端出來,稍微涼一涼。趁著這邊還沒涼到位,沈樂快手快腳,開始粘木棍。

拿起一片木片,兩面抹上現代木工膠。先粘在一根木棍頭上,又將木片另一面,和另一根木棍粘連,夾上木工夾,緊緊壓住。

然後,用一根尖頭砸扁了的細藤條,蘸上稍微涼了點兒的魚鰾膠,如法炮製,對付另外兩根棍子和一片木片……

沒錯兒,魚鰾膠就是這麼麻煩。不能使用毛筆或刷子,要用似圓珠筆粗細的藤條,藤尖用熱水泡開,用錘砸成毛筆頭的形狀。

這樣的藤條,細巧、硬度足夠、還足夠光滑,不會掉毛。用來塗抹魚鰾膠,正正好。

刷刷塗完,兩根一尺半長的木棍,在沈樂面前並排放置。沈樂微微眯起眼睛,從左掃到右,又從上掃到下:

很明顯,用現代木工膠粘合的木棍,兩根木棍上的異樣氣息,被當中的木片和膠水阻隔,自顧自細細地浮動著,幾乎沒有延伸;而用魚鰾膠粘合的木棍,異樣氣息很快蔓延到木片上,毫無阻礙。

沈樂再伸手撫過,用魚鰾膠粘合的木棍,氣息被他很快抹勻,整根木棍,連同當中的木片,氣息宛如一體;而用現代木工膠粘合的木棍,沈樂用力地“抹”了好幾下,氣息才順延過去。舉起來仔細看,橫截面下方的膠水,甚至還沒有被氣息浸染到!

答案很明顯了。

如果說,這種氣息,是讓普通物品躍升超凡、讓老物件獲得靈性的關鍵,那麼,阻礙氣息流通的現代木工膠,毫無疑問,是不能使用的!不但木工膠不能使用,網上幾塊錢一罐的水性木器漆,估計也不能使用。

只能用傳統大漆,傳統木蠟,這些木工們世世代代,一直在使用的東西,才能更好地引導、承接這些超凡力量……

不過話說,之前修木偶、墨斗,他圖方便,都用木工膠粘的,為什麼沒有出問題?

也許是小木偶和小墨斗,自己的力量就已經很強了,自己就能把氣息推過去?也可能是他修的過程中,一直手動,時時刻刻拿在手裡,無意識地牽引它們的氣息流通?總而言之,既然已經發現了現代木工膠、木器漆不好用,那以後就別用了。遵守文物修復的原則,修舊如舊,儘量可逆,老老實實用傳統貨吧!

沈樂長長嘆了口氣。拿起細藤條,點點刷刷,開始朝微縮圈椅的榫頭、卯孔裡塗抹,一邊塗、一邊粘:

快!速度要快!

在這些魚鰾膠幹掉、需要重新煮之前,趕緊把該粘的東西,重新粘好!

他聚精會神,發揮出了平生最高的手速。蘸,拎,抹,插榫頭,固定;再蘸,再拎起,再抹……

他雙手翻飛,不知不覺,再次引動了體內的熱流。手太陰肺經、手太陽大腸經熱流湧動,讓他雙手格外靈敏、準確,速度快了何止一倍: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把具體而微的圈椅,已經端端正正,擺放在他面前。

而沈樂抬手輕撫那把圈椅,不知為何,指尖熱流一動,流過圈椅每一個角落,又流回指尖。只這麼一個迴圈,眼前驀然換了世界!

他所在之處,不再是精心裝修的工作室,而是木地板、木牆壁,略有些陰暗的木頭房子。

身上穿一件的確良襯衫,不舒服、不透氣的布制長褲,袖口、褲腳都洗得發白,腳上一雙又重又臭的膠底鞋。

手邊一個書箱,一個巨大的帆布工具袋。書箱上,帆布工具袋上,毛筆寫的“陳海興”三個字,還都是繁體。

這是……民國?還是剛開國的時候?沈樂沉下心來,整理一下這個身體的記憶,是叫陳海興,十七歲,剛考上國立濱海高階機械學校。

父親在某公司擔任經理,上面有一個哥哥,至於父母,親戚,家境……“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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