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完,警察——超凡世界的警察——就來收拾戰場了?或者他們正在牆外蹲著?
沈樂再次探頭,望向大宅模型。奈何這個模型只做了大宅裡面的部分,牆外哪怕一厘米,也沒有涉及到,沈樂眼珠子瞪酸了都沒看到外面有沒有人。
唉,所以說,裝監控的錢,還是省不得的?他手捏的這個“監控”,它不對外啊!沈樂沉默的這段時間,顧玉林和章秉信師兄弟兩個,汗都快要下來了。
顧玉林已經把桃木劍插回了劍鞘。手裡拿著個手機似的儀器,對準狼妖,讀數每跳一下,他的臉色就凝重一點:四位數!五位數!六位數!四位數是小妖,對普通人會造成傷害,初出茅廬的修行弟子,掌握正確方法,使用適當法器,可以將其擒拿、誅滅;五位數是中等妖怪,未渡過第一次雷劫的,初出茅廬的修行弟子建議繞行,或者在師長帶隊、配備強力法器的情況下作戰;六位數是渡過一次雷劫的大妖,請務必謹慎!!!初出茅廬的弟子,有多遠跑多遠!而他們這兩個“初出茅廬的修行弟子”,說是當地負責人,其實也就是個聯絡員,探查員。
遇到異常情況,用符篆探索一遍,儀器掃一遍,發現不對,趕緊搖人……
而現在,他們搖過來的師叔,和師叔帶著的戰鬥隊伍,還在驅車趕來的路上,離這裡大概能有30公里。
而這個“請務必謹慎”、“有多遠跑多遠”的大妖,全身焦黑,只剩下一口氣,躺在他們面前……
職責所在,這個通緝犯,應該移交給他們,由他們關押、審訊、或許還要判刑。可是,那位反手間幹掉妖怪的大佬,真的願意移交嗎?
那位本來就不怎麼待見他們——或者是,看到他們,總有一點莫名的警惕——真的肯把它移交?
師弟!師弟你謹慎!不要急著巴上去啊!
章秉信的心理活動,可沒有師兄那麼豐富。他拿著手機,點開了和沈樂的聊天框,蓄勢待發:我直接跟他說?
我直接求他?顧玉林拼命使眼色,才把師弟的蠢蠢欲動壓了下來。好半天,老闆娘的微信對話方塊裡,才跳出簡簡單單一句話:
“行吧……”
呼,大佬終於點頭了,看那樣子,還有點勉強。顧玉林不敢說話,飛快打字,給老闆娘看:
“告訴他,抓到通緝犯,特殊事務部門有獎勵的。他願意換成錢也好,願意換成積分、回頭兌換東西也好,都可以!賬號我們幫他開,兌換名錄,我們可以送上門,或者請您轉達!”
老闆娘如實轉告。沈樂盯著微信看了好一會兒,寫了又刪,刪了又寫,最後,發出去一個乾巴巴的,疑似批奏摺的回覆:
“知道了。”
我的文采太差了,我居然連婉轉地表示感謝,期待再會,探問有什麼好東西,都不會了……
沈樂痛苦捂臉。牆外,茅山道士二人組,可不敢挑剔沈樂的態度,雙雙鬆了口氣。總之,大佬同意就行!他們接過槓棒,一前一後,抬著狼妖到達駐地。各種禁錮法器用上、符篆貼上,師兄弟兩個面面相覷,痛苦抓頭:
“所以,這位大佬有多強?幹掉狼妖的法術到底是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是哪個門派?哪個傳承?怎麼拉攏啊……”
遇事不決問上級,有事不懂找師門。
師兄弟兩個,飛快地給供職於濱海市特殊部門,算是他們直屬上司的師叔打了電話。
師叔立刻驅車狂飆60公里,過來轉運俘虜,順便拷問、探查:“這個狼妖身上,有很明顯的雷電灼燒的氣息。”
“能量本質,和這柄雷擊桃木劍有點像,懷疑是雷劫的力量。”
“由此推斷,大宅主人,至少掌握三種強力法術。一種是用於護持全宅的法術,上限稍高,五百年狼妖,用身體衝撞數次,能強行衝破;
另一種是單體攻擊法術,一隻增大了百倍的大手,從空中按下,上限極高,能夠一擊制服狼妖。是否為單純物理攻擊,資料太少,無法判斷……”
所以呢?
師兄弟兩個盯著自家長輩,眼巴巴等他出結論,如同兩隻嗷嗷待哺的雛鳥。做師叔的起身轉了一圈,再轉了一圈,眉頭緊皺:
“能造成這樣效果的法術,我目前想到五種。大須彌禁法,指物代形禁制,拔山訣,法天象地,千里戶庭……”
他每說一種,兩個年輕道士的臉色,就往下苦一分。說到最後,顧玉林顫聲道:
“師叔,這些法術,每一種,都至少有三百年沒人會了啊……”
“是啊,沒人會了。”做師叔的輕輕嘆氣:“第三種是引導雷劫力量,攻擊敵人。從殘留痕跡看,能量強度不大,但是本質非常高。能使用雷劫力量啊……”
他們茅山派,現在有幾個人,能使用雷劫的力量?後山閉關的那位老祖?
還是去京城供職的,驚才絕豔,號稱百年來第一天才的小師兄?
師叔掰了兩根手指,還想再掰,沒了。哪怕連龍虎山,武當派,樓觀道什麼的都算上,當代在外面行走的道門弟子,能使用雷劫力量的,有多少?師叔搖了搖頭,不敢細想。他正色叮囑兩個師侄:
“這宅子的主人,你們一定要和他搞好關係。關鍵時刻,是可以救命的!至少至少,你們碰到什麼打不過的妖魔鬼怪,可以向他求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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