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中午,不談早晚的事兒。”“……”
陳凡愣了下,這姑娘也懂這個梗,該不會也是新世紀回來的吧?“宮廷玉液酒,下一句是什麼?”
“什麼?”
“沒啥,嘴瓢了。”陳凡放心了,沒聽懂就對了,他還真怕這姑娘突然來一句:一百八一杯。
“神神叨叨的,又撒癔症了。”
邊上剛好有棵大樹,許今秋走到樹下,坐在石椅上:“明天我們就轉道去保定,你要一起的話,可以坐團裡的大巴車。”
“本來是打算一起的,不過今天這事兒,我得回去一趟,把這事解決了,咱不能讓人白罵了不是。”
“這事兒,要不就算了吧。”
許今秋想了一下,說道:“你也罵回來了,咱們也不算吃虧,沒必要再折騰,反正以後也見不到這些人。”
“那不行,敢罵我媳婦兒,還不道歉,這事兒就過不去。”
“誰是你媳婦兒?”
許今秋伸手往陳凡腰上一搭,使勁地掐了下去,疼得他齜牙咧嘴的才鬆開:“再胡說,我就不搭理你了。”
看著他揉腰,又忍不住好笑。
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陳凡都覺得不對勁了,許今秋才說道:“陳凡同志,問你個問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啥意思?陳凡心裡突然一驚,然後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這姑娘,是要攤牌了。
這麼衝動嗎?仔細一想,是自己想當然了。
之前自己想著,一邊追求,一邊瞭解,然後再表白。
但這年頭不是後世,自己的行為已經嚴重越線了,連“媳婦兒”都喊出來了,已經不是這年代“追求者”該有的模樣。
甚至於,許今秋的朋友、同事,都知道了,根本不會有人當他是追求者,只會當他是許今秋的物件。
“許今秋同志,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從一開始我就喜歡你,想跟你一起過完這不長不短的一生。”
人姑娘已經往前走了一步,陳凡心裡清楚,如果不表明態度,許今秋怕是會恨死自己的。
從自己喊出“媳婦兒”開始,許今秋沒有惱羞成怒,這就已經說明了,人姑娘已經心裡已經默許了。
這還不表白,那就是耍流氓了。
聽到陳凡的話,許今秋心裡升起了一陣滿意,但是又莫名的有些生氣:“是不是我不提,你就不說?”
許今秋紅了臉,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了。
怎麼就這麼勇了?之前可是想好了的,陳凡這人雞賊得很,一直都在試探了解自己,自己也想過,等足夠了解才開始下一步的。
沒想過要這麼快的。
可能是今天碰上這檔子事兒,陳凡又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吧。
嗯,像護花使者一樣!“那不會,本來我是想等你回京了,就跟你表白的,還有就是擔心你不夠了解我,怕你心裡有顧慮。”
陳凡真不是忽悠,雖說約會過幾次,但最重要的一塊,倆人自始至終都沒聊過,那就是雙方的家庭。
這是很多人的顧慮。
“還不是你一直藏著掖著。”
許今秋白了他一眼,哼道:“從你第一天送肉過來,到後邊一起吃飯,職工宿舍裡的人都看著呢,都以為咱倆處物件。”
說到這兒,許今秋眼眶一紅:“別人問我,咱倆是不是在處物件,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不是處物件,那我成啥人了?”
陳凡愣了下,拍了下自己腦門。
自己還是想當然了,這年代的跟後世是真不一樣啊,但凡稍微親密一點的舉動,都會被認為是處物件。
如果倆人沒處成,自己就成壞了她名聲的劊子手了。
想到這兒,陳凡站了起來,鄭重地朝許今秋伸出手。
“許今秋同志,我這陳凡這輩子反正是認定你了,你願意成為跟我牽手一輩子的人嗎?”
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