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視!
陳凡自然而然地移開目光:“啥事兒?還讓你專程跑一趟?”
“許叔、趙叔,還有我爸,他們得了新釣具,這幾天新奇著呢,天天跑去釣魚,就有釣友問他們釣具的事兒。”
“有人想買?”
陳凡對此並不驚訝,釣魚佬對裝備的追求是沒有止境的,看到全新的釣具,沒有幾個釣魚佬能忍住不下手的。
曾阿黎嗯道:“問的人還不少呢。”
陳凡皺起了眉頭,琢磨著這事兒能不能搞。
京城釣魚人的數量可不少,尤其是到了週末,護城河邊上能排滿釣魚佬,這要能做起來,是真能掙大錢的。
就是風險太大!
木料還屬於計劃類物資,真要賺大錢,就得去搞批條,裡邊要操作的東西太多了,再加上出售環節,一旦有人舉報了,被當成投機倒把幾乎是必然的。
少量做還行,但也沒意思。
冒著風險掙小錢,付出與回報不成比例,這事兒陳凡可不幹。
真要避開風險,也不是沒辦法,就是讓客戶自己買材料,這邊只負責加工,賺取手工費,誰也說不出個不是來。
“算了吧,沒什麼意思。”陳凡想了想,還是決定放棄。
賺手工費是沒問題,但定價低了也沒什麼意思,那一套東西加工起來可不輕鬆,都是體力活和技術活。
父親上班已經夠辛苦了,陳凡可不想再折騰他。
至於提高定價,一樣掙不到多少錢。
直白地說就是這玩意沒多少技術含量,很容易仿造的,工費定太高了,不用幾天就有人把活兒都撬走了。
等別人把價格打下來,那些先下單的,指不定就開始埋怨了。
老丈人作為介紹人,到時在釣友圈裡都要遭人白眼。
明顯是得不償失!“反正你寫書沒少掙錢,確實沒必要折騰這些,回頭我跟許叔說一下,把這些事兒都拒了。”
“黃瓜就交給你洗了,我去中院做飯,晚上留下來吃飯。”陳凡甩了下手,站了起來。
“行,你忙去吧。”
曾阿黎嗯了一聲,等陳凡起身離開,俏臉才忍不住發紅。
從陳凡移開目光時,她就意識自己走光了,好在陳凡還算紳士,當成沒事一樣地移開目光。
曾阿黎也強忍著羞澀與尷尬,繼續說著正事兒。
得虧在舞臺上練出了面不改色的本事,要不然今兒能尷尬死。
就是心裡有些怪異,還莫名的有些生氣,自己就那麼魅力?能讓陳凡做到視若無睹,毫無波瀾?強忍著鬱悶,低頭看了一眼。
人間絕色好不!
為什麼有人看到後,還能波瀾不驚呢?
曾阿黎很快收回思緒,陳凡又不是自己的菜,是許今秋的菜,胡思亂想什麼呢,別壞了姐妹的情誼。
等吃完晚飯,天色已經微微發暗,但還沒完全黑下來,曾阿黎趕緊提出告辭,真等天色暗下來,街上就不太平了。
最近這兩年,因為大批知青返城、以及就業問題,街溜子、衚衕串子越來越多了,女生晚上出門是極不安全的。
許今秋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讓陳凡把人送回去,好在那邊離家也近,騎車來回也就花個十分鐘。
過了兩日,陳凡又去了趟京城出版社,把手稿全部拿回來,又花了兩天時間給之前寫信過來約稿的刊物回信。
再把要投的稿子塞進信封,一起拿到郵局寄出去。
陳凡在信中都寫明瞭,讓他們發表之後,把手稿寄回來。
如此一來,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只需要等著各家刊物把匯款單和手稿寄過來就行。
“媳婦兒,明兒出去逛逛,然後再去百貨大樓買東西。”
從寫這些社評開始,連軸轉有一段時間了,陳凡打算放鬆一下。
“我還打算明天多看些書呢。”許今秋有些猶豫。
時間已經來到六月初,距離高考越來越近,她又不像陳凡什麼都會,對於考上大學這事兒,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讀書也得勞逸結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