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鬧鐘響了起來,許今秋迷迷糊糊地,伸出白瑩瑩的手臂,啪的一聲直接按掉,扯起毯子往頭上一蒙。
“大牲口、死蠻牛、生產隊的毛驢……”許今秋迷迷糊糊嘀咕了幾句,又呼呼大睡。
陳凡已經醒來,感覺神清氣爽。
看了眼身邊的玉人,微微翹起嘴角,這姑娘也是逗,昨晚喝了點酒,就分不清大小王了。
麻利地起床出門,把門反鎖上,在街上跑了一圈,順便把寫給老顧的信寄出去,又買了早餐,回到家時,許今秋還在呼呼大睡。
“小姑娘,還得練啊!”
陳凡也不去叫她,留下一份早餐,吃完自己那份,拿出紙筆繼續寫著《覺醒年代》。
最近這些天,陸陸續續地,又寫了五萬多字。
速度並不快!甚至從一開始寫,速度就沒快起來過,面對書中的人物,陳凡是以一種“朝聖”的心態去寫的,唯恐用詞不當,玷汙了“先生”。
就是這書,能不能過審,陳凡心裡還是沒底。
前兩天王靜一特意跑了趟帽兒衚衕:“上邊的態度很模糊,我也摸不透,但沒有直接把稿子斃了,就是最好的訊息。”
“最近這些天,你一定做好準備,很快就會召開第一次研討會,需要你上臺闡述創作理念,以及故事走向。”
“可千萬別掉鏈子!”
陳凡這些天,一直都在準備。
忙活到十一點多,許今秋迷迷糊糊地起床,見陳凡在寫東西,也不去打擾他,自顧地去洗漱,看了眼早餐,又看了下時間。
算了,還是不吃了。
快要吃午飯了!
“舍友秋,捯飭捯飭,等會兒送你去學校。”
舍友秋?什麼鬼稱呼?
許今秋愣了下,忍不住翻起白眼:“舍友凡,麻煩您也捯飭捯飭,不能影響我們校園的風貌。”
“就我這形象,會影響你們校園風貌?”
陳凡整理了一下衣衫,輕咳道:“舍友秋,你家老陳同志,在南鑼鼓巷十六條衚衕裡,那也是出了名的俊後生,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許今秋呵呵,這人的嘴皮子,是一點也沒變。
還有稱呼,也是越來越怪。
許今秋同志、秋兒同志、媳婦兒、許今秋同學……現在又冒出個“舍友秋”出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腦子裡都想啥呢。
不過今兒要去京大,確實該捯飭捯飭。
把頭髮仔細梳理好,畫了一個淡妝,換上波西米亞風的吊帶連衣裙,再搭上一件輕薄寬鬆的短袖襯衫。
許今秋站在鏡子前,轉了個身,感覺少了點什麼,又把首飾盒子開啟,項鍊、手鍊、戒指、耳環,全都帶上。
等打扮好了,許今秋拋了個媚眼過去:“舍友凡,帶上行李,跟姐走著,帶你感受一下我們北師大。”
“你就皮吧!”
陳凡提上行李,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只帶了涼蓆、毯子、水桶,水桶裡裝了些洗漱用品,上邊再壓著一個水盆。
宿舍,也就午休用的,沒必要帶太多東西。
許今秋原本都不想要宿舍,家就在校門口,中午回家休息就行。
陳凡卻勸她住宿,大學時代最可靠的關係,往往就是舍友,等大學畢業後,這些關係就會變成人脈。
這種關係在 80年代尤為明顯。
1980年大學錄取率僅 8.4%,數量極為稀少,畢業出來就是幹部編,又正好趕上改開初期,未來很多人都是實權人物。
這種人脈資源,在大學時幾乎是無成本的,如果放到職場上,哪怕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也很難獲得。
進了北師大的校門,陳凡一路給許今秋送到宿舍裡頭,還沒正式開學,宿管阿姨也沒攔著。
就是宿舍裡頭一群小姑娘,鶯鶯燕燕的,感覺就跟進了盤絲洞。
“幾位姐姐、妹妹們,以後我們家秋兒就拜託大家多關照了。”
陳凡從水桶裡,拎出來一袋子水果:“你們先聊著,我這邊還得出去一趟,有空讓秋兒帶大夥來家裡玩。”
打過招呼,陳凡就先撤了。
一屋子的小姑娘都很好奇,昨兒倒是聽許今秋提過一嘴,有一個未婚夫,沒想到今兒就見到了。
“今秋的物件,還真挺不錯的,高大、帥氣,氣質也不錯。”
“還挺大方的,這袋子裡有蘋果,還有香蕉,看得出來,家庭環境不錯,一般人真不捨得買。”
“傻了吧?來收買我們的呢,今秋那相貌,以後追求的人肯定不少,人就指著咱們,幫著把今秋已訂婚的事情傳出去呢。”
“還真是這麼回事。”
……
不管什麼年頭,都不缺聰明人。
陳凡這一個動作,馬上就有人領會了,許今秋的這些舍友,就是陳凡拉起的第一道防火牆。
也不排除有引狼入室的舍友。真有那樣的人,許今秋估計能給她一耳光,這姑娘只是看著柔弱而已,內心可是分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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