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咬牙,不再慣著大兒媳,伸手就把老山參拿過來:“這是言音帶給你爸泡酒的,你想吃,讓老大給你買。”曹寧悻悻,婆婆是真生氣了。
考慮到以後還要薅婆婆羊毛,還是要避免衝突,大不了等酒泡好後,時不時過來倒一些回去。
見她出去,陸母看向陳言音,臉上帶著歉意:“言音,你也出去喝茶,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陳言音笑著搖頭:“阿姨,多大點事,我來幫您收拾。”
“地上還有玻璃渣子,小心劃破手,讓我媽收拾就行。”陸燕拉住正要蹲下的未來弟妹。
出了房門,又小聲說:“你別介意,那孩子太皮,好在你們以後在京城,平時也見不著。”
“小孩子嘛,正常。”
陳言音搖頭,自己沒義務替別人教孩子:“還好,我剛才把門鎖上,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陸燕莞爾,就該這樣。
別看自己是當姑媽的,可對這孩子是真親近不起來,調皮不說,還沒禮貌,特別不尊重長輩。
去家裡,沒少欺負自家的倆孩子。
回到客廳繼續泡茶,曹寧有意無意地,開始打聽陳言音家是做什麼的,琢磨著,能不能佔點便宜。
對此,陸燕有些生氣,感覺大嫂今天就是來拆臺的,一會兒說彩禮,一會兒說房子,生怕別人要的多。
見別人有錢,又不斷打聽,給人一種很勢利的感覺。
陳言音也很厭惡,要不是看過資料,瞭解這些,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拍屁股走人。
琢磨了一下,陳言音看了一眼曹寧腕上的鐲子:“我們家生意還挺雜的,也做玉石生意。”
“嫂子,你的手鐲挺眼熟的?”
“誒,還真是,這糖色、還有白度,就是我帶陸游去買來送給阿姨的,怎麼跑你哪兒去了?”
“我跟媽借來戴的。”曹寧悻悻。
陸母收拾完走出來,聞言,眼睛微亮:“對,我借的,你上次不是說就戴幾天,這麼久了,該還給我了吧?”
曹寧一顫,還能這樣?
見大夥都盯著自己,就算臉皮再厚,這會也被將住,只能摘下鐲子:“最近不是忙嘛,給忘了,今天特意帶過來還給您的。”
陸母接過鐲子,直接戴手上。
不怪她趁機要回手鐲,本來就是小兒子買的,被大兒媳拿大兒子說事,磨了好幾天,心軟才給她。
可這人吶,不幹人事。
小兒子第一次帶女朋友上門,無論怎麼著,當哥嫂的,也該過來撐個場面,畢竟離著不遠,市區過來也就二三十公里。
頭一天你不來,第三天倒是來了,可一過來就像是來挑事,分明是見不得小兒子好,專門來拆臺的。
如今拿回鐲子,也是給陳言音一個態度,以後不會用小兒子的東西補貼大兒子,各過各的去。
陸燕見狀,差點沒笑出來。
賠了夫人又折兵,大嫂回去之後,恐怕好幾天都要睡不著,這鐲子品相極好,要好幾萬呢。
擔心大嫂事後又過來要,陸燕又說:“媽,回頭也借我戴幾天,這鐲子顏色好,看著就稀罕。”
陸母也不遲疑,直接摘下來:“拿去吧,小心著點,別磕著。”
“放心吧!”陸燕直接戴上。
看著母女倆一唱一和,曹寧心裡都在滴血,自己也很喜歡,還讓同事看過,同事說這東西沒有五萬元拿不下來。
如今好了,雞飛蛋打!真想給自己一耳光,要什麼面子,非說是借的,直接說是婆婆給的,老傢伙能好意思要回去?
都怪陳言音,開口就是她跟陸游去買的,變成小叔子買的手鐲戴在嫂子手上,把自己架了起來。
如今也只能強顏歡笑,剛好看陳言音手上著串,於是順勢岔開話題:“言音,你手上戴的也是玉石?還沒見過紅色的呢。”
陳言音抬手亮了一下:“這不是手鐲,是南紅,屬於瑪瑙,也就帶著玩,挺好看的吧?”
“是挺好看的,顯得有朝氣。”
聽到是瑪瑙,曹寧立刻失去興趣,那玩意不值錢:“在哪兒買的,回頭我也買一串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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