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的聲音變得冰冷:“某些先生這樣做,和當年何大將軍召董將軍進京,又有什麼區別?”
“你們這樣做,是想毀了整個三藩市,毀了整個加利福尼亞嗎?!!”
阿祖繼續揮舞著信封:“現在,這封信就在這裡!”
“我在想,需不需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當眾拆開這封信,看看寫這封信給丹尼爾少校的,究竟是哪一位尊敬的先生呢?”
阿祖的眼神,在所有人的臉上游弋:“尊敬的先生們,你們說,這封信,拆,還是不拆呢?”
所有人的額頭都滲出淋漓的汗珠,沒有人敢接話!
良久都沒人敢吭聲!
阿祖繼續道:“沒人說話?那……我可就拆開了?”
說著,阿祖作勢就要拆信!“這個,李……稍等!”
布魯斯南議長終於不得不站了出來,阻止阿祖道:“李先生,我想,就算我們中間真的有人寫了這封信,那他也只是一時糊塗而已!”
“如果當眾拆開這封信,那就斷送了這位先生的一切!他會成為整個三藩市、甚至整個加利福尼亞的公敵!”
布魯斯南議長用潔白的手巾,擦拭著額頭源源不絕的冷汗:“幸好,就算有人寫了這封信,也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我想……是不是……別拆了?”
“啪啪啪!”阿祖拍著自己的大腿,冷冷道:“議長先生,我被刺殺到半身不遂,這難道還不是非常嚴重的後果嗎?
“這……這個……!”布魯斯南議長額頭的汗水,更密了!
布魯斯南最後咬咬牙:“李先生,不妨直說吧,您如何才能不公開這封信?”
阿祖繼續憤怒的拍著自己的大腿:“議長先生,您覺得用什麼能換回來我的腿?”
“這,這個……!”布魯斯南議長感覺人生從未如此煎熬!“我要一個民兵團!”阿祖突然開口。
“什麼……?”
“州常設的三個民兵團,我要其中一個!”阿祖語氣堅決道。
“不可能……我反對!”果不其然,伯內特臨時州長又是第一個跳出來。
三個常設民兵團,本就是他提出的議案。
有這三個民兵團在手上,他這個州長位置才坐得穩,腰桿才挺得直!“那我還是拆信吧……!”阿祖作勢又要拆信!“別……不要……!”
不僅僅是布魯斯南議長,還有眾議院議長和一眾議員們,都在齊聲阻止。
“李,民兵團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布魯斯南出聲道。
“議長先生……你們……!”伯內特大惑不解:“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怕他?怕他拆這封該死的信?”
“oh……!”伯內特突然想明白了什麼:“這封信,是你們……!”
布魯斯南議長本就蒼白的頭髮,好像又白了許多:“李,能不能將臨時州長先生,先請出去?”
阿祖嘴角勾勒出笑意:“我怎麼感覺,留州長先生在這個房間裡,做一個見證也好?”
“可是,他在這裡,我們無法開誠佈公的談任何事!”布魯斯南議長急切道。
“你們,你們……!”伯內特頓時有一種被所有人背叛、被所有人排除在權力核心之外的感覺。
這種感覺,簡直是太糟糕了!
簡直出離於憤怒!“我走……!”心高氣傲的伯內特臨時州長,哪裡能夠忍受這種屈辱,非常乾脆的摔門而去。
伯內特走後,布魯斯南議長終於略微鬆了一口氣。
阿祖盯著他,悠悠道:“剩下在座的各位,我想,都曾參與過這封信,對嗎?”
阿祖很乾脆的攤牌了:“你們覺得是我、是整個華美實業公司,影響你們掌握整個加利福尼亞的權力了!所以,你們商議之後,寫了這封信給丹尼爾少校!”
“你們讓丹尼爾少校率領他的遊騎兵營殺回來,利用他幹掉我和華美實業公司!”
“你們承諾將華美實業公司讓給丹尼爾少校,作為報酬。然後,你們就可以高枕無憂的掌握整個加利福尼亞的一切權力!”
“你們低估了我,也低估了丹尼爾少校。”
“丹尼爾少校,他根本幹不掉我!”
“就算他能幹掉我,奪取整個華美實業公司,那你們扶持起來的丹尼爾少校,絕對會成為更貪婪、更殘暴的董將軍!”
“在座的各位先生,如果不能滿足丹尼爾少校的任何一點要求,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除掉你們所有人!”
“丹尼爾少校敢於在一夜之間,幾乎幹掉整個三藩市所有上流階層,你們這些尊貴的先生,難道他就不敢殺個乾淨?”
阿祖這樣一說,在座所有人都覺得渾身汗入漿下,後怕不已!“丹尼爾少校,可不會像我這樣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和你們好好的談一談!”
阿祖語重心長道:“先生們啊,你們真的下了一步臭棋!不僅讓我失去了一雙腿,也將你們自己陷入了最危險的處境之中。”
“幸好,我為你們解決掉了一切麻煩!”
“什麼……?”布魯斯南和一眾議員,難以置信的看著阿祖:“李先生,難道你已經幹掉了……!”
“我們還是說一說民兵團的事情吧!”阿祖話音一轉:“我失去了一雙腿,為你們解決掉了麻煩,我想,一個民兵團的要求,已經非常低了,對嗎?”
“李,你真的只要一個民兵團?”這個時候,布魯斯南感覺對方提出的條件,簡直太低了,一點都不過分!“是的!我只要一個民兵團!”
布魯斯南趕緊答應下來:“可以!我們答應了!”
議長先生繼續道:“但是,這個民兵團的招募、訓練、武器裝備和軍餉等等,一切都需要你自己負責!”
阿祖想了想,答應下來:“可以!”
“那就這樣說定了!”
布魯斯南伸出手,和阿祖緊緊握了握。
“那這封信……!”布魯斯南議長,還盯著阿祖手裡的信。
“什麼信?”
阿祖微微一笑,將手頭的空信封,輕輕拋進了身旁的壁爐當中。
親眼看著信封被火焰吞噬得一乾二淨,所有人都忍不住長長鬆了一口氣!——十餘天之後,新墨西哥,和墨西哥接壤的南部邊境,美利堅陸軍白沙基地。
美墨戰爭結束後,喬治·菲利普斯准將就駐紮在此,負責領導美利堅西南部各州陸軍部隊,以及對墨西哥的警戒。
在喬治·菲利普斯准將手底下,有數個步兵團和數支獨立騎兵營。
北加利福尼亞遊騎兵營,正是屬於他的麾下!“什麼?”喬治·菲利普斯准將拍著桌子,怒吼道:“你說失蹤了是什麼意思?”
負責情報的中校參謀戰戰兢兢道:“准將先生,我們也是剛剛收到情報,丹尼爾·卡梅倫少校,以及他率領的北加利福尼亞遊騎兵營,突然從駐地軍營徹底消失,去向不明!”
“什麼叫徹底消失?什麼叫tmd去向不明?”
喬治·菲利普斯准將憤怒的吼道:“那是滿編的遊騎兵營,那是三百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徹底消失?怎麼可能去向不明?”
中校參謀習慣了脾氣火爆的喬治·菲利普斯准將,但面對頂頭上司的怒吼,仍然感覺招架不住。
“准將先生,我們也只是剛剛收到訊息,一切情況還不明朗,我們……!”
“快去給我查!”喬治·菲利普斯准將繼續怒吼道:“你親自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支美利堅的精銳騎兵部隊,不可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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