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厲不情不願的道了歉。
雍親王妃本來還算不錯的心情被這麼一打岔,再看向陸家人時,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不過為了區區戲言,小小年紀就敢動刀動槍,這是想要我兒的性命啊。”
“長信侯府,好大的膽子!”
親王府權勢滔天,被雍親王妃這樣盯著,陸翊珩自然覺得壓力頗大,但就這麼道歉……他也不願。
“王妃。”陸翊珩道:“璟兒動刀動槍是不對,但小公子出言辱人在前……”
“怎麼辱人了?”雍親王妃直接打斷陸翊珩的話,眼神從陸翊珩許昭昭陸璟三人身上掃過,“如今看來,我家厲兒說的何錯之有?”
人群中有人出聲,“聽聞是雍親王府的小公子說昭和公主不知廉恥,勾引長信侯,逼迫長信侯夫人自請和離……陸璟聽到這些,提起劍就上。”
“他可是長信侯夫人親生的孩子,卻如此維護昭和公主……”
“就是,他也不想想他才多大,哪裡是雍親王府小公子的對手。小公子那一劍,若非裴安擋了一下,只怕他這會兒命都沒了。”
宋銜霜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許昭昭紅了眼,她憤怒的看著裴厲,“你小小年紀,怎麼能這麼造謠?!”
陸翊珩也憤怒道:“雍親王妃,我與昭和公主之間清清白白,昭和公主六年前是為我楚國這才自請和親,當為世人稱頌,人人敬仰才是。”
“小公子卻說這樣的話,是在蔑視昭和公主的貢獻嗎?”
雍親王妃眼眸微凝,緊盯著陸翊珩。
倒是會給她扣帽子!
“貢獻是貢獻,私德是私德。”雍親王妃自是要維護自家孩子,慢悠悠道:“我大楚言論自由,茶樓裡計程車子們連陛下都說得,怎麼昭和公主說不得?”
再說,她兒子說的也沒錯。
“前些時日京中流言涉及長信侯夫人時,倒不曾見長信侯如此急切。”
一個和親公主,被迎回國之後不回許家,也不去陛下恩賜的公主府,竟住去了一個無親無故的臣子家中。
還口口聲聲在她面前說什麼清白。
好大的臉。
陸翊珩表情微僵,下意識看向宋銜霜,卻見她全然沒有任何反應,更沒有如以前一樣,適當的出聲給他臺階下。
陸翊珩又看向許昭昭。
許昭昭正攬著陸璟,一臉的委屈和憤怒,此刻還在說:“那怎麼能一樣?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他無憑無故的就造我黃謠……”
“無憑無故?”雍親王妃一聲冷笑,“未必吧。”
她從前聽聞有人主動站出來,願意和親草原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是個蠢貨!
如今看來,她當初的感覺沒錯。
她懶得再與蠢貨爭執,直接看向陸翊珩道:“看來長信侯府不想對此事負責了?既如此,那就報官吧。”
“讓京兆府的人來處理此事。”
“王妃。”陸翊珩再也等不了宋銜霜給他臺階,連忙出聲,“此事是犬子衝動了。”
“犬子從小便聽聞昭和公主為天下安定自請和親之事,心中對昭和公主十分敬慕,這才會在聽到公子所言時憤怒的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