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受傷?”謝忘憂問。
宋銜霜搖頭,“我沒事,大師兄放心。”
謝忘憂長出一口氣,“散播這條訊息之事,放心交給我。”
敢傷他的小師妹……必須付出代價!
“對了。”
謝忘憂從桌子的暗格裡取出一封信,“你今日不來,我也要去尋你的。”
“這是查六年前穩婆之事的人送回來的信,今晨剛剛送到,我不曾拆開。”
“多謝大師兄。”宋銜霜接過,拆開信。
謝忘憂已經起身,從架子上取來一個瓷瓶,遞到宋銜霜手邊。
宋銜霜開啟瓷瓶,將瓶中的藥水倒在展開的信紙上。
信紙上原本的字跡變談,然後顯現出真正的內容。
宋銜霜低頭查閱,很快變了臉色。
她將信遞給謝忘憂,謝忘憂這才接過翻看,隨後也擰緊了眉。
信上說,他們暫時還沒能查清楚六年前的事,但發現有人在暗中盯著穩婆。
幸好他們的接觸毫無破綻,應當暫時沒被盯著穩婆的人發現端倪。
謝忘憂沉吟片刻,道:“我這便回信,讓他們查清楚究竟是誰的人。”
宋銜霜道:“可以先查,盯著穩婆的人是否與長信侯府有關。”
這些穩婆都是在為她接生之後,便匆匆離京,就憑有人盯著這些穩婆這一點,便可見,六年前的事真的有問題!
謝忘憂此刻終於明白,宋銜霜在懷疑什麼。
六年前,小師妹生產。
“對了,大師兄。”宋銜霜又道:“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小師妹,你若再如此客氣,我才要生氣。”謝忘憂道。
宋銜霜從袖中取出一個冊子,放在桌上,“我想請大師兄幫我查查,六年前,百草堂可有這些地址的出診記錄。”
陸璟大機率不是她的孩子。
但能得陸家老夫人如此寵愛,又長得與陸翊珩頗為相似,必定與陸家有血緣關係。
所以宋銜霜將陸家所有別院莊子的地址寫了出來,請謝忘憂查探。
當然,陸璟的生母六年前看診的大夫未必是百草堂的大夫。
可萬一呢?
百草堂在京中頗有名聲,若是能尋到線索,那就是意外之喜。
“好。”謝忘憂沒有猶豫,立刻答應,“此事交給我。”
“三日內,定給小師妹你答覆。”
百草堂每年出診的次數極多,三日已是很趕,宋銜霜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不必急於三兩日。”
宋銜霜說完正事,便要準備離開百草堂。
畢竟南風也在,她總不能還呆在此處看診,謝忘憂沒有挽留,只親自送她到後門。
並道:“小師妹,別怕。”
“我永遠是你的後盾。”
宋銜霜真心實意道:“我知道,大師兄。”她沒注意到,因為謝忘憂這話,南風落在他身上的眼神。
回到別院時,裴燼已經在等她。
宋銜霜在他面前停下,便嗅到了他身上傳來的澡豆的氣息。
燕王……剛剛沐浴過?
但宋銜霜很快就面色微變,燕王身上除了澡豆的氣息,還夾雜著絲絲血腥味,以及金瘡藥的味道。
雖然味道很淺很淡,但宋銜霜的嗅覺向來敏銳。
見她臉色難看,裴燼出言寬慰道:“不必為此事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