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哥哥,你放開我,只要宋小姐能消氣,別殃及我家人,我怎麼都可以。”
許昭昭聲音哽咽,一臉委屈。
她掙扎著要下跪,陸翊珩攔她,在這樣的拉扯下,兩人越抱越緊。
“昭昭,你怎能跪她?”
宋銜霜一個字都沒說,陸翊珩與許昭昭已經拉拉扯扯,你來我往,訴盡了委屈。
“昭和公主。”宋銜霜緩緩開口,道:“許茂買通流氓,欲辱我清白,害我性命,是他之過。”
“怎的在公主口中,卻成了我針對他?”
許昭昭面色微僵,輕咬下唇,“他尚年幼……”
“嗤。”
宋銜霜嗤笑出聲,“據我所知,許茂今年便是及冠之年……當真是年幼。”
說起來,前些時日她還在陸翊珩的示意下準備了許茂的及冠禮物。
如今,她才不會再送。
“他也只是一時糊塗。”許昭昭還要說,宋銜霜道:“六年前,昭和公主在朝堂上站出來,說願意主動和親之時。”
“曾說,天下女子多艱,公主願以女子之軀,庇護天下女子。”
“原來這就是公主的庇護?”
六年前,許昭昭說的這番話傳出去,瞬間奪得天下女子的心,成為女子楷模表率。
若非今日被許昭昭噁心得不行,宋銜霜並不想說這樣的話。
因為六年前許昭昭的和親,的確是“庇護”了她。
雖然她如今察覺,許昭昭主動和親是另有所圖。
許昭昭微垂下眼,指甲嵌入掌心,片刻後身體一軟,被陸翊珩穩穩接住。
“昭昭?”
陸翊珩面色大變,將人攔腰抱起。
四月忙道:“侯爺,公主昨兒一宿沒睡,定是累暈過去了。”
陸翊珩抱著許昭昭轉身便走,走了幾步,才回頭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宋銜霜。
眼裡全是警告。
宋銜霜面不改色,從容鎮定,看著陸翊珩抱著許昭昭快步離開。
說昏迷就昏迷?
她可不信有這麼巧的事。
許昭昭這麼能演,不去南曲班子唱戲,當真是可惜了。
陸翊珩與許昭昭剛離開,另一個人很快出現,正是燕王裴燼。
“多謝王爺。”就衝著別院外的這些護衛,宋銜霜的謝都說得真情實感。
若不是這些人,她怕是昨晚就被陸翊珩拉著去原諒許茂了。
“宋小姐不必客氣。”裴燼道:“這是對受害者的保護。”
“不過……許茂之事,宋小姐當真想好了嗎?”
且不提許家人會不會善罷甘休,單單就是剛剛許昭昭的條件。
“昭和公主的條件,我還以為宋小姐會心動。”裴燼盯著宋銜霜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