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媽的,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來教我!”李裳黑著臉,冷啐上一口濃痰,指著地上的楊萱道:“這娘們不就是覺得自己讀過幾天書麼?落在了咱們柺子幫的手上,還能輪得到她裝清高,去,把她給我鎖後院地窖裡去。”
濤哥捂著臉爬起來,聞言一怔,似乎明白李裳的想法,趕忙道:“大哥,老太太那兒……”
李裳斜眼瞄了一眼濤哥,頓時讓濤哥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步。
“嘿,怕什麼,我娘哪兒我去說,正好,咱們柺子幫落在這村裡這麼久,也該安個家了,去給兄弟說說,今天晚上咱們一起喝酒。”
說完李裳抓起地上女孩的頭髮:“你不是清高麼?今晚上我們兄弟輪流伺候伺候你,看你還清高不!”
少女聞言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很快,少女就被一眾人拖拽出房屋,肖染看著李裳的記憶,心頭也也不禁一陣顫慄。
那一晚屋外八個酒桌坐滿了人,一眾人喝的紅光滿面,偶爾能看到幾個人結伴從後院提著褲子走出來,又有幾個人笑盈盈的放下酒盞,勾肩搭背的往後院走。
記憶如走馬觀燈,肖染控制著那些不好的畫面迅速閃過,直至那一晚,天氣格外的悶沉。
李裳坐在板凳上,不斷的打著扇子,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溼了,嘴裡罵咧咧的說道:“什麼破天氣,這地方真是快要把老子憋壞了。”
濤哥幾個人坐在一旁陪笑著,誰都看出來李裳的心情不好,都不敢貿然開口說話,生怕招惹來李裳的暴怒。
見他們都不說話,李裳端起茶壺,結果發現茶壺裡沒水了,頓時回頭朝著廚房罵道;“死了麼,臭娘們,這麼久都不知道添點水來!”
過了一會,楊萱從廚房裡走出來,身上只有一件樸素的大褂,領口半開,頭髮披散著,與之前的模樣也是判若兩人。
楊萱走來的時候,李裳還故意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一把,對此楊萱似乎已經麻木了一樣,提著水壺就往廚房走。
“哈哈哈哈!”
眾人見狀一陣大笑。
似乎是在嘲笑當初那個清高的女學生,現在已經乖乖的變成了他們發洩的工具一般。
“還是大哥厲害,讓這小娘們和狗一樣乖乖的聽話。”一旁說話的人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此話一出,引來眾人一陣鬨笑,李裳卻是冷哼一聲:“哼,蠢貨,都和你一樣,把女人舌頭割了,腿打斷,結果自己還要伺候。”
被李裳這麼一說,男人臉色微變,只能低著頭不敢再多說話。
這時候楊萱已經將水壺放在桌上,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看著。
“滾,看著做什麼,去把豬草都切了。”
楊萱低著頭,默默走到一旁,拿起閘刀開始切起了豬草。
李裳等人繼續喝著水,嗑著瓜子,也就是大概一盞茶的功夫,突然李裳幾人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了。
“大哥……我!”
濤哥一行人捂著肚子,只覺得胸悶氣短喘不上氣來,李裳的臉色也同樣不好,腹中一陣陣巨疼來襲,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說不上話來。
這時候眼前一黑,只見楊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面前。
她就蹲在李裳的面前,靜靜的看著他。
李裳瞪大眼睛,心中頓時生出一陣不好的預感,可他想不明白,她哪兒來的毒藥?更是震驚這個女人怎麼敢呢??他們柺子幫這些年拐來的女人,最多不過是反抗出跑,從沒有人敢對他們下毒的!!楊萱似乎看出了李裳的疑惑,抬頭看著院子角落裡那顆夾竹桃道:“書上說,這東西有劇毒,很簡單,只要擠出點汁水就行。”
“我弄死你!!”
李裳伸手抓向楊萱,只見他手指如鉤,五根手指粗長有力的模樣,一看就不是隨意一抓,更像是某種功夫。
哪知自己一動手,卻是引得腹中陣陣巨疼襲來,瞬間令他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這時,李裳突然臉色大變,只見楊萱慢悠悠的把割豬草的閘刀提了過來。
“你……你要做什麼!!”
楊萱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舉起了手中的閘刀。
她的眼神冷得讓人心悸,彷彿已經沒有了任何情感的波動。李裳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恐懼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了他的意識,他終於意識到,這個被他任意凌辱的女人竟然要殺他。
“你不能殺我,我孃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敢殺我,她必是讓你生不如死!”
然而李裳的話並沒有對楊萱產生絲毫影響,她伸出手抓起地上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李裳,將他的頭放在閘刀下,隨後雙手用力往下移壓……
“噗!!!”
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起來,緊接著濃烈的血腥味和泥土的氣味湧入鼻腔,恍惚中他看到門外朝著自己奔來的母親,張開嘴想朝著自己說什麼,可意識也在此刻開始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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