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謎城

第21章 紙人周家

到了陵園,肖染在陵園入口的保安室做了個登記,然後來到焚物池,將東西都丟進去,在一旁用地上的粉筆寫上郭凌飛之位三個字後,拿起一張冥鈔點燃起來。沒一會黑煙從焚物池裡燃燒起來。

肖染拿出手機拍攝了一段短影片,只等裡面的東西全部焚燒成灰之後,肖染這才動身離開。

洛市,本就是千年古都。

經歷了幾次戰火後,早就沒了往日輝煌,現如今也只是一個三線城市。

不過也就是這兩年的時間,隨著旅遊業逐漸復甦,這兩年突然就颳起了一陣古裝風。

恰好洛市這幾年間修繕起來的仿古建築群,與這股古裝風形成了化學反應,以至於現如今整個老城區的街道上,隨處可見的全都是穿著古裝的年輕男女。

甚至就連本地的商家也在一起湊熱鬧,導致往常冷清的小巷如今也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肖染沿著鼓樓的街道往下走,那邊是成片的老房。

灰磚青瓦,青石小路。

偶爾還能看到門口有攝影師在給遊客拍照。

“這家房子好大啊,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

一對男女青年站在硃紅大門前,看著面前老宅,不禁一臉羨慕。

雖是老宅,可這梁高門廣,門口兩旁的石獅子一看就是有了很多年頭。

與其他民宅不同,僅僅只是這外牆就頂上三四戶人家的程度,往後退幾步,站在臺階上,隱約能看到裡面屋頂磚瓦上的瓦松。

可惜也只能看到這一步了,門前掛著牌子,上面寫著【民宅勿入】的四個字,顯然是不歡迎外人參觀。

正在這對青年男女惋惜不能進去參觀一下,拍攝幾張照片時,肖染提著一箱牛奶和水果走到門前。

將東西放下來,沒有按門鈴,而是拉起大門上的門環。

“砰!砰砰!”

一輕兩重的敲門聲後,肖染站在門旁等著。

大概也就是十幾秒的功夫,房門被拉開一道縫隙。

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探出頭,疑惑的看向站在門外的肖染,目光掃視了一通,又看到肖染手邊的東西,面色緩和下來:“找誰呢?”

“是周家麼?我爺爺讓我來一趟,探望一下家裡的老人。”肖染也不說來意,畢竟他心裡也沒那個底,只希望對方家老一輩的人還健在,能夠記得上自己爺爺口中的人情。

男人聞言點了下頭,將大門拉開:“進來說吧。”

肖染提上東西往裡面走,後面那對小情侶趕忙歪著頭,趁著開門的功夫往裡面瞧。

可惜,讓這對小情侶失望的是,大門後面是一面影壁,什麼也看不見。

躍過影壁,是三堂兩橫的設計格局。

前堂寬敞明亮,地面鋪著青石板,一張八仙桌,配著紅木椅,後面懸掛著一副山水字畫。

兩側的橫屋分別是廚房和臥室。

再往後應該是兩棟內宅。

這房子看似陳舊,只有一層,但比周圍那些磚房不知道舒服多少。

肖染心裡都忍不住羨慕:“不愧是當年能把持殯葬業的大行家,家底確實不一般。”

男人示意肖染坐下後,這才問道;“我媽還在裡面休息,待會就出來了,請問您家長輩是……”

“北街衚衕二道門,笙管笛。”

肖染笑盈盈的說著行話,是想要試試看,面前這位還是不是行里人。

如果不是,那自己的事情就別提了,等老太太出來,自己再說。

男人聞言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眉頭微皺,口吻頓時就變得不善起來:“原來是合上的小兄弟,不巧,我家老盆換金盆,廟小難容大佛,您包涵,請吧。”

肖染雖然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可沒想到一句話對方就直接下逐客令了,臉上一時也有些尷尬。

可要是這樣灰溜溜的就走,自己的事情沒辦成不提,這人情債都沒要回來,回去說給老爺子,自己都嫌丟人。

當即輕咳一聲,面色不善道:“這才幾月的天,春冰還不化呢。”

有道是春冰不化,人情薄。

肖染這話既是討要人情,也是在諷刺男人。

男人一聽,頓時冷笑了一聲,一伸手就要去抓肖染的肩:“哪來的混小子,你才幾根毛就跟我提人情!”

可不想,肖染動手比他更快,一抬手使出虎拳裡的擒手,單手格擋下男人的手,四指如勾,反手就扣在男人手腕上,旋即一扭,饒是男人比肖染大上許多,可一下被拿捏到了脈門,身子頓時失了平衡險些要跪在地上。

要不是肖染手下留情,這條胳膊都能給他扭脫臼掉。

抬手一推,男人一個踉蹌摔了個屁股蹲,抬頭詫異的看向肖染,惱羞成怒的站起來就準備和這小子拼命。

“住手!!”

好在這時,身後的房門被推開,一位老太太拄著拐走出來,怒瞪了男人一眼:“不爭氣的東西,哪有對客人動手動腳的,滾一邊去。”

“媽,這小子……”

男人捂著胳膊一臉憤恨不平的怒視向肖染,還想爭論幾句,可惜老太太只是斜眼瞪了他一眼,男人瞬間就像是洩氣的皮球一樣,低著頭:“哦。”

“老太太,是我唐突了,剛才只是和大哥開個玩笑。”

眼見正主來了,肖染趕忙站起身,朝著面前老太太微微欠身。

“好好好,孩子你坐。”

老太太揮了揮手,示意肖染且坐:“剛才的話我聽到了,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要問問我家先生。”

“好。”

說著老太太朝著自家兒子說道:“你可照顧好這孩子。”

男人不情不願的點了下頭。

老太太轉身走回內宅,推開房門,還沒進屋就冷下臉開始埋怨起來:“我就說嘛,當年你就不該找肖家幫忙,現在好了,人家上門討債來了,老了老了也不讓人過個清淨。”

說著似是賭氣般的坐在梳妝檯前,沒好氣的踹了一腳梳妝檯旁的紙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當年有那份手藝的人也就是肖家那個老東西了。”

這聲音聽上去沙啞的像是在磨刀子一樣,老太太聞言苦下臉來:“怕就怕人家既然來了,這人情怕是沒那麼容易還呢。”

說著就側過頭,對著梳妝檯的鏡子,緩緩開口說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是早早欠下來的,就早該想到有這麼一天了,你說是不是老婆子。”

說著,將頭上的假髮摘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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