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大。
蕭意晚揮舞著雙手,臉上滿是驚恐,斗大的汗滴大顆大顆滑落。
聽到聲音的父子二人連忙走到床邊。
江亭鶴拿出手帕正要幫蕭意晚擦拭眼淚,結果手卻猛的被抓住。
“夫君,求求你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離開我,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要我?為什麼……”
悲切的聲音帶著哽咽。
蕭意晚眼淚狂飆,她突然睜開眼睛,眼底帶著迷茫,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大顆大顆的滑落。
轉眼間,那張精緻的小臉滿是裂痕,眼睛中滿是孺慕,緊緊的盯著江亭鶴。
“夫君。”她抓著江亭鶴的手撲到了他懷裡,兩隻手緊緊的抱著那緊實的腰,淚水浸溼了他的衣服。
美人在懷,屬於她身上的獨特香氣在鼻尖縈繞。
軟軟的。
和抱兒子的感覺很不一樣。
江亭鶴心頭未動,喉頭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他是男人,是個正常男人,這些年雖然身邊沒有什麼女人,那也是個正常男人。
感受到他身體僵硬,蕭意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把人抱得更緊,“夫君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離開我。”
“好。”
江亭鶴動了動嘴角,沙啞著嗓子,吐出一個字。
蕭意晚心裡鬆了口氣,像是夢囈一樣,喃喃的道,“這世上除了姨娘就只有夫君,對了,姨娘姨娘呢,我要姨娘……”
她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猛的從江亭鶴懷中掙脫,光著腳就往外跑。
砰的一聲。
開啟房門遍地的雪花,一個沒留神,她腳下一滑,人重重的撞在了門上又反彈回來向後倒。
人見者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突然腰間多了一隻大手,緊接著撞入結實的懷抱。
蕭意晚迷茫的眼神有了幾分神采,如夢初醒一般,“夫君,你怎麼在這,我要去找姨娘……”
說著掙脫懷抱還想跑。
江亭鶴目光晦暗,拉著她的胳膊彎腰將人打橫,抱起向外走去。
兩個房間相鄰,一個呼吸間就到了王姨娘的院子。
一路上,蕭意晚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乖巧的很,手搭在江亭鶴的脖子上,時不時的吐出一些炙熱的氣息。
短短几步路,江亭鶴呼吸急促了幾分喉結不自覺滾動,好在很快就到了,他把蕭意晚放在了椅子上。
“我已經找到朋友過來看了,只是因為天冷受涼發燒,幾副藥下去就能好,不必擔憂”江亭鶴嗓音清冷,同時將藥方拿出來放到蕭意晚面前。
蕭意晚只是看了一眼,握著王姨娘的手放在臉上淚如雨下,“都是女兒沒用,女兒不能照顧你,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女兒離不開你。”
她聲音悲切,自己默默的流淚。
眼睛裡沒有怨恨,只有痛苦。
看到她這樣傷心的樣子,微微眯著眸子。
小江騁一直跟在後面,眼睛死死盯著蕭意晚的後背,又看了看床上的人,手握成拳,然後又鬆開。
房間內,氣氛凝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