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奔的車主，是臨江市齊峰帽業的老闆，名叫莊大聖，算是當地的商業大鱷。”“至於你說的那個魏霖，我透過他的手機號碼還在查，目前還沒有訊息。”
見段鴻景不吭聲，秦波繼續說：“老段，在金陵城我們只要找到他們，還能去收拾一下，他們要是回了臨江市，我們也沒啥辦法啊。”
“莊大聖那樣的老闆，在本地肯定吃得開，碰他我們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
秦波嘆息。
“那小丫頭我倒是不太恨，我恨的是那小子！”段鴻景一吸氣，還是感到胸口劇烈疼痛，道：“給我繼續查！”
……
第二天，秦波就有了訊息。
“魏霖，臨江市鑫霖帽業的老闆，公司規模不大，和齊峰不是一個級別。”
秦波擰著果籃，擺放在病床的床頭，道：“他和那小丫頭是同行。”
“同行？他們不是兩口子，也肯定是男女朋友！”
段鴻景冷哼一聲，分析道：“不用猜了，魏霖肯定是那什麼莊大聖的女婿。有可能，連他那個小帽子廠，都是在未來老丈人的扶持下弄出來的。”
秦波道：“十有八九。”
“本來不想和齊峰過不去，可既然魏霖也是做帽子的，又是在他羽翼下存活。”段鴻景暗暗思索，眼神閃爍著冰冷光輝，喃喃道：“帽子，帽子，帽子……”
“齊峰帽業的客戶，一部分在國內，還有一部分來自國外。”段鴻景知道他想什麼，提醒道：“想透過它的客戶下手，依我看沒啥可能。”
“紡織業！”段鴻景腦中瞬間有了方向，道：“劉青他老丈人，不是我們省紡織工業協會的副會長嗎？”
秦波愣了愣，點頭道：“好像是。”
“劉青差我一個大人情沒還，我來找他談一談，讓他給我幫幫忙。”話罷，段鴻景就開始撥打電話。
一刻鐘後。
段鴻景放下電話，皺眉道：“劉青說了，他沒辦法透過他老丈人，讓那些紡織廠斷對方的貨源。”
“這確實難辦。誰都想賺錢，齊峰和臨江市的帽子產業不小，尤其是齊峰，在我們全省都有點名氣。”秦波說道。
“不過，劉青說了省內的紡織廠，早就預謀著要漲材料價了。”段鴻景眼神冰冷，道：“他老丈人那邊一直壓著，說不能輕易破壞市場的生態平衡，可近期已經有點壓不住的意思。”
“能做到哪一步？”秦波奇道。
“就先從臨江市的那些帽子廠試一試，看原材料漲價以後，那邊能不能頂得住，還有多少利潤空間。”段鴻景也是一肚子壞水，道：“現在大環境不好，如齊峰這樣的大廠，興許只是少點利潤，鑫霖這樣的小廠未必撐得住！”
秦波嘆道：“一起小事故，至於這樣幹嗎？你這樣搞下去，那小子的工廠有可能破產。”
“我就是要他先破產，破產之後繼續弄他。”段鴻景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這趟吃了那麼大的虧，不把魏霖公司弄垮他不痛快。
……
11月24號，週日。
禮拜天，鑫霖帽業還在不停忙碌著。
“終於全部發出去了。”
看著物流將打包好的逆魔帽子全部運走，安鑫長吁一口氣，對魏霖說道：“哥，截止到下午四點鐘，透過沐清風和貪吃的小豬，還有另外五大網紅，我們一共發出去了18646頂帽子。”
“太累了，填單填的我手指頭都疼，比我碼字都累啊！”
“還好我喊了兩個同學過來，不然我一天啥事不幹，恐怕都忙不過來。”
一旁的蔣志程和陸雲，還在清點著貨品，聞言只是笑了笑。
“我們還有多少貨？”
魏霖問。
“還剩下一萬左右。”答話的是安雲天，他臉上透著明顯的興奮，道：“霖子，以這樣的速度下去，樺木和志傑那邊的訂單，應該很快就能出掉！”
“4萬單，恐怕還是保守了。”魏霖琢磨著，感覺只要另外五個網紅，任何一個在近期大爆，手頭上的那些貨品就不夠交付了。
“別急！千萬別急，等銷的差不多再說！”安雲天趕緊按住他，道：“樺木、志傑最近不忙，產能充沛的很！等我們這邊快銷完了，再找它們兩家也不遲。”
老安還是心疼那10塊的單價。
他也害怕隨著齊峰的動作越來越大，鑫霖同樣會面臨無訂單可做的窘迫局面，到時自家工廠完全可以全力生產自己品牌的帽子。
魏霖問：“另外五個網紅，如果也忽然如貪吃的小豬一樣在某天大爆，來得及準備嗎？”
安雲天叫道：“哪有那麼多好事啊！”
魏霖微微一笑，倒是沒多說什麼。
即便他有極大的把握，他也知道沒辦法完全說服安雲天，讓安雲天相信事情會按照他預想的那樣發展下去。
“接下來，會是哪個爆？”
“小穆老師那邊，會不會繼續漲粉？”
望著安雲天興奮又擔憂的臉，小胖子安鑫的勞累模樣，魏霖在暗暗期待著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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