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們可著實震驚了,不是許大茂要結婚,而是給他未來媳婦兒找了一份工作,還是八大員的工作。
八大員裡面第一份兒的可能就是供銷社的售貨員,但是理髮員的地位也不低啊,尤其是大院裡面那些個十八九歲的仨小子,還沒有工作,羨慕的眼睛都快滴血了。
閆阜貴趕緊給許大茂上煙:“大茂,還是你有本事啊,跟三大爺說說,你有沒有找工作的路子,也幫幫三大爺。”
許大茂蔑似的看了看手上的經濟煙,這倆人正好是兩個極端,一個是摳門的一毛不拔,另一個則是不見好處,堅決不動彈。
“我這也是巧了。”許大茂從自己口袋裡掏出大前門:“正好碰上理髮館有個老師傅轉讓工作,對不住了三大爺,幫不了您。”
閆阜貴可不相信許大茂的這句話,於是使勁的給他戴高帽兒:“咋幫不了呢?你大茂可是我們院兒裡面最有本事的年輕人。”
許大茂劃了根火柴說:“三大爺,您用不著給我戴高帽兒,我知道自己個兒,我絕對不是咱院裡最有那本事的,咱們院兒裡面最有本事那是華子,我比不了。”
閆阜貴突然醒悟了,對啊,院子裡最有本事都是劉華啊,真是進錯了廟,拜錯了神啊,想要給兒子找個好工作還得求著他啊。
於是閆阜貴又給劉華上煙,還是經濟煙,劉華壓根就沒接,自己要抽菸,那都是直接順李懷德的,不是華子那也得是大前門啊,經濟煙,抽了咳嗽。
“三大爺,最近嗓子不舒服。”劉華搖搖頭:“還有找工作的事,你最好免開尊口,不是我不幫你,是你提晚了,之前廠長已經給了我一個名額,我給了一個發小了,短時間內我可沒這個面子再要一個工作名額。”
閆阜貴著急的說:“華子,你這可就不地道了,咱院兒裡面這麼多小夥子沒工作,有工作名額,你怎麼能不想我鄰居了?”
“那是我發小兒。”劉華不客氣的說:“一起長起來的生死兄弟,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住在院兒裡頂多一年,你自己想想我跟誰更近乎?”
閆阜貴悔的直拍大腿,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今工作多難找啊,下一次劉華再有工作崗位,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劉華還注意到,坐在自家門口閻解成用一種怨恨的目光看著他,這個傢伙論自私摳門超過乃父,但是論能力和品行遠不如他爹,簡直就是老閆家糟粕的結合體。
他這會兒心中正在翻來覆去埋怨劉華,有工作竟然不給他,怎麼可以便宜了其他人,一定要報復。
閆阜貴的眼光就比較深遠了,他心裡打著算盤,先跟劉華打個招呼,說不定什麼時候,劉華又能得著工作名額,到時候說不定就先想著自己,哪怕時間久了,閆解成用不上,家裡不是還有閆解放嗎。
只要能占上便宜,閆阜貴的腦子那叫一個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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