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鳴謙面如死灰地坐在馬背上,聽著太監宣佈紅隊獲勝,眼前一黑,竟是被氣暈了,從馬背上栽了下去。
金靖川知道自己派去的小廝肯定出了事,重重捶著桌子,又見自己兒子暈倒,慌道:“快!快去將公子扶起來!”
與此同時,太陽底下跪著的金夢蝶也眼前一黑,心如死灰,暈了過去。
金靖川聽到下人來報,說自己的女兒也暈倒了,頓時氣血上湧,感覺自己也離暈倒差不遠了。
“快!還不快去將小姐也扶起來!”
下人支支吾吾道:“小姐是被陛下罰跪,沒有陛下的准許,小的不敢擅作主張……”
金靖川痛心疾首,只能起身求陛下放過自家女兒。
經此一事後,金家公子與金家小姐在馬球場上雙雙暈這件奇聞,倒估計要在全京城流傳開來,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料了。
比賽結束,作為獲勝者的屈盼兒與孟瑾走上前來。
魏肆辰道:“我大彥果真是人才輩出,你二人臨危不亂,實乃人中龍鳳,真是為我大彥長臉啊!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屈盼兒躬身道:“民女不求別的,只求陛下能允許民女在雲岫書院安穩學完所有課程!”
魏肆辰挑眉:“你本就是雲岫書院的學生,若沒犯下大錯,本就可以順利學完所有課程。”
“不瞞陛下,民女在雲岫書院多次受到同窗欺辱,他們認為民女身份低微,不配在雲岫書院就學,多次使計,欲將民女趕出雲岫書院!”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被屈盼兒的大膽給震驚到了。
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豈不是得罪權貴?
梁硯宏蹙眉道:“彥國有此奇才,陛下不好好護著,竟然讓她在書院中受到欺辱?若是在梁國,孤必然好生招待著。”
梁硯宏這句話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屈盼兒願意去梁國,他必然會視她為座上賓。
去梁國與彥國表面維持和平,實際上依舊為敵對國家,屈盼兒若是去了梁國,就等同於放棄了彥國人的身份,是會令彥國人不恥的。
屈盼兒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多謝太子殿下好意,民女生在彥國,早已習慣了彥國的水土,民女體弱,若是離家太遠,怕是會水土不服。”
姚錦芊不由得佩服屈盼兒說話的藝術了。
梁硯宏這句邀請就是個坑,大庭廣眾之下,若是直接答應去梁國,豈不是太沒頭腦了?
可若是直接婉拒,又是不給梁國太子面子。
屈盼兒用自己身體不好作為藉口,乃是客觀因素,而非主觀意願,既表現了自己對彥國的忠心,又不會讓梁國太子太難堪。
魏肆辰對屈盼兒這一番話很滿意,對身旁的安順道:“去將朕的御極刃取來。”
不到半刻鐘,安順就舉著一把匕首走上前來。
“這是朕珍藏多年的匕首,削鐵如泥,如今朕將其賜予你,若再有人敢與你為難,用這匕首反擊,朕恕你無罪。”
屈盼兒眼睛一亮,陛下親賜的匕首,再加上這一番話,見匕首等同於見陛下,根本不需要她出手,就已經有很震撼的威懾力了。
魏肆辰將那匕首取下,遞給姚錦芊:“你看中的人,你去送。”
姚錦芊接過匕首,起身遞給屈盼兒:“陛下賞賜,可要好好收著。”
“民女謝陛下恩賞!”
屈盼兒兩手接過匕首,姚錦芊剛打算收回手,卻見屈盼兒拇指與食指一搓,迅速對她……比了一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