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前夜,你痛罵朕是個陰晴不定的暴君,真以為朕不知情?”
魏肆辰眸光流轉,幽深至極,低啞的聲線似刀般劃過姚錦芊的脖子,周身的戾氣仿若滂沱暴雨、壓頂烏雲。
“還有,你真的以為朕不知道,你是個穿越者麼?”
姚錦芊的腦子已經徹底轉不過來了。
其他所有謊言魏肆辰知道,她還可以當他是才智過人,手段高明。
可連她是個穿越者這個秘密魏肆辰都能知曉,他藏得實在太深了!
姚錦芊可以篤定,當初她與雪媚娘講述自己在現代的經歷、吐槽魏肆辰是個暴君時,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即使屋外藏著偷聽的探子,如何能隔著牆壁聽見她抱著雪媚娘輕聲細語說的話?
即便是俞聽溪,也只知道她不是原本的姚錦芊,而不知“穿越”二字。
可以姚錦芊對魏肆辰的瞭解,他絕對不會是穿越者。
魏肆辰的恐怖,讓姚錦芊感覺他似乎在自己身邊安了監聽器!
魏肆辰的手再一次握住了姚錦芊的脖頸:“朕倒是要看看,你還要如何辯解?”
姚錦芊忽然熱淚盈眶,不答反問:“陛下,所以……你身邊,也有過穿越者嗎?”
“有,都被朕殺了。”
魏肆辰抽出姚錦芊藏在枕頭底下的匕首,抵在她的唇上,“芊芊,朕心疼你,不忍他人動手,朕親自行刑。”
他不清楚什麼是穿越者,卻只想要困住她。
魏肆辰身邊向來不缺女人,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對他如此退避三舍,對他的寵愛不屑一顧,對他的身邊的位置棄如敝屣。
這麼有趣的一個女人,丟了甚是可惜。
若是嬌寵縱容不能將這個女人留在他身邊,那他就用恐懼將她牢牢禁錮在這座皇宮裡,讓她永遠陪著他!
姚錦芊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知道今日自己是難以脫身了。
姚錦芊掙扎著,故意讓藏在懷中的那塊令牌露出來。
“陛下答應過妾身的,用這塊令牌,抵一死罪!妾身想用這令牌,抵割舌之刑!”
玄鐵令牌掉落在床榻上,魏肆辰冷冷掃了一眼,將手中的匕首丟在地上。
“哐當”一聲,匕首落地,聲音清脆。
姚錦芊的額頭上早已佈滿了冷汗,大口喘著氣。
魏肆辰他本也不想割了她的舌頭,只不過想瞧瞧她被逼急了會如何。
見她嚇成這樣,魏肆辰心裡忽然又愉快了幾分。
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終於不是在演戲了,這份恐懼,是她真實的情緒。
魏肆辰最厭惡欺騙,更厭惡身邊人的欺騙。
而這份真實的恐懼,卻令其雀躍。
姚錦芊虛弱道:“陛下就當妾身死了一次,放妾身出宮,妾身保證,自此不會再出現在陛下面前,好不好?”
姚錦芊的語氣近乎祈求,可魏肆辰卻忽然再次暴怒。
“除非你死,否則,永遠都別想脫離朕的視線!”
姚錦芊眼眶溼潤,嘶啞道:“妾身自認為並未得罪陛下,陛下為何要如此折磨妾身?”
“朕是個陰晴不定的暴君,是個殺人如麻的瘋子,這不是你親口說出的話麼?”
魏肆辰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笑,“既然你這麼認為,朕就證明給你看。”
“嘶啦——”
她的外衣被魏肆辰扯破,露出白皙的肌膚,身上頓時傳來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