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錦芊又在黑市裡逛了逛,買了些毒粉和一個袖箭用以防身。
此番還算是順遂,姚錦芊走出黑市的時候,天依舊未亮。
黑市與她現在居住的宅院中間隔著一個東市,姚錦芊繼續將臉蒙上往回走。
街道對面,秋月閣與風月樓依舊是歌舞昇平。
秋月閣的燈籠在風中搖晃,將硃紅色的光影潑灑在青石板上,藉著那邊傳來的光,姚錦芊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
忽然,姚錦芊腳步一頓。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姚錦芊往旁邊的牆上一看,頓時腳步踉蹌。
牆上沾了很多血,血還未乾,看上去是剛沾上不久的。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走較好。
可姚錦芊剛想離去,餘光卻瞥見了牆角的一個符號。
SOS?!
姚錦芊懷疑是自己看錯了,蹲下去仔細檢視,不是她眼花,這是真的!
只是這字母有些扭曲,像是有人用手指沾著血,歪歪扭扭寫著出來的。
姚錦芊又朝四周看去,一看之下,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離她十步之外的地上,竟還有一個SOS!
兩次出現,就絕不是不小心寫上去的,而是有人在求救!
然而這個世界的穿越者,姚錦芊認識的只有屈盼兒。
會是屈盼兒在求救嗎?
屈盼兒當初在馬球賽上奪魁,得罪了金家,雖然有御賜的匕首,可難保金家不會在暗中做手腳。
跟屈盼兒交好的幾人或許知道這個符號的意思,屈盼兒是在向她的同伴求救嗎?
屈盼兒曾經在馬球賽上幫過她,姚錦芊不能見死不救,隨即跟著血跡追了上去。
血跡在一個破廟裡消失了,姚錦芊躲在暗處,只見兩個男人圍著一個渾身狼狽的女子,看穿著,女子似乎是秋月閣裡的姑娘,兩個男人應當是秋月閣裡打雜的龜公。
因為離得太遠,姚錦芊看不清女子的樣貌,但是卻能從身段判斷出她不是屈盼兒。
其中一個龜公提著燈籠,應該是給旁邊那人照明。
女子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旁邊那個拿著棍子的龜公見狀,用腳將她狠狠踹倒在地,舉起染血的棍棒。
“喲,還想跑?看來還沒讓你吃夠苦頭啊!”
龜公說著就要將棍子打在女子身上,姚錦芊半眯著眼眸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抬起新買的袖箭,對準他的胳膊。
然而姚錦芊並沒有專門練過射擊,雖然有袖箭,卻少了一些準頭,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姚錦芊不敢貿然出手。
就在此時,提著燈的龜公道:“哎,等等,先彆著急,若是將人打壞了還怎麼交差?”
拿棍子的龜公皺眉一思索:“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們抓這女人費了好些功夫,就這麼將她交上去,豈不是有些吃虧?”
提燈籠的龜公盯著地上的女子,上下一打量,咧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笑得十分猥瑣:“這可是秋月閣的女人,你嘗過滋味不?反正都到我們手上了,咱哥倆先爽一爽再交上去,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