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錦芊心中更為暢快,暴君又如何,還不是被她輕而易舉拿捏了?
只要魏肆辰不親口承認他與雪媚娘共感,就沒有理由阻止姚錦芊擼貓。
“陛下,您究竟是怎麼了,要不要妾身去喚御醫來給陛下看看?”姚錦芊明知故問。
魏肆辰雙眸猩紅,猶如暗夜中飢渴的猛獸,對著姚錦芊一笑:“很好,姚錦芊,朕會記住你的。”
姚錦芊縮了縮脖子,一雙明眸裡滿是不解與疑惑:
“陛下,妾身是又做錯了什麼嗎?陛下為何總是……總是欺負妾身?”
魏肆辰身體一僵,心中的鬱悶幾乎要將他吞噬。
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委屈的?
明明在這裡備受煎熬的是他,在朝堂上丟臉的也是他!
表面上,姚錦芊是他的玩物,是被他囚在深宮裡的金絲雀,可只有魏肆辰知道,或許他才是姚錦芊的玩物。
這個女人總是展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近乎殘忍地蹂躪他,玩弄他,讓他燥熱難耐,讓他當眾出醜。
可每當他的興致衝上最高峰的時候,姚錦芊又倏然收回手,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還無辜地問他身體是否有哪裡不適。
魏肆辰心裡十分不平衡。
他堂堂一國之君,從來都是旁人臣服他,恐懼他,對他唯命是從,何曾被人這般戲弄過?
魏肆辰上前一步,可還沒靠近姚錦芊,雪媚娘就率先對他亮出了利爪。
“朕不動她。”
魏肆辰這話,是對雪媚娘說的,也是故意對姚錦芊說的。
雪媚娘不過是隻貓,心思單純,見魏肆辰態度誠懇,便鬆開了抱著姚錦芊的爪子,跳到了地上。
“陛下來尋妾身,是有什麼事吩咐妾身去做嗎?”姚錦芊問道。
“御花園的牡丹開了,你陪朕去看看。”
明明是一個邀請,可被魏肆辰說出來,卻似乎成了命令。
“妾身遵旨。”
御花園是個十分複雜的地方,因為栽種了許多灌木,放置了大大小小的假山,十分適合隱匿躲避,因此交接密談、嬪妃私鬥、殺人滅口等等各種驚險的事都有可能在這裡發生。
若非迫不得已,姚錦芊是絕對不會踏足這裡一步的。
奈何暴君起了遊園的興致,姚錦芊只好跟著同去。
此時正值牡丹花期,數叢魏紫姚黃次第綻開,花盤足有碗口大,層層疊疊的縐綢瓣尖垂著水珠子。
雪媚娘平日裡的出行總被限制在雲歸殿裡,此時到了御花園,新奇的不得了,立馬便將姚錦芊拋擲腦後,蹦蹦跳跳地去花叢間撲蝴蝶去了。
魏肆辰派柳兒和棉兒跟著雪媚娘,還不放心,又叫了幾個太監看著,將雪媚娘圍得密不透風。
姚錦芊與魏肆辰一前一後在御花園裡的小道走著,魏肆辰沒有說話,姚錦芊自然也不想挑起話題,將魏肆辰當成個透明人,兀自賞著花。
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女子的驚呼:“啊——”
聽著聲音,倒有幾分熟悉。
魏肆辰蹙眉問:“發生了什麼?”
姚錦芊正疑惑間,忽聽站在一旁服侍的安順道:“陛下,是櫻貴嬪,好似摔著了。”
說話間,林惜櫻由兩個宮女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嬪妾參見陛下,參見錦妃娘娘。”
她身上與臉上都沾了些泥,髮絲略顯凌亂,卻顯露出一種嬌弱可憐的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