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林驥聽到有人說自己女兒的壞話,不悅地冷哼一聲,反駁道:
“獨寵?楊大人可要慎言啊!陛下昨日才封了桑妃,何來獨寵惜妃一說?”
楊束置若罔聞,繼續對魏肆辰道:
“陛下年年取消選秀,實非上策,臣懇請陛下恢復選秀,給我大彥子民一個心安啊!”
林驥:“我聽聞楊大人的掌上明珠今年剛過及笄禮,楊大人如此著急,莫不是自己有什麼想法?”
“你……胡說!”楊束下跪叩首,“陛下明鑑,臣絕無此意!”
魏肆辰被兩人吵得頭疼,正要開口,臉上忽然一熱,像是被人親了一口。
魏肆辰怔愣片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剛才臉上感受到的柔軟觸感,絕不是幻覺!
魏肆辰還未反應過來,又落下一吻,這一次,吻在他的耳朵上。
魏肆辰臉上不自覺浮現出紅暈,逐漸從臉頰蔓延至耳根。
這陣吻並沒有停下,反而更加張狂,下一秒,魏肆辰感覺自己的臉被人咬了一口。
並非真咬,而像是用兩片唇瓣含住了他臉上的肉,輕輕吮吸,觸感溫熱而又粘膩。
女子輕柔的呼吸像是一條蛇,遊走在魏肆辰脖頸間,魏肆辰緊緊攥住扶手,指節發白,額頭上滿是細汗。
那個女人,又在做什麼?!
魏肆辰已然起了殺心,可此時此刻,他除了忍受,根本別無他法。
蹂躪的動作更加放肆,似乎有兩隻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腰,令他掙扎不得。
落在身上的吻也不似剛才那般溫柔,變得有些急切與粗暴,從他的臉吻到脖子,再到胸口、腰腹……
魏肆辰感覺自己如同砧板上的肉,被人玩弄得身體又燙又癢,卻根本無法反抗。
那隻手開始亂捏,在魏肆辰腰腹的癢癢肉附近不斷遊走,魏肆辰咬牙忍著,忍得面色通紅,已經到了極限。
安順離魏肆辰最近,看到魏肆辰的反應,嚇得語無倫次。
“陛,陛下,您……您……”
安順話還未說完,魏肆辰忽而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肆辰表情古怪,語氣裡滿含殺意,
“荒唐!哈哈哈……簡直荒唐!”
爭吵不休的左相與右相同時嚇得一哆嗦,連連跪地,異口同聲地求饒:“陛下息怒!”
左右兩相下跪,文武百官自是不敢站著,齊齊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
魏肆辰此時哪裡還顧得上他們,被撓得連連大笑,彷彿魔怔了一般。
“哈哈哈……退下,都哈哈……都給朕退下!”
魏肆辰抓著自己的頭髮,青筋暴起,拼命想要擺脫,可那張該死的嘴如同一個小吸盤,開始在他身上亂吸,根本停不下來。
百官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內心皆是驚懼不已。
右相關心道:“陛下,陛下身體可有不適?”
魏肆辰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未如此丟過臉,此時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見還有人盯著他看,更是勃然大怒:“退下!”
魏肆辰話落,身上的感受終於消停了一些。
他疲憊地癱坐在龍椅之上,眼神裡的殺氣藏都藏不住。
還沒退下的官員實在忍不住好奇,偷偷朝上面看了幾眼,見魏肆辰整張臉通紅,狀態疲倦,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頓時驚得倒吸一口冷氣,低下頭匆匆離開。
身上的感覺淡去後,魏肆辰對跪在一旁的安順道:“去查查,桑妃剛才在做什麼。”
安順不明所以,可還是匆匆離開去打探訊息了。
魏肆辰本就在桑憐容身邊安插了眼線,這番打探倒是很快,不過傳來的訊息卻令魏肆辰有些不可思議。
探子來報,桑憐容剛才在專心刺繡,並無異常。
魏肆辰現下已經可以肯定桑憐容對此事毫不知情,那這陣觸感……
魏肆辰腦海中忽然回憶起昨日福寧殿內,與桑憐容一同待到最後的女子。
難道是他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