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看著。”
魏肆辰走到姚錦芊身後,透過她的手握住鋤頭:“右手握中間,左手握後端。”
姚錦芊還未反應過來,魏肆辰已經握著她的手,將鋤頭高高舉起:“舉鋤過肩,借腰臂之力使鋤刃入土,勿彎腰駝背。”
一鋤重重鑿在土裡,魏肆辰又握著姚錦芊的手,將鋤頭在土中一撬,再一提,貼著姚錦芊的耳朵,緩緩開口:
“姚答應,學會了麼?”
“學……學會了。”
姚錦芊徹底震驚了,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皇帝,竟然還會用鋤頭?
魏肆辰走的莫非是劉邦的劇本?
可傳言他本就是皇子出身,十五歲便登基為帝,之後再沒有出過皇宮。
難道這個朝代的皇子還要學種地技能?
不對,魏肆辰會不會用鋤頭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要教她啊?
姚錦芊此時真希望自己能有讀心術這個金手指,她真想看看這位暴君腦子中每天到底想什麼。
究竟是想殺她呢,還是想將她捉弄一番之後再殺呢?
抑或是有其他企圖?
“陛下……今夜莫非是要一直在這裡看妾身鋤地?”
魏肆辰一雙丹鳳眼半眯著,危險中帶著幾分攝魂奪魄的氣勢:“你不願?”
廢話,當然不願意了,再鋤下去,她的手都要累得抬不起來了!
也不知魏肆辰究竟是什麼特殊癖好,竟然喜歡看人鋤地?
姚錦芊勉強一笑,違心道:“陛下在旁邊,妾身自是歡喜。”
就在此時,安順急匆匆走了進來,有些顧忌地看了一眼姚錦芊。
魏肆辰道:“何事如此慌張?”
安順:“是關於……關於惜妃娘娘之事。”
魏肆辰:“但說無妨。”
安順:“會寧殿內傳來訊息,說是惜妃娘娘忽而腹中絞痛,噩夢纏身。”
魏肆辰蹙眉:“那應該去找御醫,找朕做什麼?朕又無法替她整治。”
安順支支吾吾道:“御醫去看過了,說是……說是熹妃娘娘一個月前流產的後遺症,而且……”
魏肆辰聽安順支支吾吾,不耐煩道:“你說話幾時這般墨跡了?”
安順又撇了一眼姚錦芊,忽而跪在地上:“回陛下,惜妃娘娘說近日總能夢到未出世的皇兒在夢裡喚她母妃,渾身是血地朝她走過來,哭著求她為自己報仇……”
姚錦芊總算是知道剛才安順為何這般奇怪地看著她了。
惜妃口中那個害她流產的兇手,指的可不就是她姚錦芊嗎?
魏肆辰聽完此話,面上不見喜怒,語氣平靜得不像一個正常人:“她可曾說,想要朕如何為她那皇兒報仇?”
安順戰戰兢兢道:“惜妃娘娘找了位得道高人,那位高人說若要使慘死的亡魂得到往生,便要將兇手釘於祭臺之上,讓其鮮血流上三天三夜,以消除亡魂心中的怨憤。”
姚錦芊聽到這裡,一張臉鐵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這波又是奔她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