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肆辰語氣一沉:“哦?池昭儀說的,可當真?”
池昭儀眼裡閃過一抹光亮,哭得更狠了些。
姚錦芊自然沒蠢到任憑池昭儀陷害,她手上抹了厚厚的藥膏,指尖碰過的物品都會留下一層印子。
只要在地上的白玉盞碎片上仔細檢視一番,就能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將人參湯打翻了。
姚錦芊張了張口,剛想開始打臉,手腕卻被魏肆辰抓住。
姚錦芊:“???”
“芊芊,這哪裡值得這般動氣,人參湯打翻就打翻了,可曾燙到手?”
姚錦芊有些傻眼。
這……不太對吧?
魏肆辰一方面站在池昭儀那邊冤枉她打翻白玉盞,一方面又以一種縱容的語氣氣池昭儀,這是在——給她拉仇恨值?
果然,下一秒,魏肆辰就在她耳邊輕身道:“囂張些,聽朕的。”
姚錦芊自然知道,魏肆辰這麼做不是寵她愛她,而是已經開始拿她當刀使了!
姚錦芊咬牙,不好與魏肆辰公然做對,只好調整狀態,配合他演一齣戲。
地上的池昭儀也愣了愣,哭聲戛然而止,在心中疑惑:
這不對吧?陛下不應該質問姚錦芊為何如此欺辱她嗎?陛下不是最見不得嬪妃相鬥了嗎?
姚錦芊張揚一笑:“對,本宮就是不喜歡喝人參湯,打翻了,又如何?”
魏肆辰溫柔地環抱著姚錦芊,冷冷瞥了一眼池昭儀:
“沒看見錦嬪的雙手都受著傷麼?自己照顧不周引得錦嬪惱怒,如今又跌在地上做什麼,想讓朕親自扶你起來?”
池昭儀握緊了拳,委屈又驚恐,渾身發著抖,一咬牙,使出了絕招,竟直接跪在了碎掉的白玉盞的碎片上,一副受盡委屈的可憐模樣:
“可是……妾身,妾身不知哪裡得罪了錦嬪娘娘……”
“嗯?”魏肆辰見池昭儀還要為自己辯解,語氣又沉了幾分,“不知道,那就跪到你知道為止。”
池昭儀的膝蓋已經被碎片割破,鮮紅的血在茶色長裙上暈染開來,卻不敢抗旨,一動不動地跪著。
姚錦芊不忍再看下去,移開了視線,卻並未替她求情。
這時,棉兒從殿外進來,端來一碗中藥:“奴婢參見陛下,錦嬪娘娘,娘娘,該服藥了。”
魏肆辰神色淡然,接過藥碗:“退下吧。”
棉兒看也不看地上的池昭儀,低著頭退下。
姚錦芊見魏肆辰用勺子舀起碗內的苦藥,一點點朝她靠近,頓時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看這意思,魏肆辰竟是要親自喂她?
做戲也不必做得這般誇張吧?
姚錦芊的手只是輕微燙傷,上完藥纏了一層紗布後,並不會特別影響生活。
再者,姚錦芊不習慣被人喂,特別是魏肆辰這種危險係數百分百的人,於是伸手想要接過藥碗:“陛下,妾身自己來。”
魏肆辰將手一移,語氣不容拒絕:“放手,朕來。”
姚錦芊:“……”
還演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