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寬衣?
姚錦芊石化了,然而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只好上前,低著頭解魏肆辰的腰帶。
不就是伺候人脫個衣服嗎,她也不是不能幹。
姚錦芊閉上眼睛,三兩下解開了魏肆辰的腰帶,又將他的外套一扒拉,利索地掛在旁邊的木架上。
做完這些,姚錦芊連忙後退幾步,屈膝行禮道:
“陛下先歇著,妾身去偏殿睡。”
姚錦芊剛轉身出去,卻被魏肆辰喚住。
“朕讓你走了嗎?”
姚錦芊呼吸驟停,頓時給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過來。”魏肆辰命令道。
姚錦芊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一頓一頓的轉過身,嘴角扯了扯,勉強扯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陛下,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妾身去做嗎?”
魏肆辰緩步走上前,由於沒了腰帶的束縛,修長的裡衣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走動間,隱隱約約顯露出他線條優美的肌肉。
這胸肌,這腹肌!
姚錦芊只不小心瞥了一眼,就徹底被震撼到了。
沒想到魏肆辰還挺注重身材管理的啊?
姚錦芊腦子裡正胡思亂想著,卻沒注意到魏肆辰離她越來越近。
待回過神來時,姚錦芊的鼻尖已經快觸碰到魏肆辰的胸膛了。
姚錦芊連忙後退一步,腰卻被魏肆辰摟住,令她後退不得。
“芊芊,你猜猜,你若是此時出去,外面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
魏肆辰很喜歡貼著她的耳朵說話,溫柔的氣息碰撞在她的脖頸上,又酥又癢。
“那……陛下睡床,妾身打個地鋪?既然要演戲,只好委屈陛下將就將就,在妾身這陋室過夜了。”
姚錦芊一番話說的十分遷就委婉,魏肆辰聽到這句話,卻忽而笑了,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
“芊芊,朕讓你演戲,可沒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姚錦芊疑惑地抬眸看他,眼神裡滿是不解。
自己的身份?魏肆辰的意思難道是她身份低微,說這話有些不知好歹了?
可她明明已經把自己的姿態放得這麼低了,究竟還要怎樣?
可聽到魏肆辰後一句話時,姚錦芊知道自己完了。
“你本就是朕後宮的妃子,為朕侍寢,不該嗎?”
魏肆辰這是要跟她假戲真做?!
姚錦芊的臉色驟然一變:“妾身……妾身身體不適,恐無法侍奉陛下……”
“又是這個理由,芊芊,欺君,可是死罪。”
魏肆辰的眼神冷了幾分,似有些慍怒。
伺候人可以,但若是讓她用自己的身子伺候人,姚錦芊絕不會答應!
姚錦芊擲地有聲道:“妾身知罪!但若要妾身侍寢,妾身亦難逃一死!”
魏肆辰有些詫異:“難道朕是什麼猛虎麼?”
“陛下,如今您要妾身頂著這寵妃的名號,已然成了眾矢之的,若再讓妾身承受雨露,一旦妾身懷有身孕,暗中之人必會更加放肆地對付妾身,斷不會讓妾身生下皇長子。”
姚錦芊目露哀悽,擰著自己的胳膊硬擠出了幾滴淚,哽咽著繼續說道,
“陛下,妾身……妾身只想好好活著……”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姚錦芊沒有說的,其實還有另一層原因。
這古代的醫療水平太差,女子生一次孩子,就等同於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魏肆辰如今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真心為少,利用居多,即使順利生產了,她也沒有能力自保,更別提保護她的孩子了。
魏肆辰看著姚錦芊的眼神愈發複雜,最終還是鬆開了禁錮她的手,語氣玩味:
“朕說要你侍寢,何曾說過要跟你做到那一步?”
姚錦芊一愣。
難道是她多想了?
魏肆辰走到床邊,兀自躺下:“晚上寒氣重,睡地上容易受寒,你既寶貝著自己的小命,自然得養護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