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禾蕊將杜才人交給三七:“她沒有武功,護好她,我去救錦芊!”
可是很快,兩夥人馬分別從東南兩個方向追來,其中一夥人馬是蒙著面的黑衣人,而另一夥人馬,卻是身著銀甲的昭武衛!
昭武衛是由當今陛下登基不久後親自建立的一支軍隊,只聽命於陛下,一般昭武衛出動,必然是大事。
“昭武衛怎麼也來了?”三七神情一變,見莊禾蕊要去追姚錦芊,連忙拽住她的胳膊:“太危險了,必須先撤離!”
莊禾蕊執意道:“不行!我不能棄她不顧!”
三七著急道:“再不走,我們都會死在這裡,你先離開,我自會去救錦嬪!”
莊禾蕊卻根本不聽三七的,轉身就想追上去,卻被三七打暈。
三七:“對不住了,小姐說過,你不能出事。”
杜青蔓驚得捂住嘴,就聽三七道:“快跟上!”
杜青蔓自知自己幫不上忙,心裡卻焦急萬分,邊跑邊道:“那……那錦嬪娘娘怎麼辦?”
三七帶著她們跑到一個陌生的巷子裡,而巷口處停著一輛來接應的馬車。
不同於來時那輛,這輛馬車上坐著個車伕,看著應該是自己人,三七將莊禾蕊放進馬車,對杜青蔓道:“照顧好她,我去救錦嬪。”
另一邊,姚錦芊被黑衣人緊緊攥住手腕,匕首掉落在地上,姚錦芊抬腳一踹,黑衣人卻好似早有防備,側身躲過,將姚錦芊死死壓在榻上。
姚錦芊咬牙切齒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綁我來做什麼?”
“無冤無仇?”黑衣人輕笑一聲,摘下了蒙著臉的黑布,“錦嬪娘娘,好久不見。”
姚錦芊猛然瞪大眼睛,面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國質子梁硯修!
當初春宴上,梁硯修因她差點被魏肆辰一劍刺死,雖然這不是她的錯,而是魏肆辰故意使詐利用她,可說到底,她還是與這位梁國質子結了仇。
姚錦芊警惕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梁硯修捏著姚錦芊的下巴,指腹摩挲著她的臉:“果真是個難得的美人,怪不得陛下會為了你召集昭武衛,親臨黑市。”
姚錦芊一愣,陛下親臨黑市?
難不成她們的行動根本沒能瞞得過魏肆辰?
梁硯修的指尖從姚錦芊的額頭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你說,我是不是該給陛下一個驚喜?”
姚錦芊呵呵一笑:“你想拿我威脅陛下?別做夢了,在陛下眼裡,我根本就不算什麼。”
“那也得先試試才知道。”
梁硯修說完,一把捏住姚錦芊的臉,強迫姚錦芊張開嘴,端起放在旁邊的藥碗,將藥汁灌入姚錦芊口中。
姚錦芊拼命將藥汁吐出來,可梁硯修卻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將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一仰頭,藥汁便全全灌入姚錦芊體內。
灌完了藥,梁硯修用帕子擦了擦手,起身道:“來人,將這位美人好好梳洗打扮一番!”
姚錦芊只覺五臟六腑都灼燒起來,身體越來越熱,四肢卻越來越無力。
迷迷糊糊中,姚錦芊感覺有幾個侍女脫了她的衣服,將灑在她身上的藥汁擦乾淨,又給她換上另一套衣服。
緊接著,她就被兩個侍女一左一右拖著出了屋子。
姚錦芊用力擰了幾下自己的胳膊,拼命讓自己恢復清醒,再度睜開眼時,她身邊已經圍滿了人。
“哎喲,這回的貨色好啊!這小模樣,真是難得一見!”
說話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人。
他旁邊,一個長得歪瓜裂棗,搖著一把扇子的公子哥道:“別痴心妄想了,這種上等貨色,哪裡輪得到我們?”
姚錦芊無力地躺在軟榻上,用盡全力想要支撐起身體,可無論怎麼努力,她的四肢都動不了了。
姚錦芊抬眸打量著四周,這裡似乎是一個地下青樓,她所處的位置是青樓最中心的舞臺。
賭場共分為兩層,她所在的這一層是一樓,圍著她的要麼是些有點小錢的富家公子,要麼就是一些中老年的富裕商販。
而二樓皆為雅間,許多房間的窗戶虛掩著,裡面坐著的應該是些權貴。
一個塗抹著濃厚胭脂的女人扭著腰走到姚錦芊面前,甩著帕子道:
“各位客官稍安勿躁,這可是我們樓裡新得的處兒!這等姿色,放在天都城裡都是數一數二的,按老規矩,價高者得!”
最先說話的那個中年油膩男人立馬開價:“我出一千兩!”
此話一出,四周唏噓聲一片。
有人驚訝道:“先前這樓裡的姑娘,五百兩一晚都已經算貴的了,這美人竟然開頭便能出到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