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嶽不是有什麼被迫害妄想著。
畢竟,一個持槍的三境打傷寧雲,很難讓他不懷疑是從農場來的。
寧雲得了傳承之後,只是低調修煉,未入江湖,自然也就未曾與人結怨。
那麼誰想殺他?不是因仇,那自然就可能是因利了。
寧雲身上的“利”,基本上都來自於農場,或者與農場有關。
如今看來,那只是誤會。
“那麻煩老闆大人了。”
寧雲聽許嶽的調侃,頓時忍不住道了一句,然後翻了一個白眼。
那通緝犯有懸賞麼?應該是有的。
而且懸賞應該還不少。
畢竟是一個擅長槍械的三境高手,而且還是在特管局的圍堵之下跑了的高手。
雖然自己有些無妄之災,但好歹拼命了,還受了傷。
那該自己所得。
當然,他自然也聽出許嶽的調侃。
看了對方一眼,就生死相搏一番,當真是嗶了狗了。
這什麼運氣啊。
許嶽看了寧雲一眼,有些懷疑這傢伙是不是什麼氣運之子。
氣運之子是非多啊!
何況,這傢伙有奇遇.好吧自己似乎也是。
許嶽很快收斂心神,然後跟許江河走了。
寧雲的傷並不重,處理一下,藥都不需要吃,估計幾天就能好。
吃了藥,好得更快。
“這次雖然是個誤會,但咱們還是要多注意了。特管局那邊攔不下所有。”許嶽對許江河說道,“盯上農場的,不只是國外那些修行勢力,或許還有各國的特殊部門。”
許江河點了點頭。
他其實比許嶽更清楚特管局攔下了多少惡意。
“你是擔心他們把目標從你身上放到其他人身上?”
許江河似乎明白許嶽的擔心。
許嶽之強,不管是國外修行勢力,還是各國特殊部門,那肯定都清楚。
畢竟已經有兩個四境栽在他手上了。
以許嶽如今的修為,槍械早沒了用武之地。
狙擊槍都無用。
除非動用大型熱武器,不然出動軍隊圍捕,恐怕都難。
而許嶽常年在國內,根本不可能動用大型熱武器。
怎麼辦?無解啊。
一般槍械沒用,大型熱武器沒法動用。
若是人在國外,或許還有一點可能。
也就是一點可能而已。
那麼他們會如何辦?
坐視農場發展,修煉資源越來越多?對高手越來越多,此消彼長乾瞪眼?顯然不會。
那麼把主意打到農場那些“人才”身上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如今還沒動靜,那或許是因為那些人才還沒有成長起來。
這的確需要注意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
許嶽回去,張若汐卻有些驚訝。
“吃了飯再過去。”
許嶽隨後又將寧雲受傷的事兒跟張若汐簡單說了一下。
“他還真是.”
張若汐不知道如何形容,還真夠倒黴的,一眼就招來殺身之禍,若非因為許嶽,身上多了護身玉符,以及法器磨盤,估計怕是難以活命。
“你擔心有人打畢業的學員主意?”張若汐看向許嶽說道,“何必杞人憂天,那些人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何況,國家或許比你更重視他們。”
許嶽點了點頭。
這種擔心沒必要。
何況,真正的人才不應該被保護得太好。
或許有威逼,或許還有利誘,這些其實都是難以避免的。
“畢業之時,你會給他們煉製法器麼?”張若汐看向許嶽,接著道,“在猶豫?”
學員都是修農家之法,二境自然也是可以使用法器的。
不管是儲物戒指,還是磨盤。
“儲物法器,事關重大,一般學員肯定不會給的。”許嶽說道,“我猶豫的是那磨盤。那可是大殺器。”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那些人可不是李柱廷等人。
許嶽可不指望他們心性有多好。
“給了,怕他們心性不行,失手傷人,甚至為非作歹。”張若汐說道,“不給,又擔心他們遇到危險,難以自保?”
許嶽點了點頭。
其實,還有一點,他怕那些人經不起誘惑背叛。
背叛農場,還沒什麼,就怕跑到國外去。
“那些人明年能否畢業尚且是未知之數。”張若汐說道,“你也不用太著急。心性成的,那就給。心性不成的,那就等等再說。”
許嶽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第一批裡面有多少準備自主創業?”張若汐說道,“有一半麼?”
“差不多吧。”許嶽說道,“還有一些準備進農科院做研究。”
有修為的和沒有修為的,做起相關研究來,那顯然也是不一樣的。
這也在他們預料之中。
培養人才,不是所有人都入農場的。
當然,他們若是有了什麼研究成果,許嶽也是有份的。
二境學員時間,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不少人都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成長。
許嶽在場的時候越來越多。
他只是偶爾在其構建陣法失敗之後出言指正。
提前發現錯誤,他也是不會提醒的。
甚至偶有失敗之後,他也沒開口,而是讓那些學員自己思考總結。
因為是給學員時間,新租的兩個村子修建佈陣的週期無疑就是長了許多。
以往,修路的時間長短不一,但佈陣也就幾天的事兒。
這次顯然是不成的。
佈陣半月,依舊沒完。
不過,許嶽倒也不急。
增加的些許成本,那也算不得什麼。
“找你借兩人。”
景國華來了,不是為學員實踐之事而來。
“郭天佑和劉承季?”
許嶽看向景國華,一下就猜到了他借誰。
“對!”
景國華點了點頭。
“他們倆如今帶著一些學員在其他村子做佈陣的前期施工呢。”許嶽說道,“你特管局招不到其他風水師了?”
“你以為三境風水師是大白菜麼?”景國華說道,“全國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西南三州也就三個,還都在你這兒。”
哪三個?除了郭天佑和劉承季之外,也就剛破三境不久的郭淮。
比起前面兩人,郭淮顯然稍顯稚嫩了一些。
“那也不至於兩個吧?”
許嶽嘆了口氣,說道。
他自然知曉三境風水師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