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都是金子惹的禍
秦賀被審判那日,沒有人注意到有人滿眼精光的盯著他手裡的那錠金子。
此人正是郫縣的潑皮無賴,人稱“疤臉”的張貴。
他悄悄地離開了縣衙,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心中暗道:
“這錠金子,老子要定了!”
在秦賀陪太子喝酒的時候
郫縣一處破敗的宅院裡,也瀰漫著濃烈的酒氣。
疤臉張貴斜倚在滿是汙漬的木桌上,手裡抓著一隻油膩膩的雞腿。
大口撕咬著,滿嘴流油。
“這燒刀子,夠勁兒!以前怎麼沒喝過這麼帶勁兒的?”
張貴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將一碗酒猛地灌進喉嚨。
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他身旁一個獐頭鼠目的潑皮,點頭哈腰地湊上來,諂媚道:
“貴哥,這是福滿樓新進的酒,聽說釀酒的師傅是個叫秦賀的,手藝了得!”
“秦賀?”
張貴眯起眼睛,咀嚼著雞腿的動作慢了下來。
這個名字點亮了他混沌的記憶。
那錠金子,那在縣衙驚鴻一瞥的金子。
不正是出自這秦賀之手嗎?
他猛地將手中的雞腿扔到地上,酒意也消散了幾分,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
“秦賀……秦賀……”
他反覆唸叨著這個名字,彷彿在品嚐一塊即將到口的肥肉。
“貴哥,您認識這秦賀?”
那潑皮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觸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老大。
張貴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而是朝著角落裡一個瘦小精悍的身影招了招手。
“耗子,過來!”
那被稱為“耗子”的男子,身手敏捷地竄到張貴面前。
低眉順眼地等待吩咐。
此人正是張貴手下最得力的賊偷,以擅長偷盜而聞名。
張貴一把抓住耗子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語氣低沉而陰狠:
“你知道這秦賀家在哪兒不?”
耗子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貴哥,您是想……”
張貴眯著眼,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旱菸,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緩緩說道。
“今天你沒去縣衙,你沒看到,那個叫秦賀的手裡掏出了錠金子,那麼大個,金燦燦的,要是能拿到手…嘿嘿……”
他頓了頓,用手中的煙桿敲了敲桌子,繼續說道:
“咋樣,耗子,你今兒晚上跑一趟?看看能不能給我摸出來?”
耗子眼珠滴溜溜地轉,搓著手嘿嘿笑道。
“貴哥,這秦賀家就在咱郫縣,那地方不難找。不過我聽說這秦賀也不是個善茬……”
張貴一聽,臉色一沉,將煙桿狠狠地往桌上一摔,“啪”的一聲。
嚇得耗子一哆嗦。
“怎麼?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老子平時白養你了?”
耗子連忙賠笑。
“貴哥息怒,貴哥息怒,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說罷,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秦賀家坐落在窮巷子深處,一間低矮的土坯房。
在周圍高牆大院的夾擊下顯得格外寒酸。
耗子蹲在對面房子的陰影裡,百無聊賴地摳著指甲。
心裡暗罵:這秦賀搞什麼鬼,大半夜的不睡覺,難道家裡有金礦不成?
他從戌時等到子時,秦家的油燈始終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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