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榻上小白龍
當然刁捕頭沒有葉凌霄想的那般通曉前後,他只是巡查累了坐坐,順便看看葉凌霄舞劍而已。對於皮衣大漢的出現刁捕頭並不怎麼意外,反而有些期待接下來事情會怎樣的發展。說實在話,刁捕頭對於葉凌霄有些欣賞甚至說是崇敬,能把劍法演繹得如此出神入化,想必師門也絕不簡單,至於為何會在這舞劍掙銅板,刁捕頭想了無數種可能,作為刑偵出身的他,無數種推理總有一種符合現實。
大漢聽聞葉凌霄的抱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想象中的場景並不是這樣。兇名在外的他並不畏懼有人來搶自己的場子,而他在意的是搶自己場子的人是誰,本以為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可是葉凌霄的抱歉讓他竟生了幾絲羞意,這不科學,這不符合客觀定律,這是赤裸裸的外強中乾啊!
見葉凌霄用那種江湖人最講究的拱手禮來謝罪,羞意正濃的大漢也衝著葉凌霄拱了拱手說道:“是我沒有看好自己的場子,並不全怪兄弟你。”
在大漢說話的同時,他手中那兩柄看似有千金重的石錘轟然落地,沙土地上濺起了滾滾煙塵。
葉凌霄的眼皮跳了跳,因為他對於這對大石錘有著熟悉的味道,猛地裝過頭,發現天橋旁一酒家門前的兩根紅旗經不見了,再一轉頭,兩根突木杆子突兀的紮在洛水中央。原來那大石錘竟然是兩塊大石墩!
葉凌霄作為一名進步男青年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的自大了,所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更恰當的是人不可貌相,大漢的實力絕不在自己之下,葉凌霄暗自驚訝,這是他高估了自己之後的想法。不愧是有全才天賦的大弟子,第一時間葉凌霄就想出了一個既能掙到錢又不與大漢傷了和氣的法子。
“這位兄臺,既然你我同為藝人,不如一起.....如何?”葉凌霄有些微低著身子,這並不是自甘低微,而是出於合作的誠懇,他期待大漢對自己的回應,因為他堅信著一條亙古不變的真理——和氣生財。
大漢先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料到葉凌霄提出的極具時代性的建議,他無法拒絕,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在這樣一個表情誠懇風度翩翩的男子面前,彷彿所有的堅持都化作了塵埃。
“兄弟我就獻醜了。”羞意漸退的大漢身子微低,頂著石錘的腳尖微微用力,駭人的大石錘就在葉凌霄和觀眾們驚愕的眼神裡幾個翻轉過後落到了大漢的手中。手握石錘的大漢彷彿手中我得是一片羽毛,絲毫感受不到石錘的重量,再一反手配合上腳尖的再次用力,另一柄大石錘再次翩翩起舞,像玩具一般落入了大漢的另一隻手中。
葉凌霄有些緊張的嚥了咽的口水,二十年未曾感受到壓力的他此時終於明白什麼是壓力和使命了,就是老頭子師父口中常常唸叨的輕於鴻毛重於泰山,沒錯,大漢手中的石錘輕於鴻毛,自己背上的壓力重於泰山。
“喝!”獸皮禽綢的大漢擺好了架勢,濃郁的眉毛如同兩把尖刀,把他的小眼睛襯托得格外有神。
葉凌霄看著大漢的架勢也風輕雲淡的提起來古劍,淡定,他在心中無數次的對自己說著,百淡定為先,一定不要在氣勢上先矮人一頭,無所謂的態度就是傳說中最大的殺氣。
“不知兄弟貴姓?”葉凌霄為了緩解聯合表演的尷尬緊張的氛圍,不著邊際卻又問道了至關重要的話題。如果說接下了的比試表演會演繹出性命相搏,到了最後竟然不知道是誰殺了自己又或是自己殺了誰,豈不是一點養分也沒有?這樣不好,不符合那所謂的規矩。
“我叫王守英。”大漢有些害羞的說道,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鼻音太重,最後的英字音發的並不怎麼正確。
“王手什麼?!”葉凌霄在心中大驚,這城裡人起的名字果然非同凡響,如此驚世駭俗的名字不知這位手淫兄的父母是怎麼起的。
看到葉凌霄驚訝的表情,王守英再次含羞說道:“你也可以叫我榻上小白龍,怡紅樓裡的姐姐們都這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