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命案真相見天機

深秋的夜色如墨般濃稠，一輪殘月高懸天際，散發著病態般的慘白光芒。偶有寒風自窗欞間溜入，吹得燭火搖曳不定，斑駁的光影在書房的牆壁上起舞，如同無數亡魂在掙扎。青銅香爐中的檀香緩緩升騰，煙霧在空中勾勒出玄奧的圖案，與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氣息交織在一起，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

古老的木質地板在月光下泛著暗啞的光澤，彷彿浸透了無數的秘密。書案上堆滿了卷宗，墨香與血氣混雜，在這深夜裡顯得格外壓抑。鮮血順著劉孟的右肩緩緩流淌，在那身月白色的官服上暈染開一朵妖異的花。葉凌霄手中的古劍紋絲不動，劍尖穩穩地抵在劉孟的傷口處，每一次微小的震顫都會帶來一陣劇痛。

那把承載著無數秘密的古劍在燭光映照下泛著森森寒光，劍身上的紋路若隱若現，如同游龍般在光影中流轉。每一道紋理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彷彿蘊含著某種玄妙的力量。這份力量讓劉孟的瞳孔微微收縮，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

\"你說得對。\"葉凌霄的聲音冷靜得可怕，如同寒冬臘月的第一場雪。\"我的確來自劍山。\"他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劉孟那張因失血而顯得異常蒼白的面容。那雙平日裡空明如水的眸子此刻卻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如同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二十年的劍山清修，在這一刻彷彿都化作了一股凌厲的殺意。

劉孟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他強忍著肩頭傳來的劇痛，目光卻始終無法從葉凌霄手中的古劍上移開。那些玄奧的紋路在昏黃的燭光下彷彿活了過來，每一道紋理都蘊含著難以言說的玄機。“你的師父...他還好嗎？”他的聲音沙啞，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久遠的往事，語氣中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那眼神深處似乎藏著某個驚天的秘密。

葉凌霄手中的劍微微一顫，那股細微的震動透過劍尖傳入劉孟的傷口，引得他倒吸一口冷氣。絲絲冷汗從他的額頭滲出，在燭光下泛著病態的光澤。二十年來，師父從未提起過與外界的瓜葛，而今日這個滿手血腥的朝廷命官，竟也與那個隱居劍山的老人有所牽連？

\"你是怎麼認識家師的？\"他反問道，聲音中帶著壓抑的鋒芒。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劇毒的利刃，直刺向對方的心臟。窗外的夜鶯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鳴叫，彷彿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添磚加瓦。

周無雙立在一旁，那雙清冷如霜的美目中閃過一絲警惕。她能感受到葉凌霄內心的波動，那種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暗流。夜風掀動她的衣袂，烏黑的髮絲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如同上等的青絲綢緞。她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短劍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劉孟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苦笑一聲，那笑容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如同戴著一張精心編織的面具。\"想不到短短時日內，竟能見到兩位劍山傳人，也算是宿命了。\"說這話時，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葉凌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看年紀，那位葉楓兒，應該是你的師妹吧？\"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葉凌霄心中轟然炸響。他手中的劍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逼得劉孟悶哼一聲，又一股鮮血從傷口處湧出，在月光下泛著妖豔的紅色。“我下山尋找師妹，就是為了找到她的下落。”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你見過她？她在哪裡？”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蘊含著無盡的思念與擔憂。

劉孟額頭上的冷汗越發密集，順著那張略顯消瘦的面龐滑落。燭光映照下，那些汗珠如同細密的珍珠，散發著病態的光澤。他的目光在葉凌霄和周無雙之間遊移，似乎在權衡著什麼。“具體去向我也不清楚。”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疼痛說道，“不過要找到她，一直追查頓覺宗就可以了。\"

\"師妹和頓覺宗到底有什麼關係？”葉凌霄的目光越發銳利，如同兩道利劍，直刺向對方的靈魂。空氣中的溫度彷彿都因為這個問題而降低了幾分。青銅香爐中的檀香依然在緩緩升騰，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卻掩不住那股越發濃重的血腥氣息。

劉孟眼神閃爍，似乎在猶豫要說出多少實情。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案几的邊緣，那裡刻著一道古老的符文，在月光下泛著微弱的光芒。片刻後，他終於開口：\"一個月前，她來找我。\"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自稱來自劍山，說要尋找頓覺宗的下落。我便將她引薦給了柳護法。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他無奈地搖搖頭，“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和頓覺宗又是什麼關係？”葉凌霄緊追不捨，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一旁的周無雙也凝神細聽，她那雙明亮的眸子在燭光下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顯然對這個問題同樣關注。空氣中的氣氛越發凝重，連檀香的氣息都變得壓抑起來。

劉孟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那笑容中藏著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秘密，如同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團。他抬起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直視著葉凌霄：“洛陽城中的命案，確實有我的參與。”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認命，“我不僅在阻撓辦案，這處地下密室也是我出錢修建。但至於和頓覺宗的具體關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戒備，”恕我不能多言。\"

不管葉凌霄如何追問，劉孟始終避而不答。他就像一隻老狐狸，將自己的秘密藏得極深。關於葉楓兒的訊息，也僅限於她見了柳護法之後就杳無音信。葉凌霄心中瞭然，一切的關鍵都在柳護法身上。可惜自從那夜一戰後，柳護法就彷彿人間蒸發，再也尋不到蹤跡。

但還有一個人，或許知道柳護法的去向——徐坤。這個念頭在葉凌霄心中一閃而過，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閃電。他冷冷地看著劉孟，手中的劍已經蓄勢待發。這個參與了無數命案的朝廷命官，罪大惡極，實在罪該萬死。古劍上的紋路在月光下愈發清晰，似乎也在訴說著某種天命。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葉凌霄瞳孔猛然收縮，只見一道黑影裹挾著凌厲的勁風，如同離弦之箭般破窗而入。玻璃碎片在月光下化作無數細碎的光點，映照著那道身影詭異的軌跡。

緊隨其後，又是兩聲低沉的破風聲響起。葉凌霄心頭一凜，憑藉多年習武的直覺，他能感受到這三人的實力非同小可。新月般的劍光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而致命的弧線，直取他的咽喉要害。那劍勢快若驚雷，勢大力沉，劍尖還未至，一股凌厲的劍氣已經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嘯聲。

葉凌霄不敢大意，古劍在掌中輕吟，瞬間化作一道流光迎上。\"鏗鏘\"一聲巨響，金鐵相擊，火星四濺。兩股截然不同的劍氣在空中相互碰撞，激盪出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將周圍的燭火都震得劇烈搖曳。

率先破窗而入的黑衣人同樣是能使用內力的高手，並且實力不在那個柳護法之下，甚至已經到了可以御劍的層次，他那手中的利劍已然不是外物，而是他體內內力的化身，真氣的力量縈繞在整個劍身之上，就算利劍離手，仍然能按意念驅使。

葉凌霄一個回合下來就知道這是御劍的手段，雖然不如自己師父老頭子那般達到了先天靈寶的境界，但是也比自己剛剛摸到御劍的門檻要強上很多，似乎已經到達了師父說的御劍的第一重——以氣御劍。

葉凌霄在下山之前才從師父老頭子那裡領悟了何為御劍，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對手。

葉凌霄忽的想起師父老頭子的話。

“凌霄啊，這御劍算是武道一途上登峰造極的手段了，你現在不能領悟到訣竅也是正常之事。”

“那師父，怎麼才能讓這什麼御劍能達到你一樣的水平啊。”

“多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