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女服務員利落的一甩頭髮:“我幫你們辦完了,走了啊。”也不等韓紅貞說話,對方就邁步消失在人群中。
“不錯啦,送禮好歹真辦事啊。”劉副廠長感慨道。
焦鵬嘆口氣:“廣交會掙多少外匯我不知道,但這些人這段時間應該能掙不少。”
“同志,我們堯山來的,這是我們的報到證和通知書。”韓紅貞把早就準備好的各項資料遞給辦公桌後的一名中年男人,嘴裡說道。
中年人接過資料一一驗看之後,又抬頭打量了一下四人:“中坪輕工,你這個還得分成針織成衣和印刷紙文兩個商品組,你們得自己先內部決定一下,誰負責印刷紙文,誰負責針織成衣,這倆組展廳不一樣,得分開。”
“我我我,同志,我負責紙文。”劉副廠長馬上舉手表態。
他此次蹭來廣交會身負重任,要儘可能找機會把縣印刷廠生產的高檔信紙推銷出去。
“我跟老劉負責紙文吧。”焦鵬猶豫一下,也開口說道。
剩下的韓紅貞和胡爽則被劃入了針織成衣組。
“去宿舍報道吧,軍營宿舍,男女分住。”中年人說完,把資料還給韓紅貞之後,又丟出來四把鑰匙:“出招待所,向北走三里路就是軍營,進去之後沒有許可不得擅自外出,隨時準備開會。”
一想到還要徒步三里地,劉副廠長腿都開始哆嗦,他揹著的包裡除了行李,還有死沉死沉的一批樣紙。
一出大門,就看到曹天寶一身花裡胡哨的夏裝,戴著草帽站在外面,旁邊還停著兩輛三輪車,車旁蹲著兩個農民模樣的中年男人。
“幾位領導,上車,送你們去宿舍。”看到四人出來,已經快要曬中暑的曹天寶有氣無力的招呼道。
“曹先生,你怎麼來了,那位林翻譯呢?”韓紅貞訝異的問道。
曹天寶一指遠處:“從其他辦完的人嘴裡知道你們要住軍營,環境差,所以林翻譯去幫你們準備些日常用品。”
“這怎麼好意思麻煩人家。”胡爽在旁邊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曹天寶嘆口氣:“不用不好意思,她去採購,跟我留守,都是山哥吩咐的,話……讓我們這些資本主義毒草,找一找為人民服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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