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石一幫人都演爽了,華夏樂迷們也都挺爽了。就是劉大使他們這些想法多的就只能苦笑了:“這種歌詞不管有沒有隱射現實,最終都是敏感的。邊浪和這個電影導演都是聰明的,我們這些外事部門的,該幫就應該是這些人……”
劉大使這個做法雖然有點打國內有關部門臉的感覺,但是也不能讓這些在國外給國家和民族掙面子的人寒心啊。所以,他們也是真的希望滾石和邊浪能拿下格萊美。
有了這種獎項傍身,很多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再看看老外那絲毫不覺得無聊的反應,劉大使更是有底氣在明天的官方賬號上,狠狠的再表揚滾石一把!
而段宇這個導演的名字,也正式進入了一些歐洲電影人的視野中,當然這也包括已經邊浪這邊達成合作的辛斯頓和卡羅爾。
這兩人也是被安排在隔離區的,結合邊浪演出前的講述和演出時候的vj,卡羅爾基本也就判斷得出這電影的成色了:“看來,wave是偏愛文藝片的。《海盜電臺》要是大獲成功的話,我覺得有希望能……”
“卡羅爾,你打住!我聽說這部片子可是導演自己完成了拍攝之後才找上的wave,人家還直接把wave寫歌的費用兌成了電影的投資股份。你還是不要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了……”
兩人說著說著,就看見艾芙琳出現在了隔離區,和一位看起來神情非常激動的華夏男人聊了起來,看那樣子好像還是在祝賀什麼……
“那位該不會就是這部電影的導演吧?”
辛斯頓還是相當敏感的,他這麼一說之後,卡羅爾也覺得好像是那麼一回事:“金熊可不是那麼好拿的,雖然他這個題材確實是那些評審團的老古董喜歡的……”
卡羅爾也是參加過金熊的,只是沒拿過獎,所以對這些還是非常熟悉的。雖然話裡話外都有點酸,但也還是挺中肯的。
但是作為音樂總監的辛斯頓,明顯和邊浪這邊的關係更好:“卡羅爾,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我還是要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還是這種態度的話,導演這個位置也不是非你不可!”
辛斯頓是知道科爾那個黑人帶著邊浪的作品出走的事情的,別的地方他不敢說,但是那個叫科爾的以後最好就待在大美麗國混混就行。但凡是還想回歐洲來,那麼等待他的絕對是dgm瘋狂的打壓和報復。
至於華夏,那想都不用想!就算是邊浪不出面,那些知曉情況的外事部門,絕對不可能讓這位老黑有任何一絲走程式的機會!
卡羅爾也就是嘴上說說,實際他還真不敢有什麼別的心思。畢竟,如果邊浪換人,他就又要失業了。他給沒有李安那個命,有個能在背後一直默默支援他的妻子。
“我知道的,我承認我是有點嫉妒。放心吧,我不會去和這位導演交惡的。”
辛斯頓的目的明顯還不止這個,見卡羅爾願意聽,他才繼續說了下去:“我要去和那個華夏導演認識一下,你要一起麼?”
已經拿到了一些歌的斯頓現在是隻想一心包住邊浪這條大腿,他感覺自己事業以後能不能再有大的突破,就全看邊浪這個超級音樂人了。所以段宇能拿到邊浪的歌,還有同胞這一層身份在,他怎麼也要過去認識一下。
喊上卡羅爾,那是因為卡羅爾和段宇的話題可能更多一些!也就在此時,臺上響起了《焰火青年》那迷幻又復古的前奏。
等兩人走到段宇身邊的時候,艾芙琳已經走開了。但是見段宇聽得認真,還跟著唱,兩人也就沒有立即打擾。
“你嫉惡如仇,你困獸之鬥,聽,夜風在吼……你從未看透,你只想感受慷慨赴死的顫抖……”和大多數人的記憶點一樣,段宇這個文藝片導演,也是對這句副歌相當的上頭。
可以說是邊浪所有的作品裡面,在《如甕》出現之前,這兩句歌詞就是他的最愛了。所以他雖然跟唱的聲音很輕,但內心的澎湃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真特麼牛逼!還得是邊浪!”說完這一句,他不經意間轉頭看見了辛斯頓他們兩人,就不好意思的點頭笑笑。
辛斯頓也就藉機和他攀談上了……
後面邊浪歇了兩首,《花火》和《在雨中》直接讓郭思楚挑大樑了,然後又唱了幾首,終於到了前半段的尾聲。
邊浪先喘勻氣一口氣,然後才請謝新彥他們三個上臺。同時也說起了滾石這一年的情況:“再次回到這裡……”
同時他也想起了接下來這首歌的原唱,beyond……
93年,家駒生命的最後一年,由他主導的傳奇大碟《樂與怒》發行,這是他留給世人的最後的聲音。
極簡的專輯名稱,深刻的創作理念,多變的音樂型別,豐富的情感展現,讓這張專輯顯得格外與眾不同,而家駒的不幸跌倒,又為它畫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專輯問世之初,各界對《樂與怒》的態度根本談不上熱烈,就連日後感動了無數人的海闊天空在當時也並不被看好,如果不是家駒猝然離世,專輯的銷量多半會以慘淡收場。
想來這是無比諷刺的,曾經的人們對某些歌棄之如敝履,然而在今天,它卻成了無人不知的不朽經典,播放和翻唱的資料時刻都在重新整理著記錄。
家駒將自己悲情的一生悉數寫進了《海闊天空》,這既是他本人最重要的一首歌,也是beyond樂隊在1993年這個特殊節點的傑出代表作。
這首歌,真實記錄了beyond樂隊在島國時期的心境,冬夜的黑暗,雪季的冰冷,都似有所指。香江樂壇對原創的漠視和過度商業令四子心灰意冷,被逼無奈遠赴島國。
心已冷,人已疲。那漫天飛舞的大雪,預示了家駒在島國的發展同樣不順不暢,不過幸好,在島國看到了香江看不到的雪。家駒以雪自喻,那聖潔的雪花被各種規則吹打的左右搖擺。
回頭望,十幾年的風雨和挫折已讓人遍體鱗傷,可四子依然沒有放低前進的姿態。眼下的背井離鄉讓人如身陷迷霧,來島國到底是對還是錯?自己為了音樂做出的那些妥協,究竟該還是不該?
這首歌既是向自己提問,也是在向所有人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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