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頭銜之神速戰,比賽現場:
比賽開場約莫四十多分鐘之後,鹿涼是第三位結束比賽的。
他才剛剛起身,林轟八段和風見九段,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收拾好了棋局,一起走向了門外。
門口邊緣位置,兩名衣著正裝的慄國棋手,正在專注的對弈著。
對戰眼前之人,韓智烈七段原本就有些汗流浹背了。
可是,眼見鹿涼從自己身旁走過,韓智烈臉上還是流露出了一絲錯愕:“什麼鬼?鹿涼這就已經下完了?”
“他居然比林轟和風見九段結束的還要快?這是贏了還是輸了?”
“10秒,9秒,8秒……”
計時器的提示音響起,韓智烈也顧不得多想。
他緊張的夾起了一枚黑子,抉擇了幾秒後便匆忙落下。
可就在韓智烈棋子落下的同時,對面的職業棋手就夾起了一枚白子,慢悠悠的落在了棋盤上。
“啪嗒。”
“怎麼了,韓智烈七段?”
“你認識那位鹿涼九段嗎?”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在夢百合杯上,跟你的搭檔輸給了王座跟鹿涼的那一隊吧?”
映入韓智烈眼中的,是一名染著白色齊肩短髮的可愛女孩子。
她的肌膚白皙如雪,身材和容貌看上去並不像是圍棋棋手,反倒更像是一位女團成員。
少女身著一件奶白色的及臀西裝,輕笑道:“你怎麼不說話啊,不會是戳到你的痛處了吧?”
“10秒,9秒,8秒,7秒。”
韓智烈用力的拾起一枚黑子落下,這才慍怒道:“姜羅聖九段,請你自重。”
真是個白痴,有種用她自己的讀秒時間來聊天啊!但是,自己可不會回答姜九段的問題……
畢竟那天,在鹿涼和王座去歡樂谷遊玩的新聞發酵之後,韓智烈就曾公開質疑過鹿涼,卻被鹿涼用星陣教訓了一番,便和鹿涼結下了一段淵源。
那件事可是天大的恥辱了。
思緒拉回到現在,望著眼下這如此複雜的區域性,韓智烈才剛一落子,白毛少女那銜接起來的落子也讓他心生出了一絲絕望感。
職業九段·姜羅聖!她的落子速度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緩慢,可她從棋局進行到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一手棋進行過計算,全都是秒下!!
又是一次讀秒倒計時環節,韓智烈的眼角一陣狂挑,很快就放棄了:“我認輸了。”
姜羅聖九段淺淺一笑:“好耶,現在還能趕上跟王座小姐一起喝下午茶的時間呢。”
就憑她那與生俱來的超凡棋感,30秒的時間還是太過冗長了!注視著少女離去的背影,更是讓韓智烈神色黯然:“這就是上一屆神速戰,挑戰者組亞軍棋手的水準嗎?”
除了神速·安折瀚之外。
還有“前任神速”和姜羅聖九段。
櫻國的風見九段,以及夏國的林轟八段,並稱為當今棋壇的四大快刀。
他們四人,就是其他棋手通往神速戰的最大阻礙!隨著時間的推移,比賽現場有越來越多的棋手起身離開。
一個半小時之後,吾念九段也贏下了比賽。
實際上,吾念其實並不擅長快棋,她只是憑藉自身的棋力出眾,這才輕易拿到了兩勝。
如果是2比0海選出線,明日將會有一整天的休息時間。
但是,拿到1勝1敗的棋手們,明日還要再多進行一場生死戰。
臨近尾聲,朱月六段艱難的贏下了第二輪比賽,可接下來,當她回到夏國棋手團的公共棋室時,卻察覺在場的棋手寥寥無幾。
通常來說,下完一局棋之後,就要由最德高望重的職業棋手展開復盤環節,但是……朱月六段找了半天,也沒見到那幾位頂尖棋手的影子。
“等等,他們人去哪裡了?都不來複盤的嗎?”
正在與一位棋手下快棋,練習棋感的裴玉九段提醒道:“大家都去看新人王爭霸賽了,林轟八段昨天好像已經說過了,快棋戰更看重臨場發揮,沒有覆盤的必要。”
“原來是這樣啊。”
神速戰的對弈,特別是在海選階段,大多數落子都是因時間不足被迫下出來的,如果是以正常比賽的眼光去反省,可能步步都是敗招。
鹿涼更是深知如此,他早就坐電梯上了二樓,去看新人王的比賽了。——【二樓,新人王爭霸賽】
新人王的比賽現場,匯聚了近三年來的新生代職業棋手。
夏國的棋手團裡面,張祇、李蓬萊、蕭擇、樊花語、虞楓、林安,羅夢,黃千道等人,以及早些年定段的職業棋手,白嫣姐和趙火螢四段皆在此列。
唯有少數沒來參加比賽的新人,除了報名神速戰的棋手之外,要麼就是早已成為職業高段,不屑於參加新人王比賽的棋手了。
新人王爭霸賽一開始就是淘汰賽,且一人時間為兩個小時,所以神速戰的兩輪海選都結束了,新人王的對弈也才剛剛進行到中盤。
賽場內滿是記者與裁判,還有幾位職業棋手正在旁觀。
鹿涼剛一走進賽場,就看到了兩位熟人。
李蓬萊在首輪對弈,竟然遭遇了慄國的樸孝英。
鹿涼曾兩度與樸孝英對弈過,自然知曉樸孝英是慄國今年全勝定段的新初段。
不過,鹿涼觀摩了一會兒,還是做出了判斷:“還是李蓬萊的棋力更強一籌呢,這一手飛鎮改變了以往不同的風格,比起定段賽的時期,他現在也變得更強了。”
“挺好的,像樸孝英這小子的傲氣,還得多輸幾次才能歷練一番。”
很快,鹿涼又繞到了蕭擇的側面。
蕭擇的對手是一位櫻國的新初段,可他的神色卻是凝重至極:“這個櫻國的小學生本因坊,就是李蓬萊上一次在國際業餘賽事中戰勝過的對手。”
“但是,這樣的棋力真的是新初段嗎!?”
蕭擇,這是要輸了……
鹿涼惋惜的搖了搖頭,又在幾位熟人的比賽裡挨個觀摩了一陣子。
但沒過多久,鹿涼卻看到了一桌略有不同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