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教訓惡婆婆

程璽看一眼手錶，“現在，晚上十點四十三分。”

她當著孫霖的面，打出今晚的第一個電話：“我要搬家，你們二十分鐘內過來，帶上手套和電鋸。”

她沒多說一個字，掉頭離開臥室，順手帶上房門。

屋裡再次傳來一陣不可描述聲，夾雜孫霖的聲聲誘哄。

“顧雪你別管她，她才不捨不得走，她不像你這麼有能力，離開我她能幹什麼？”

“孫氏很快要騰飛了，她要不老實點，我真把她一腳踢開，看她跟她爸怎麼活。”

顧雪聲音輕柔，“阿霖，那我呢？”

孫霖溫柔下來，“你想要什麼，我給……”

程璽忍著噁心坐在客廳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酒液映著燈光，她在杯身上看見自己被扭曲的臉，越看越覺得滑稽。

簡直跟她本人一樣可笑。

這時耳邊響起細碎的腳步聲。

“小璽你不是在外面喝酒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啊？”婆婆趙芬輕手輕腳走出房間，本能般看了看主臥方向。

程璽苦笑。

她直截了當，“孫霖房裡有女人。”

事情被碰破，趙芬尷尬地扯扯嘴角。

她的臉本圓潤，可這一扯竟扯出了一堆褶子。

“小霖一直安分守己，只不過偶爾犯糊塗，你別介意啊。”

程璽喝著酒，“嗯，我不介意。”

“那就好！”

趙芬鬆了口氣，直笑得嘴角合不攏：“都怪小霖太有魅力，不然哪有女人看上呢？換句話說，你能嫁給這麼有能力的男人，也算一種福氣嘛，早知道……”

她的話戛然而止。

“早知道什麼？”程璽修長的手指緊緊捏著高腳杯，丹鳳眼挑視過去，帶了一絲凌厲。

“早知道，你們也不用瞞得這麼辛苦了，是不是？”

趙芬直接拉下臉，繃得一絲皺紋也沒有。

“這話說的，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要是你跟孫霖鬧離婚，弄得家宅不寧，肯定會影響子肖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