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導演在做陳昆的思想工作,這邊也沒有閒著。
母女倆對於劉景打架,早就習以為常。
幼兒園打架,七天請六次家長。
小學倒是消停了,但在茜茜學校打了女學生,又打家長,差點把老師都打了。
劉景被麗姐按在椅子上,茜茜好像丫鬟似的,站在一旁。
“不是我說你,真辜負我這些年對你的訓練。他那樣說你,你竟然低眉順眼,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能解決問題嗎?眼淚在外人面前不值錢。我教你的那些功夫呢?練功一年半,都白練了。”劉景恨其不爭。
對於茜茜遇到這樣的情況,劉景並不意外。
劇組最討厭的便是空降,大家公平競爭一個職位,辛辛苦苦獲得一個職位,忽然從上面派下來一位。
這放在誰身上,心裡都不痛快。
他要不空降,這位置說不定是我的。
這是嫉妒。
既然敢空降,肯定有背景,我得搞好關係。
這是投機。
我辛辛苦苦才坐上今天這個位置,憑什麼你忽然出現,然後跟我平起平坐。
這是不平衡。
少數人會這樣,大部分人只會觀望。
空降者會面臨大家的孤立,甚至是對立。這樣的場景在劇組有,在職場也有,甚至處處都有。
高媛媛在倚天劇組也被孤立,但她漸漸改善了大家對她的看法。
劉景這些天的特殊照顧只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高媛媛有手段。
她很會說話,也會做人,現在和賈靜文成了無話不說的閨蜜。有賈靜文在那,沒有劉景,誰也不敢故意針對她。
茜茜可沒有高媛媛的手段,全憑硬撐。
茜茜被劉景訓了很多次,這算溫和的。她撇著嘴看著劉景,心中默默記賬本。
麗姐坐不住了,你這是當著我的面,教我家姑娘打架啊。
“茜茜是女孩子,你以為跟你一樣皮啊。”麗姐把墨鏡取下,放進眼鏡盒裡,“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接下來怎麼收場吧。”
她神情輕鬆,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心上。打了也就打了,也就這樣。
“我又不是劇組的人,他們管不了我,能怎麼樣?大不了茜茜不演了唄。”劉景不以為意。
“不演就不演吧,咱不差這部戲。”麗姐拿起一把扇子,輕輕搖動,涼風自來。
劉景一把奪了過來,遞給茜茜,“我今天替你打架了,這天氣就不能動,渾身都是汗。你趕快報答我,幫我扇扇。”
茜茜翻白眼,攜恩圖報,都不帶隔夜的。
她也不反駁,拿起扇子,站在劉景身旁扇了起來。
劉景舒舒服服嘆口氣,有人捏腿捏肩,那簡直不要太好了。
他甚至在想,茜茜一旁扇扇子,小兄弟捏腳,高媛媛捏腿,躺在張敏懷裡吃葡萄,那感覺一定很棒。
“媽,我不想放棄。”茜茜咬著嘴唇,知難而退,不是她安風的為人。
“不能放棄,咱又沒做錯,憑什麼放棄。”劉景支援。
茜茜正感動,卻聽劉景話音一轉,“不過娘娘腔說的也對,你演技的確不行。臺詞和演技是長期的積累,但鏡頭和走位,這現場都能補的。你的表現慘不忍睹,可以說糟糕透了。去年為了藝考,你也培訓過表演課啊,是不是又還給老師了?”
茜茜嘟著嘴,倒是沒有多少憤怒。
她輕聲說道,“藝考不考這些,我沒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