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蜜茫然,吃日料和解恨有什麼關係?不應該是解饞嗎?
她打電話定好地點,把劉景擠到一邊,親暱地站在茜茜身旁,兩個女人很快笑聲一片。
吃瓜群眾茫然,三人如此和諧,我為何總覺得很不協調呢?
哦,明白了,果然三角形最穩定。
等到唐煙出來,三大美女站在一起,大家更覺得不協調了。
四邊形也很穩定啊,哦,唐煙要是換成劉師師,那肯定得塌。
“三缺一,你們有沒有覺得,缺個劉師師。”吃瓜首領趙世堯遲疑。
“假設劉師師站在那裡,嘖嘖,不行,還是不對勁兒。”有人搖頭。
“我明白了,劉景站那裡太扎眼。沒有劉景,四大美女很和諧。”
“還真是,仙劍四美啊。”
“臥槽,仙劍四美跟著劉景走了。”
“羨慕劉日京的又一天。”
“唉!我羨慕他每一天。”
劉景一點也不羨慕自己,一路如坐針氈,半途如芒刺背,沒有如鯁在喉,只有如履薄冰。
他這時候巴不得自己是聾子,什麼都聽不到,你們什麼也別問我。
三個女人聊天,一有問題,最後總要問他。三雙眼睛看過來,他都不知道車往哪開了。
純學識性的問題還好,主觀性的問題,偏向一個得罪倆,裝聾作啞得罪仨。
楊蜜對橫店挺熟,經常跑組的演員,沒有幾個對這邊不熟的。
她選的日料店有些遠,劉景暗恨不已,為什麼這麼遠?
終於到了地方,劉景還沒鬆口氣,又提起了一口氣,因為他看到了舒唱。
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女人就是一出悲劇。如果這四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聚在一起,悲劇加倍。
一行三人剛進去,舒唱從角落裡跳了出來,“surprise……”
然後她飛了出去,升級後的楊蜜,八極拳威力更強。
如果不是茜茜反應及時,擋了不少力道,舒唱會更慘。
茜茜和楊蜜噼裡啪啦過了幾招,閃電般的功夫已經兩個回合。
如果不是一直關注,根本注意不到兩人悄悄過招了。
楊蜜揉著手腕,她是揠苗助長,同樣一次升級,根本不是茜茜的對手,出手知勝負。
“楊函式,你丫的趁機報復是吧。”舒唱大怒,擼起袖子要幹架。
劉景本來要攙扶舒唱,一把掐著她的脖子,瞬間老實,“錯了,是我冒失。”
楊蜜撇嘴,真沒出息,丫的怎麼跟我一樣慫,慫的姿勢方式都一樣。
“好啦,她也不是故意的。”茜茜明白怎麼回事兒,楊蜜出拳的時候,未必知道是舒唱。
“看在茜茜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見識。”
劉景放開束縛,舒唱又支稜了。她揉著胸口,盯著楊蜜的胸口,楊函式絕對故意的,擔心我這裡超過她。
楊蜜輕哼一聲,姑奶奶怕你不成。沒有劉弈菲幫你,你現在就在我後面吃屁呢。
“你怎麼比我們還快?”茜茜詫異。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我離這裡近,楊函式請客吃飯,我肯定得積極。”舒唱想通了,自己貌似打不過楊蜜,那就吃回來,什麼貴點什麼。
“早知道你來,今天吃自助。二十九塊錢一位,超過三十就是奢侈。”楊蜜嘲笑,你也就值這個價。
“好了啦,你倆別在這吵了。去包廂吵,省得丟人現眼。這要是有心人看到,明天肯定頭條,天仙大蜜搶男人大打出手,誤傷小玉。”唐煙年齡最長,和兩人關係都不錯,說起話來也最不客氣。
“錯!小龍女郭襄打架,誤傷祖師爺天山童姥。”舒唱糾正。
楊蜜一聲哼,舒唱一聲切,互相別過頭,不想看到對方。
茜茜和劉景對視,達成共識,等會兒你負責舒唱,我負責楊蜜,咱們吃頓安生飯。
剛才看到舒唱的瞬間,劉景還有念想,爽字要成。沒有大唐詩仙,這不六婆到了四個。
現在啥念想也沒了,希望這頓飯太平。
包廂環境不錯,畢竟是人均幾百塊一位的日料店。
木格框架,雙面裱布,隔音效果比紙糊的強。布上繪製著日式圖案,透光不透影,輕盈又雅緻。
門是推拉門,裡面空間還挺寬敞。入口處有個小玄關,略低於地板,這是脫鞋區域。
頂上是竹編天花板,懸掛著幾個和紙燈籠,還有一些筒燈。
榻榻米自然少不了,上面放著座布團,挨著榻榻米的這面牆上掛著一些字畫。
“好臭!”
入鄉隨俗,大家來到這裡,自然要遵守日料店的規矩。
舒唱脫鞋最快,正在觀看浮世繪,忽然鼻子一皺,聞到一股臭味。
大家都聞到了,唯有她嘴快說了出來。
楊蜜臉色通紅,前所未有的紅,唯有在某些時刻才能看到,恰好在場的另外四位都看過。
她伶俐的口條失去了用處,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換衣服的時候,忘了……忘了換襪子了,我……”
“穿一天靴子捂的了,這有足袋,你套上吧。”舒唱拉開抽屜,遞給楊蜜。
楊蜜沒有接,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詫異。
她換完服裝出來,茜茜才說去日料店,根本沒時間洗腳。本想著到了店裡,再找洗腳的機會,哪知道打了舒唱一掌,和茜茜過了兩招,把這事兒忘了。
進屋脫鞋的時候,還想著應該沒那麼臭。哪知道屋裡芬芳,味道更加彰顯。
她硬著頭皮解釋,已經做好了被舒唱嘲笑的準備。
舒唱不但沒有嘲笑,還很理解,幫她出了個解決方案,這實在是意外。
“我去洗洗腳。”楊蜜跑了出去,有些狼狽。
“喂,喂……”舒唱喊了兩聲,根本喊不住。
她嘆一口氣,雙手攤開,“這家日料店禁止在用餐空間沐足,也不提供沐足服務。在日本文化中,腳被視為相對不潔的部位。在用餐空間,尤其是涉及食物的地方,公開處理腳部衛生是極其不雅,非常失禮的行為。”
“地方不大,規矩還不少。”劉景嘀咕。
“我想吃日料幫木頭解解氣,現在發現是找氣受來了。”茜茜唉聲嘆氣。
“既來之,則安之。”舒唱不以為意,繼續觀察繪畫。
“唱唱,剛才你怎麼沒趁機挖苦蜜蜜?”唐煙很好奇。
“你拍一天戲,脫鞋的時候腳不臭嗎?大家都一樣,有什麼可挖苦的。”舒唱笑了笑,指著小桌,“這家不專業,依葫蘆畫瓢,沒有畫明白。這裡擺著佛像,不如擺放造景或者盆景,更能體現禪意。還有這裡,草編的籃子不如用竹編的籃筐……”
“你還懂這些?”唐煙詫異。
“拍完戲閒著也是閒著,看一些亂七八糟的雜書。”舒唱解釋。
“還是你厲害,我背臺詞時間都不夠。”唐煙一臉佩服。
“那是有人夜裡騷擾你,不讓你消停。”舒唱輕哼一聲,唐煙小臉通紅,心虛地看了一眼茜茜。
茜茜根本沒關注這些,正回覆簡訊。
“又沒有外人,做了就是做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和楊函式、劉師師一起……”
舒唱不吭聲了,劉景的手放在她脖子上,輕輕撫摸。
唐煙更加不自在,麻將沒打過,鬥地主倒是經常。今天和楊蜜鬥,明天和劉師師鬥,不過也就剛進組那幾天。
她想到某些場景,臉紅似火,死男人真會物盡其用,發揮每個人的特長。
“木頭,經紀人說,春晚組委會聯絡我,邀請我參加牛年春晚。我去不去啊?”茜茜放下手機,絲毫沒發現剛才的尷尬。
“你臉都笑出一朵花了,還問我去不去。我說不去,你聽嗎?”劉景沒好氣。
“嘿嘿嘿……”茜茜憨笑,這不顯擺顯擺嘛。
“《畫皮》票房破記錄,成為新的神話,春晚肯定向你們發出邀請。他們一向如此,一年誰話題最多,肯定邀請誰。”舒唱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因為前陣子她就和茜茜談論過這個話題。
“木頭呢?他比茜茜今年話題更多。”唐煙悄悄揉了揉臉頰。
“早就邀請我了,今年沒空。”劉景解釋。
“切!說的你好像哪年有空似的,前年拍攝《投名狀》,去年拍攝《畫皮》,今年拍攝《風聲》,您老是年年沒空啊。”楊蜜穿著拖鞋走了進來,恰好聽到談論春晚的事情。
茜茜收到邀請,她一點都不嫉妒,這是應該的。只要舒唱沒有收到邀請,她就心裡很平衡。
“對啊!周滔還打趣,說我喜歡在過年的時候拍戲。”劉景嘆氣,周滔還有一句,凡是過年拍的戲,肯定都是好戲。
楊蜜還想說兩句,被舒唱轉移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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