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要打人,曹曉琴率先拿起牆角的柴刀衝了出去。
“趙二牛,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砍你了。”
四周空氣驟然安靜,然後所有人鬨堂大笑,
實在是曹曉琴的形象和語言毫無殺傷力。
她穿著大紅色棉襖和棉鞋,俏麗的臉蛋紅撲撲,圓溜溜的眼睛裡只有惶恐,不見半點殺氣,奶兇奶兇的。
趙二牛看到她因為害怕而劇烈起伏的胸脯,眼睛都直了,語氣更是猥瑣:
“楚蕭,你不想賠償也行,讓曹曉琴和曹曉月陪我們兄弟倆睡一覺,給我們趙家留個種,這件事我就算了。”
“草,睡你媽個逼!”
楚蕭瞬間暴怒,飛起一腳踹向趙二牛。
他可以容忍趙家兩兄弟跟他胡攪蠻纏,但不能容忍趙家兩兄弟羞辱曹曉琴姐妹倆。
趙二牛猝不及防,被這一腳踹飛三米開外,重重砸在牆角,痛得齜牙咧嘴。
“楚蕭,你麻辣隔壁的,竟敢打我?”
這麼多年,只有他們兄弟欺辱楚蕭的,楚蕭頂多也就嘴上還擊幾句,從來不敢還手。
別說趙二牛,就是圍觀的婦女也被這一幕驚呆了。
昨天楚蕭射穿趙大牛的褲襠,大家都以為是曹老爹這個老獵戶教導得好。
沒想到今天,在沒有武器加持的情況下,楚蕭能一腳踹飛趙二牛。
趙二牛不服氣地站起來,“草,你敢偷襲,勞資弄死你!”
然而下一秒,又被一腳踹翻在地。
楚蕭上去就是一頓狠踹,光踹還不夠,沙包大的拳頭砸的怦怦直響。
趙二牛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雙手抱著腦袋,一個勁地慘叫。
曹曉琴見趙二牛被打得滿臉是血,趕緊抱住楚蕭的腰:“當家的,別打了,別打了……”
趙二牛趁機逃出毆打範圍,連滾帶爬地衝出院子。
“草,你臭煙鬼,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周圍的婦女看到他喪家之犬似的背影,哈哈大笑。
曹曉琴只覺得羞臊難當,趕忙關上院門。
“當家的,你不該跟趙二牛糾纏的!得罪了他,咱們以後肯定沒好日子過。”
曹曉琴昂起頭,臉色通紅:“要不,要不你納個妾吧?”
“什麼?”楚蕭以為自己聽錯了。
曹曉琴的眼神認真了幾分:“我說你納了曹翠花吧,她是村長家的小女兒,先前你不是說不該娶我,就該娶她的嗎?”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打架鬥毆,只要沒鬧出人命,誰的靠山和拳頭硬誰贏。
尤其在山區,誰的兄弟多,靠山大,就能橫著走。
這也是為什麼封建朝代,越貧苦的地方越喜歡兒子,越想多生兒子的原因。
楚蕭有些懵。
“啥?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驀地,他想起來了,好像在原主剛成年那會。
原主當時還沒染上煙癮,村長看上曹老頭打獵的本事,覺得他肯定也會打獵,就想著撮合他和曹翠花。
原主那時候並沒有反對。
後來還在染上煙癮沒有錢抽菸的時候罵過曹曉琴,說曹曉琴是賠錢貨,沒有曹翠花家大勢大有錢。
想到這,楚蕭趕緊寬慰:“以前是我胡說的,我那會就是被煙癮迷住了心竅,你千萬別瞎想。”
“真的嗎?可是趙二牛的爹終究是殺人犯,我真的好害怕……”
曹曉琴身子不受控制地發抖,說著說著就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