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了一跳，當即舉著火把朝身後看了看。
“誰？誰在那？”
曹曉月捂著鼻子，從一棵大樹後面走來。
“姐夫。”
“曉月，這麼晚了，你怎麼跟著我進山了？”
楚蕭趕緊走上來，檢查起她的臉。
剛才曹曉月叫了一聲，肯定是撞到哪了，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臉蛋了，要是破了相，曉琴肯定會難受死。
曹曉月見他撫摸自己的臉，頓時羞澀地抿了抿唇，將臉別向別處。
“我沒事，就是剛被樹枝彈了下。”
“你也知道啊，這麼晚了，跟著我幹什麼？”
“姐姐讓我跟著你的，說你一個人上山她不放心，正好我的箭法也學得差不多了，讓我跟你來長長見識。”
“這是長見識的地方嗎？曉琴也太胡鬧了。”
“姐夫，你就別說姐姐了！好吧，其實……其實是我非要跟你來的，我，我......”
曹曉月越說臉越紅，最後乾脆一跺腳：“不是說要打頭鹿嘛，還打不打了？”
楚蕭被這丫頭給整不會了。
但想到小將軍的命刻不容緩，也不再計較什麼安不安全了，帶著她往深山裡走。
“好吧，你跟好我，山上危險，千萬別亂跑。”
“姐夫，你好囉唆啊，越來越囉唆了。”
“我看你倒是越來越大膽了，以前可不敢一個人上山。”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你打姐姐，現在你愛姐姐，以前你是我姐夫，現在你是我……”
曹曉月發現自己差點說漏嘴，趕緊閉上嘴巴，坑著頭往前走。
楚蕭倒是來了興趣，追問道：“我現在是你什麼？”
“沒什麼，”她抬起頭，裝作四處打量的樣子岔開話題，“三更半夜的，這山上真有野鹿出沒嗎？”
楚蕭點點頭。
“當然，動物們都很喜歡夜晚出來覓食，它們的眼睛對晚上比白天的光線還要敏感。”
“而且夜晚的叢林比白天更安全，他們不僅能覓食，還能進行交鋒，勝利者能贏得交配權。”
“現在是秋天，正是梅花鹿發情的季節，我們現在進山也是最佳獵鹿時間。”
說著，他站到高處，仔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誰知下一秒，他猛地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整個人撲倒在山坡上，驚喜道：“曉月你看，那裡有鹿！”
炙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如羽毛般騷動，曹曉月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楚蕭和曹曉琴那晚在房間裡做的事。
只覺得心跳加速，神經緊繃，後面的話都沒聽清楚。
楚蕭直視遠方，激動地交代道：“這裡這麼多鹿，我從左邊抄過去，你從右邊抄，能做到嗎？”
曹曉月下意識點頭。
楚蕭以為她聽明白了，端著弓弩緩緩包抄過去。
腳掌踩在鬆軟的樹葉叢裡，發出輕微聲響，兩隻鹿同時昂起脖子，豎起耳朵，警惕地朝這個方向看來。
曹曉月這才回過神，趕緊往左邊的山溝移動。
誰知還沒走出兩步，不遠處的山坡上突然冒出一道黃色身影。
楚蕭定睛一看。
竟然是隻花豹！
月光下的花豹大約一米五左右的身長，皮色發黃，上面佈滿黑色環斑，頭部的斑點小而密，背部的斑點呈圓形銅錢狀。
這一身皮毛在月光照耀下瑩瑩發光，若扒下來做成衣裳，得多性感？
他彷彿已經看到曹曉琴和魏招娣穿著豹紋連衣裙，向他招手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