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釘子穿透耳朵沒進樹幹,完完整整釘在樹幹裡。
“啊!”
劉畚發出一道殺豬般的淒厲慘叫,眼睛瞪得通紅,身體瘋狂抽動。
膽小的村民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膽大的村民興奮地咬牙,舉著手吶喊:
“幹得好,幹得好!這群畜生就該這麼治!”
楚蕭笑呵呵看著劉畚,只覺得這慘叫聲宛如天籟。
“咔嚓咔嚓咔嚓!”
連續三根釘子下去,劉畚兩隻耳朵,兩條胳膊全部被釘在了樹上,徹底痛暈過去。
楚蕭找人提來一桶冷水,潑在他臉上。
他從痛苦中醒來,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動,想說話,卻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嗚咽呻吟。
楚蕭拿起孫大壯手裡的殺豬刀,吹了吹刀刃,
隨即提住他的腰帶,用殺豬刀一割,再將他的褲子一扒,冰冷的刀刃貼在他大腿根上。
“說,你是誰,哪的山匪,誰讓你們來我家的?”
“再不說,我讓你嚐嚐斷子絕孫的滋味。”
劉畚頓覺整根神經都繃緊了,下意識便喊:“我,我叫劉畚,是青龍山的人,是,是趙大牛讓我來的!”
這一句話,讓原本舉著刀的楚蕭愣住了。
“趙大牛還沒死?”
村民們也驚呆了。
“什麼,趙大牛沒死,還教唆山匪來搶我們?”
“畜生啊畜生,先前想欺負曉琴和曉月,這會又想害楚蕭。”
“什麼想害楚蕭,他這是想害死我們全村的人,畜生不如的東西,我一定要找到他,將他大卸八塊!”
“……”
劉畚渾身戰慄,聲音都在抖:“他,他是我們村的探子,先前受了傷,如今就在我們寨子養傷。”
他真特麼日了狗。
趙大牛還說楚蕭是個煙鬼,手無縛雞之力。
煙鬼個屁啊,這特麼簡直比三當家的還手黑。
終究,為了活命的他,哀求道:“這位英雄,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然而,楚蕭只是沉思了下,便雙眼一眯,猛地舉起殺豬刀,狠狠扎向他的胸口。
得到想要的資訊,這種畜生,他怎麼可能留活口?
然而,刀尖即將插進胸口的瞬間,寒光一閃,一杆長槍如閃電般呼嘯而來,將他手裡的殺豬刀整個人震飛。
“噹!”
長槍入地,尾鞘震動數下,才歸於平靜。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所有人下意識回頭。
只看到寒月和火光之下,一道高挑纖瘦的身影佇立在人群之後。
她穿著黑色修身長袍,烏黑的秀髮高束頭頂,緊用一根藤木簪子插著。
她未施粉黛,但肌膚卻如霜雪般白皙。
“她是誰,好像不是我們村的人啊。”
“肯定不是我們村的人啊,你看她穿的衣服,月光下都反光,好像是金線繡的吧?”
彭宛凝面不改色地走進人群,站到楚蕭面前,問道:“能否將此人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