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架機器,有五六架被山匪破壞,剛做好的羽絨服也被燒掉了十幾件。
損失不小,但好在機器都能修復,衣服原材料也都完好,還能補救。
就是可惜了蒸餾酒,十幾罈子蒸餾酒也就蒸餾了四五壇酒,卻被山匪打碎了三壇,只剩下了兩壇。
他從主臥床底下找出鹿鞭,放進其中兩個酒罈子,將另外一罈子擺好,準備明天上鎮上去賣。
孫大壯走過來,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生兒子酒被打碎,氣得直跳腳。
“草,狗日的山匪,滅酒之仇不共戴天,楚蕭,你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楚蕭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不犯,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雙倍奉還!我答應你,這是山匪們第一次欺負我們,也是最後一次!”
說著,他站到院子中間的石磨上,對鄉親們說道:“鄉親們,今天多謝你們及時趕回來救援,所有參與剿匪的人,每人可到曹曉琴那領五十個銅錢。”
“還有,明日開始,我會組建抗匪隊,要參與的村民到曉琴那報名,每人每天可領三文錢工錢!”
先前讓村民們建瞭望塔和路障的事已經快完工了,村民們還以為這次事情做完就沒事幹了。
沒事幹也就意味著沒錢賺了。
沒想到楚蕭要組建抗匪隊,抗匪可不是一日兩日的事,這就意味著這是件長久的活。
他們能一直在楚蕭家幹活,一直掙錢!
“我,我我……”
“我也報名,我也要抗匪!”
“還有我,還有我!”
院子裡的男村民,不管老少,全都爭搶著報名。
楚蕭將錢袋子交給曹曉琴,大手一揮:“好,全部都去孫大壯那報名,曉琴幫著登記,按手印。”
有錢,說話就是有底氣。
他早就想好了,山匪襲村的事不是偶然,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是山匪的對手,必須團結百姓。
等蒸餾酒造好,他必須儘快打探清楚大乾製鹽業,將鹽酒業擴充套件開來。
而這批村民就是他第一批儲備力量。
曹曉琴接過沉甸甸的錢袋子,彷彿接到了聖旨般鄭重。
以後,這個家的經濟大權就全交到了她手上。
就在這時,人群后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爹,爹您怎麼了?”
歡呼的眾人齊齊看去。
只見村長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右手死死按著胸口,痛苦地呻吟著。
這些年他一直都有心絞痛的毛病,越是年紀大就越不能受刺激。
可剛才跟山匪激戰,一下子刺激了舊疾。
“楚,楚蕭,你過來。”
意識到自己可能大限將至,他連忙朝楚蕭招手。
楚蕭從石磨上跳下來,跪到村長面前。
“村長,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