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那對招核雙胞胎的父親的身份問題”安菲婭關上防爆門的同時說道。
“查到了?”衛燃在地下室的沙發上坐下來問道。
“資訊很模糊”
安菲婭說道,“因為語言的關係,也因為我們還沒有滲透招核的官方部門,所以資訊很模糊。”
稍作停頓,同樣在沙發上坐下來的安菲婭繼續說道,“公開資訊根本查不到那位先生,唯一能提供訊息的來源是艾妮婭。”
“艾妮婭?”
“她們被邀請去京都做客了”
安菲婭解釋道,“據那對雙胞胎說,她們的爸爸是警察,只有這樣一句,但是即便是她們,也不清楚她們的爸爸到底是什麼警察。”
說完,安菲婭將她帶來的平板遞給了衛燃,“就在幾個小時前,艾妮婭在一個房間裡意外發現了一些東西。”
接過平板電腦,衛燃不由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照片裡拍下的都是一些剪報。
這裡面有2018年,一個名為《週刊新潮》的報紙曝光的,一位名為福田淳一的事務次官騷擾女記者的新聞。
和這條剪報位於同一頁的,還有nhk在2018年4月18日報道的,名為福田淳一的事務次官經內閣人事院調查後辭職的新聞。
繼續往後翻,下一頁的照片裡拍下的,是每日新聞在2020年6月18日報道的,東京地檢特搜部起訴法務大臣河井克行向競選工作人員支付超額報酬的新聞。
“因為時間原因,艾妮婭只拍下了這些。”
安菲婭說道,“據她描述,這本剪報冊裡面全都是類似的內容。
由此推斷,我和姐姐懷疑,那對雙胞胎的爸爸也許供職於被稱為i·s的秘密情報部門,這是目前我們能進行的相對最準確的可能性猜測。”
“已經夠了,收起好奇心,也讓艾妮讓尼涅爾通知他的搭檔艾妮婭收起好奇心。”
衛燃說道,“總之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星野隼人先生不一定是我們的敵人。”
“好”
安菲婭乾脆的應了下來,並且主動轉移了話題說道,“在卡洛斯先生的幫助下,以艾妮婭的名字投資的公司已經完成了註冊,而且已經完成了對琉球那座日式庭院的收購。”
“還有什麼好訊息嗎?”衛燃問道。
“確實有個好訊息,非常新鮮的好訊息。”安菲婭說著,探身伸手幫衛燃劃了一下螢幕。
最新出現的這張照片裡,是一個被扒光了身體,而且被膠帶纏了個嚴嚴實實的男人。
“這是誰?”衛燃好奇的問道。
“年前的時候,曾經試圖綁架您的椅澀裂269部隊退役士兵梅希爾您還有印象嗎?”安菲婭問道。
“當然,當然有印象。”
衛燃點點頭,那位梅希爾後來被弄成白痴之後送給了那位來歷成謎的佩奇女士。
“這位就是當初他加入的那個二戰遇難疣汰人家屬互助會的會長”安菲婭解釋道。
“哦?”
衛燃詫異的著重看了眼照片裡被膠帶纏起來的男人,他的頭髮和眉毛都被剃光了,全身各處也就只有那張滿是驚恐和絕望的臉沒有貼上膠帶。
衛燃知道,這是為了不讓他留下諸如毛髮之類的個人資訊。
“他在哪?”衛燃問道,“誰抓到的?”
“目前已經透過秘密渠道送去了印泥,預計一週之後,他將會被送到十七年蟬的營地,接下來他沒有機會見到陽光了。”
安菲薩解釋道,“是尼涅爾先生抓到他的。”
“在哪抓到的?”衛燃將平板電腦還給對方的同時問道。
“是個意外”
安菲婭解釋道,“人是兩天前在烏可爛抓到的,當時剛好尼涅爾先生在烏可爛購物。”
“買犯人?”
安菲婭點了點頭,“他被當做禮物送給我們了”。
“問出他知道的一切,然後暫時養著吧。”
衛燃無所謂的說道,年前梅希爾的事情,以及海拉炒作出來的輿論如今已經勉強算是過去了。
這個時候無論這位互助會的會長掌握著什麼絕密的情報,貿然丟出去看似能讓話題繼續,但同時也將引來大量的注意力,他可不打算冒這種險。
甚至,他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利用這位什麼狗屁會長佈置陷阱呢。
“我這就去安排”
安菲婭說著,已經站起身,邁步走向了地下室被鎖死的防爆大門。
同樣起身跟著離開地下室的衛燃並不知道,他確實猜對了,但卻只猜對了一半。
“誘餌丟下去了?”
喀山城外的紅旗林場,主樓頂層的一間辦公室裡,安娜一邊泡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已經咬鉤了”
回應這個問題的自然是卡爾普,“我們的老朋友幫我們找到了那隻流浪老鼠,並且通知了尼涅爾。”
“那個傻孩子如果知道你拿他試探他的朋友,恐怕又要像小時候一樣哭鼻子了。”安娜一邊說著,一邊給坐在對面的卡爾普倒了一杯茶。
“他可沒有維克多那麼多疑”
卡爾普接過茶杯漫不經心的說道,“而且他也不是重點,現在我們該關注維克多會怎麼選。”
“我看好他”
安娜說道,“無論是個疣汰老鼠還是招核人,他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去兌獎的,除非.”
“綁架阿芙樂爾?”卡爾普問道。
“沒錯”
安娜點點頭,“除非有人綁架阿芙樂爾,但是沒必要做這種蠢事。”
“確實沒必要做這種蠢事”
卡爾普點點頭,“他已經不是幾年前冒冒失失被季馬帶過來主動想學點什麼的的菜鳥了。”
“所以如果他不來兌獎就算透過?”安娜笑眯眯的問道。
“不,他冷處理那隻疣汰老鼠才算透過。”
卡爾普將條件設定的更加苛刻了一些,“我想辦法讓那些施工隊發現地下的防空洞就是為了給他一些安全感。
如果只是這樣一些虛假的安全感就讓他去做些什麼蠢事,我可不敢把退休計劃交給他。”
“幸好你沒有犯蠢”
安娜說著,端起屬於自己的那杯茶抿了一口,“你覺得他會接納這份麻煩嗎?”
“我也不清楚”
卡爾普這次卻搖了搖頭,“如果是幾年前,他或許會懷疑我們是想控制他,現在.現在希望他有足夠自信吧.”
“我聽達麗婭說,有人向她的朋友打招呼,要求務必保證他的安全?”安娜追問道。
“確實有這回事”
卡爾普點點頭,“我猜,他已經把年前得到的那些麻煩交給華夏了。”
“你怎麼看起來像是鬆了口氣?”安娜問道。
“我當然要鬆一口氣”
卡爾普搖搖頭,“或者我們賭一賭,那些東西交給俄聯邦之後,能堅持多久不會洩密?”
“你對那位先生就那麼沒有信心嗎?”安娜啞然。
“如果他對得起我支付的信心,那些家庭何必需要用這種方式退休?”
卡爾普哼了一聲,“要我看,阿芙樂爾坐在那個位置上大概都比他乾的好。”
“這一點我表示贊同”
安娜滿是期待的說道,“也不知道那個好姑娘這次給我們帶來了什麼華夏禮物。”
“我希望是華夏的茶葉”
卡爾普說道,“但是如果能給我也準備一個足浴桶就更好了,我在喀山的商場里根本沒有找到同款。”
“我們真是越來越普通了”安娜啞然,“竟然會對一個足浴桶充滿了期待。”
“這是好事”
卡爾普頗為懊悔的說道,“早知道這樣,當年我該讓那個法國女明星幫我生個女兒的。”
“如果你後悔了,現在也許還來得及。”安娜哭笑不得的調侃道。
“來不及了”
卡爾普搖搖頭,“我們還是賭一下維克多會怎麼回應吧。”
“他不會有回應的”
安娜篤定的說道,“我們還是安心等著明天阿芙樂爾送來的禮物吧。”
“你也開始期待她送來的禮物了?”卡爾普笑著問道。
“當然”
安娜理所當然的攤攤手,“我也想擁有這樣一個漂亮又聰明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