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了好奇心的衛燃收起這口箱子,換了一套方便活動而且沒那麼顯眼的休閒裝之後,卻又藉著行李箱的掩護,取出程官印副本得到的那臺賓得67ii相機拿在了手裡。
難得來一趟這座之前只聽過名字的城市,他準備趁著這點時間不如去掃掃街拍下些漂亮的照片。
只不過,他這才剛剛開啟房門,卻發現對面房間同樣換了一身衣服的季馬也走了出來——他同樣戴上了棒球帽。
“一起逛逛?”季馬興致勃勃的問道。
“只要你不去夜店尋找可以上床的漂亮姑娘”衛燃拎著相機一邊往電梯走一邊調侃道。
“我已經結婚了”季馬得意的晃了晃手上戴著的戒指,“我就算背叛大帝也不會背叛我的瑪雅的。”
“最好是”
“當然是”季馬說著,已經跟著衛燃走進了電梯。
電梯下行的功夫,兄弟二人默契的保持著沉默。並且一直到走出酒店才相繼開口。
“在柏林的時候”
季馬趁著衛燃以他做模特在街邊拍照的功夫用俄語說道,“我是說,你們在房間裡做客的時候,那位漢斯先生說,他希望以他的孫女的名義投資女王大人的金羊毛,我已經讓瑪雅轉告阿芙樂爾了。”
“看來是很大的投資?”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
他自然清楚季馬直到這個時候才說的原因——這裡足夠安全。
“漢斯先生說,他會邀請和介紹很多年輕姑娘加入金羊毛,而且會提醒她們不會參與對金羊毛的管理。”季馬繼續說道。
“我猜他肯定還額外說明了一些事情吧?”
“沒錯”
季馬走到衛燃身旁稍稍壓低了聲音說道,“他讓我提醒你,有人開始圍獵曾經威脅過你安全的那些疣汰富翁了。
而且按照他的歷史經驗,那些錫安乞丐很可能借機又一次徵收復仇啟動資金。”
“歷史經驗?徵收復仇啟動資金?”衛燃樂不可支的問道。
“沒錯,他就是這麼說的。”
季馬攤攤手,“那個老傢伙還說,他會聯合一些腦子清醒的朋友,趕在對方徵收這筆錢之前,全部投資給金羊毛。”
“他們這是把金羊毛當成什麼了?銀行嗎?”
衛燃哭笑不得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屢次幫助過他的老人嗅覺過於靈敏了些。
“他猜到了你會這麼問”
當傳聲筒已經當出經驗的季馬代替漢斯先生解釋道,“他說,他有足夠的把握,那些錫安乞丐大概沒時間也沒精力再對你和女王大人動手了,而且你們獨特的地理位置,以及不久前阿芙樂爾在烏蘭8脫露面釋放的訊號,都讓他堅信這是一次足夠穩妥,而且對雙方都有利的投資。”
“剩下的讓阿芙樂爾決定吧”
衛燃在聽完季馬的轉述之後鬆了口氣,他相信穗穗比他更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
“所以我們接下來去哪?”季馬話音未落,一輛不起眼的高爾夫便停在了他們二人的旁邊。
“維克多先生,我是海拉147,請上車吧。”坐在駕駛位的姑娘用俄語說道。
“上車吧”
衛燃說著已經拉開了車門,這是出發前,卡堅卡幫他安排的人。
“你怎麼在哪都有認識的漂亮姑娘?”季馬瞪大了眼睛嘀咕了一句,隨後忙不迭的跟著衛燃鑽進了後排車廂。
“我們這是去哪?”衛燃和季馬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附近的一座地下停車場”
駕車的姑娘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隨後從副駕駛拿起兩個麥當勞紙袋子遞給了衛燃和季馬。
接過紙袋子,季馬從裡面拿出了一支緊湊型的cz75手槍,以及配套的快拔槍套和兩個備用彈匣。
“我不需要武器,說說這邊的情況吧。”
衛燃只是掃了眼紙袋子裡的武器,便將其還給了那個姑娘。
對方也不堅持,接過紙袋子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一邊開車一邊繼續說道,“這裡是我們的招募視窗,所以員工很多,昨天就已經派人去了那兩個地址。
現在那座教堂和磨坊都已經在1996年完成了重建,教堂周圍是一片釀酒葡萄種植園。那座磨坊則屬於一家釀酒公司的產業。”
稍作停頓,海拉姑娘將車子開進了不遠處一座商場的地下停車場,並且在角落處停好之後,引著他們二人下車,鑽進了緊挨著的一輛麵包車的車廂裡,而那輛高爾夫則立刻被一個懷裡抱著購物袋的年輕姑娘開出了停車場。
“根據我們的調查”
自稱海拉147的姑娘一邊拉上這輛麵包車的窗簾一邊繼續說道,“持有這兩座建築的是一家德國企業,而且無論是種植園還是釀酒公司,裡面的員工有相當一部分似乎都是在波黑戰爭中遭受過凌辱的男孩和女孩。”
“還有呢?”衛燃問道。
“他們也在暗中做從黑市救出未成年姓胬的工作,這些被他們拯救的孩子似乎都入住了他們成立的孤兒院,並且在成年之後成了他們企業的員工。”
“根據網路組的深挖,這家企業除了明面上的葡萄酒生意之外,似乎還投資了一家沒有掛牌的安保公司。”
“安保公司?”
“戰爭承包商”
海拉147言簡意賅的解釋道,“網路組入侵了這家公司的網路,發現他們似乎一直在針對德陽的戰爭鬣狗進行目標明確的獵殺。”
“這就有意思了”衛燃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還有什麼嗎?”
“沒有了,就這些。”
海拉147搖搖頭,“你們下榻的那座酒店也是這家企業的產業,我們能查到以上這些,就是透過入侵這家酒店獲取的。”
“辛苦你了,送我們回去吧。”衛燃說著,已經拉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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