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我們已經核實過了，俄軍的阿爾法小組在過去十年中確實開除過一個叫維克多·佩特羅夫計程車兵，“周揚拿出一份檔案，“但根據資料顯示，那個維克多·佩特羅夫在五年前就死於一場車禍。“
聽到這話，維克多的臉色微微變化，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也許是搞錯了，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是嗎？“秦淵冷笑道，“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對俄語的掌握程度遠不如你對英語的掌握程度？我們的語言專家分析過你的錄音，你的俄語帶有明顯的第二語言特徵。“
這個發現讓維克多明顯緊張了起來。他沒想到華國軍方會如此細緻地分析他的語言特徵。
“你到底是什麼人？“秦淵步步緊逼。
維克多沉默了幾分鐘，然後突然笑了起來：“你們真的很專業，比我想象的要專業得多。“
“所以你承認撒謊了？“
“撒謊？這只是必要的保護措施而已。“維克多的語氣變得輕鬆了一些，“好吧，我確實不是俄國人。“
“那你是哪國人？“
“美國人，傑克·史密斯，前海軍陸戰隊員。“維克多，或者說傑克，終於說出了部分真相。
但秦淵並不滿足於這個答案。他感覺這個人身上還隱藏著更多的秘密。
“傑克·史密斯，為什麼一個美國前軍人會跑到華國邊境地區從事犯罪活動？“
“為了錢，還能為了什麼？“傑克聳了聳肩，“退役後找不到好工作，只能靠這個謀生。“
“僅僅是為了錢？“秦淵不相信這個簡單的答案，“你們組織的裝備如此精良，行動如此專業，絕不是簡單的犯罪團伙。背後一定有更大的勢力支援。“
聽到這話，傑克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看了看周圍的攝像裝置，似乎在考慮是否應該說出更多的資訊。
“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嗎？“傑克突然問道。
“什麼意思？“秦淵眉頭一緊。
“如果我說出真相，我的命就會有危險。那些人不會放過背叛者的。“
這個回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警覺起來。看來這個案件的背景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只要你配合調查，說出真相，我們會考慮給你適當的保護。“周揚插話道。
傑克考慮了很久，最後長嘆一口氣：“好吧，反正我已經是個死人了。與其被他們滅口，不如賭一把。“
他抬起頭，直視著秦淵的眼睛：“你們想知道什麼？“
“從頭開始，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真正的目的是什麼？“秦淵嚴肅地說道。
傑克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三年前，我退役後在洛杉磯找不到工作，生活很困難。有一天，一個自稱是私人軍事公司招聘官的人找到了我，說有個高薪的海外工作機會。“
“什麼樣的工作？“
“他們說是保護一些商人的財產安全，工作地點在東南亞。薪水很高，一年能賺到十萬美元。“
秦淵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當時急需用錢，就同意了。他們給我安排了假身份，就是維克多·佩特羅夫這個身份，然後把我送到了卡邦。“
“到了卡邦之後呢？“
“我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保護商人的工作，而是一個龐大的犯罪組織。他們有很多業務，包括毒品走私、人口販賣、武器交易等等。“
聽到這些，審訊室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你們的具體任務是什麼？“周揚追問道。
“我被分配到了華國邊境這一帶，任務是建立一個據點，表面上從事走私活動，實際上是為組織的其他業務提供支援。“
“什麼樣的支援？“
傑克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主要是提供人力資源。“
“人力資源？“秦淵不解地問道。
“說白了就是抓人，“傑克的聲音變得低沉，“我們要抓捕一些特定的人群，然後賣給組織的其他部門。“
“特定的人群？“
“主要是會說中文的人，特別是年輕女性和有一定文化水平的男性。“
這個回答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原來“黑蝰蛇“組織的真正目的不是簡單的犯罪，而是人口販賣。
“抓到這些人之後，你們怎麼處理？“秦淵強忍著憤怒問道。
“運送到東南亞的其他據點，然後根據不同的用途進行'培訓'。“
“培訓什麼？“
“各種技能，“傑克的聲音更加低沉，“有些人被訓練成詐騙犯，利用他們的中文能力對華國大陸和臺灣地區的民眾進行電信詐騙。有些人被送到製毒工廠工作，因為製作某些合成毒品需要有化學知識的人。還有一些...“
他停頓了一下，不敢繼續說下去。
“還有一些什麼？“秦淵冷聲追問。
“還有一些年輕女性被送到其他地方，我不知道具體做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審訊室裡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被傑克的話震驚了。原來他們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邊境犯罪組織，而是一個國際性的大型犯罪網路。
“這個組織的規模有多大？“周揚問道。
“很大，遍佈全世界。他們在東南亞、南美洲、非洲都有據點。我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棋子。“
“組織的頭目是誰？“
“我不知道最高層的人是誰，我只接觸過我的直接上司，代號叫'眼鏡蛇'。“
“'眼鏡蛇'是什麼人？“
“一個華人，說著標準的美式英語，看起來像是在美國長大的。他負責整個亞太地區的業務。“
秦淵和周揚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個華人領導國際犯罪網路，這個資訊非常重要。
“你能描述一下這個'眼鏡蛇'的樣貌嗎？“
“四十多歲，中等身材，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有學識的樣子。但是很冷酷，我見過他親手殺死不聽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