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聽到這裡,盧薇薇整個人愣了愣神,也是繼續追問:
“你是說,你愛人在這個時候,跟張猛走的很近?”
“對呀。”汪天明默默點頭。
“你們之間的關係怎麼這麼亂啊?那你豈不是戴帽子?”盧薇薇說的也很直白。
但汪天明卻是擺手笑笑:“你想多了,我們幾個人之間的關係,其實比較光明磊落。”
“張猛是什麼人?我太瞭解了,當我愛人跟我結婚之後,他也就死心了,一直把我愛人當做很好的朋友。”
“我們之間,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即便是我跟愛人吵架,她去找張猛訴苦,但這絕對不會發展成你們想象的那樣,真的。”
“好吧。”聽著汪天明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默默點頭:“你們幾個人之間的關係,你們自己最清楚,我也就不多說了。”
“嗯。”汪天明默默點頭,也是繼續說道:“後來,我愛人把自己的一個好姐妹介紹給了張猛,也就是張猛後來的妻子。”
“從此大家都過著自己的小幸福,就這樣,我們之間的關係說普通也普通,說緊密也緊密。”
“歲月不饒人,大家都老了,張猛也退休了。”
“而那塊手錶,是我愛人病逝前,送給張猛的禮物,留給他當做紀念的東西。”
“因為大家這麼多年的友誼,其實誰都在乎彼此。”
“而張猛的愛人,也是在幾年前去世的,他愛人跟我愛人離開的時間差不多。”
“所以這塊手錶,其實是你愛人送給張猛的禮物,留作紀念?”顧晨再次確認的問道。
汪天明默默點頭。
“那為什麼又會在你的手裡?”顧晨問。
“因為,因為張猛不好意思收下,畢竟,那是我送給我愛人的東西,張猛感覺不應該收下。”
“所以在我愛人去世之後,他又把那塊手錶還給了我。”
“那張猛是怎麼知道,你的那塊手錶,被胡雪給偷走的,成為了贓物?”顧晨也很好奇。
畢竟這種機率也能碰上,說明這中間就有問題。
汪天明思考了片刻,也是搖搖腦袋,不由分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不知道張猛是怎麼知道,我的手錶落入到了那個女人手裡。”
“最後那個女人又賣給了誰?我不清楚,但是當聽到你們說贓物找到了,在張猛手裡時,說實話,當時的我,確實嚇了一跳。”
“但是聽到你們說,張猛不願意歸還,我知道,張猛他肯定知道這塊手錶,就是我愛人當年送給他的那塊手錶。”
“難怪。”聽到這裡,盧薇薇也是不由感慨:
“那怪張猛願意花費32萬,去買下這塊手錶。”
“要知道,張猛只是一個普通的化工廠退休職工,至今還住在老舊的房子裡。”
“就是這麼節省的一個人,卻願意花費32萬元,去買下你愛人當年送給他的那塊手錶。”
“這樣一來,這塊手錶的意義就不一樣了,是他張猛買下來收藏的,跟你就沒有關係。”
“或許是這樣,張猛收藏的才能心安理得吧?”
“可能是吧。”聽到盧薇薇如此一說,汪天明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或許,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或許是我愛人的遺物,是生前送給他的禮物。”
“所以,他想用這種方式留下來,可能是這樣吧。”
“嗯。”見汪天明如此一說,顧晨也大概弄清楚了幾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於是顧晨又問汪天明:“那這塊手錶,你還要嗎?”
“呃……不要了,就留給汪天明吧,這塊手錶,本來就屬於他的,是他還給我的,現在又重新回到他手裡,你們就不用去麻煩他了。”
汪天明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在得知了具體情況後,也是果斷的選擇放棄這塊手錶。
“好吧。”見汪天明表態,顧晨也是深呼一口氣,站起身道:
“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那塊手錶的事情,也到此為止。”
“嗯,到此為止。”聽到顧晨如此一說,汪天明也是默默點頭。
隨後,大家簡單的溝通幾句後,顧晨便帶著盧薇薇離開了。
坐上自己的車後,顧晨也是嘆息一聲,啟動車輛。
坐在副駕駛的盧薇薇也學著顧晨的姿態嘆了口氣,不由感慨道:
“他們幾個人之間的友誼,還真是不錯,彼此信任,也沒有什麼太多的顧忌。”
“可能是因為這幾個人當初都是同事吧?對彼此知根知底。”顧晨說。
“嗯。”盧薇薇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可是我搞不清楚,為什麼張猛能在紳士徐朗的那裡,找到那塊被賣掉的手錶?”
“要知道,胡雪偷走了汪天明的手錶,然後賣給徐朗。”
“如果徐朗不說,張猛肯定也不知道。”
“那只有一種可能。”聽到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道出了自己的判斷:
“那就是,張猛誤打誤撞,進入到了徐朗的那個圈子。”
扭頭看向顧晨,盧薇薇趕緊又道:“我記得當時徐朗的弟弟說過,徐朗跟張猛,好像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的,那個時候,徐朗誤打誤撞的,就加了張猛的聯絡方式。”
“可能也就是徐朗在推銷自己手中的那塊手錶時,被張猛認出,那就是當年汪天明愛人臨死前,送給張猛當作留念的那塊手錶。”
“畢竟那塊手錶,當初就在張猛手裡,張猛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