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要是這麼一說，那我一點印象。”中年女子也是趕緊回答，似乎是在給自己找臺階。
“張猛跟你們應該很熟才對啊。”顧晨也是不客氣，直接將中年女子與張猛之間的關係擺明了說。
中年女子也是笑笑說道：“認識歸認識，但不能說很熟，畢竟來這裡的客人，多少都會跟我們溝通一陣子。”
“這如果聊一聊就能說很熟的話，那幾位剛才也跟我們交流了一陣，是不是也能說，我們幾個很熟呢？”
“你也別跟我裝了。”王警官可不慣著中年女子，也是繼續說道：“你們之前跟張猛在這裡打配合，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我們來這裡，是調查張猛去向的，您如果知道他在哪，就趕緊告訴我們。”
“張猛的去向？”聞言王警官說辭，中年女子又有些犯愁。
王警官眉頭一挑：“怎麼？有問題？”
“沒……沒問題。”嘆息一聲，中年女子只能將目光看向年輕男子。
而年輕男子也很識趣，趕緊走過來打圓場道：“你們說的那個張猛，可能我們交流過一陣子。”
“不是交流這麼簡單，你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很熟才對，之前有顧客來你們這裡購買玉佩，你們還給人家掉包，有這事嗎？”王警官開門見山的問。
“這……”
感覺這事不好承認啊，年輕男子頓時猶豫起來，目光又看向中年女子。
而中年女子也是苦笑一聲，趕緊說道：“警察同志，你們肯定是誤會我們了。”
“我們誤不誤會，你們心裡應該很清楚，那個時候你們跟張猛打了一個配合，好讓張猛取得跟那名消費者之間的信任，這我總沒說錯吧？”顧晨說。
中年女子與年輕男子面面相覷，兩人實在是沒轍。
畢竟這裡發生過的事情，警方都能說的如此詳細，可見警方來這裡之前，是做過功課的。
顧晨見兩人還在猶猶豫豫，於是便主動走上前，提醒著說：
“我們發現張猛離奇失蹤，而且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
“如果你們知道他的去向，一定要告訴我們，否則你們也會捲入其中。”
“哎呦警察同志，張猛的事情，我們是真不知道啊。”中年女子一聽，也是有些急躁。
盧薇薇則是趕緊說道：“那你們還說跟張猛不熟？我們都已經瞭解了情況，不搞清楚，我們會過來嗎？”
“我們現在要找張猛，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裡耗著，也不是想為難你們。”
“否則你們在這裡違規經營，我們完全可以讓工商來整頓。”
“哎呦，別別別。”感覺盧薇薇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中年女子也是趕緊求饒。
盧薇薇也不慣著，繼續問道：“張猛到底跟你們什麼關係？”
“他……他跟我們，其實，也沒什麼關係。”中年女子說話的同時，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
盧薇薇眉頭一蹙：“把話說清楚。”
“就是，這個叫張猛的大爺，他其實也是我們這裡的顧客。”中年女子嘆息一聲，也是緩緩說道：
“我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跟你們一樣，進店裡來看東西的。”
“但是這個人，知識淵博，他對於文化這方面很在行，很快就指出了我們這裡有一些擺放的物件是贗品，有瑕疵。”
頓了頓，中年女子也是繼續解釋：“我們當時一看這個大爺，就感覺不簡單，隨後就跟他交流起來。”
“這一來二去的，就變得熟悉起來。”
“而且又因為有些東西，我們自己都沒有注意，還是這個大爺給我們指出來的，所以我們比較佩服他。”
“漸漸的，我們也熟悉了起來，會邀請他來店裡喝茶，然後各種交流，我們也是透過交流才知道，原來這個大爺，是化工廠的退休職工。”
“他屬於技術專家型別，而且對文化頗有研究。”
“那他有沒有跟你們提出，讓你們幫忙之類的？”顧晨問。
“有。”中年女子甩了甩手指，也是不由分說道：
“他讓我們幫一個忙，就是當一個老闆進店來看東西的時候，我們該怎麼操作就怎麼操作，然後跟這個顧客鬧點小矛盾。”
“再讓這個顧客有些難堪，然後，他再出場，擺平這件事情。”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顧晨也是冷靜的問道。
中年女子嘆息一聲：“誰知道呢？按照他的意思，他想認識這個人，但是缺少一個機會，他知道這個人平時會在哪邊喝酒。”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能斷定，這個老闆會走進我們的店裡？他只是告訴我們，在門口擺放幾幅特定的古畫。”
“我們當時還不知道這什麼意思？但是因為跟他成了朋友，便幫他這個忙。”
“畢竟店裡到了新東西，他也能幫忙參考一下，所以，有些東西，我們只是利益交換。”
“所以，那個人走進了你們店裡？”王警官問。
“對。”中年女子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那個人，走進了我們店裡，果然都跟這個大爺說的一樣。”
“這反而讓我們更加佩服這個大爺，真是神機妙算，後來，那個人來到了三樓，看中了一塊玉佩，其實這塊玉佩，我們是願意賣的。”
“只是剛好有一塊仿製品，當時我們就想給它來個調包，順便再找他麻煩。”
“畢竟，這也是大爺交代過的，最後被那個人發現，就吵起來。”
“我們就叫來幾個朋友過來，就想著，跟他理論一下。”
“而且這幾個人，還是那個大爺花錢僱來的。”
“是張猛出的錢？”聽到這裡，袁莎莎也是感覺不可思議。
而中年女子則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事實就是，這些人都是張猛花錢僱來的，跟我們店裡沒有一點關係。”
“而且，我們店裡也不缺一個顧客，只是幫張猛一個忙。”
“看得出他為了接近這個人，花費了很多精力，我們也不管他到底怎麼想的，只是想著幫他一把。”
頓了頓，中年女子也是嘆息著說：“結果，結果就是，我們跟這個人爭論的時候，張猛出現了，然後開始跟我們演了一出好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