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裝死
“大師救救我。”陳實被保鏢攙扶著過來,自己已經嚇得腿軟。
我去看陳沐,到底是陳家的人。救不救,陳沐說了算。
陳沐嘆了口氣,低聲說你讓他上來吧。
不只是陳實,餘下保鏢也都上了石頭。
我和周瞎子一人守著一邊,將跳過來的陰屍敲下去。
不過經過剛才偷襲,我們一行二十人,就剩七個活人了。六個保鏢早就成了陰屍,魯勤失蹤不見,有七個保鏢被陰屍殺死。
陳實躲在我們身後,後知後覺地說:“他們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還是活人嗎?”
我說這些人死了一兩天了,你都沒發現?
陳實一聽,差點哭出來。
“那幾個都不是平時跟我的。我今早得到訊息,才多找了幾人過來。”陳實說。
平時跟著他的貼身保鏢也就兩個,餘下的他都不怎麼熟悉。稀裡糊塗被人做成了陰屍都不知道。
陳沐說這些保鏢平時都和他們一起住莊園,管理嚴格,不太可能單獨出門。
“這麼說,就是你們中間的人做的了。”周瞎子說。
陳沐和陳實臉色都是一白。
這些保鏢平時進出家裡,就是負責他們安全的。要是連保鏢也都有問題,那麼他們的安全怎麼保障?
陳沐問陳實,“我過來沒告訴任何人,家裡也沒人知道周先生的事。你一來就叫破他身份,誰告訴你的?”
陳實支支吾吾不肯說。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周瞎子才懶得聽他們家內訌的事,打斷道:“得將背後控屍的找出來。趕屍一脈,我聽你爺爺提過,行事不會超過三丈是不是?”
趕屍匠和紙紮匠同為下九流的門派,我倒是也瞭解。當下點了點頭,說:“應該就在附近。”
周瞎子叫我割破手掌,滴了血在箭頭上面。我陽氣重,被我的血刺穿,能夠傷他們。
“把你的傢伙都拿出來,引開這些陰屍。”
我的揹包裡沒裝多少材料。索性用紙糊做成個簡單人樣子,再將眾人衣服套上,陰屍也分辨不了。
我將紙紮丟下去。
紙紮在我的指引下四散而去,那些陰屍果真都排著隊去追。
我和周瞎子跳下石頭,他拉著我低聲說:“背後之人應該就在附近。他手段不一般,你千萬小心。”
這些陰屍必須近身指揮。趕屍匠一定就在周圍。
我們兩個屏住呼吸,散在一左一右去找。
可惜平臺轉了個圈,都沒能找到控屍的人。
“山頂不可能,那裡藏不住人。他應該是在上山來的路上。”我說。
平臺往下道路難行,一條窄而陡的峭壁有五十多米。
一邊是懸崖,另一邊則是山岩。
不過山岩上植被茂密,亂石橫生,隨便往哪裡一藏,大晚上的還真不好找。
更何況敵在暗我在明,別說人家有沒有陰屍。就是在懸崖上冷不丁推一把,我們就得葬在此地。
如果是我和周瞎子兩人,堅持到白天不成問題。
可有這麼幾個普通人,就難說了。
周瞎子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說只能將他們引出來了。
他叫我給他幾張做紙紮的紙。
這些紙全都是經過特殊處理。將紙貼在口鼻之處,能暫時封住氣息不外洩,避過這些陰屍。
不過這個法子支援不了多久。
我們回到石塊之上,將紙分給眾人。
陰屍已經撕碎那些紙紮,保鏢們勉強用弓弩抵抗,還是又重傷一個,死了一個。
我們一會回去,陳實就救命稻草一般撲過來,說只要把他安全帶回去,一人給我們十萬塊。千萬別將他丟在這裡。
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我笑嘻嘻拿出牛皮紙,教他怎麼用。
陳實一個勁兒謝我,態度好得不得了。
等我們頭臉都貼上牛皮紙,陰屍全都停下來。
他們沒有攻擊目標,安靜地站在原地。
這時候,我聽到山下傳來鈴鐺聲。
聲音很輕,要不是我們這麼都屏住呼吸,恐怕無法發現。
我忽然想起,趕屍匠一般是以聲音為媒介控制陰屍的。
早些年他們受僱於死者家屬,將屍體運回故鄉。自己在前面走,用鈴鐺聲音引著屍體前行。
那應該就是趕屍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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