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貨物回流

收貨鑑定，是老趙每天必做的，戴著一副老花鏡仔細端詳，長時能盯著一個紋路看上一個小時之久，絲毫不放過微小的細節。

用老趙的話來說，慢工出細活，也是為了更加了解手中的古董，方才能和對方議價。

標價貼籤，成為我的日常，他說什麼價我就寫什麼價。

不用動腦子的活，就是輕鬆。

小小的寄賣行，我與老趙度過了無數個日夜。

這天，我正貼最後一個物件的標價，老趙心血來潮的問我，想不想了解他這裡面古董的來歷，以及他是怎麼淘來的。

頓時我興致高漲，這些都是我想要了解的，自然不會錯過。

我曾向老趙請教古董鑑定的方法，他說“古董鑑定不僅僅是眼力的問題，更是對歷史的感悟。”

一句話搞得我難以理解。

今兒個他拿起一件瓷器，輕輕撫摸著它的表面。

“要看它的材質、工藝、畫工，更要感受它所蘊含的歷史氣息和文化底蘊。”

老趙教我如何辨別古董的真偽，他告訴我，真古董有一種質樸、厚重之感，而假古董往往顯得輕浮、單薄。

這是因為假古董往往是仿照現代工藝製作的，缺少了歷史沉澱的痕跡。

我若有所思的點頭。

“那要怎麼看？”

“看到這裂痕了嗎，從下往上是正常的，表明在地下時間久，因各種原因造成的，有一點裂痕不打緊，反而更增它的價值。”

他還教我如何透過觀察古董的細節來判斷其真偽，比如，真古董的紋飾往往線條流暢、細膩，而假古董的紋飾則顯得粗糙、生硬。

這是因為假古董的製作往往追求速度和效率，而真古董則是經過無數次的打磨和修飾才得以成形。

在與老趙學習的過程中，略懂皮毛。

正和我說著，老趙口中唸唸有詞，只見，老趙目光越來越兇。

“他孃的，街口的駝背又唬我，這個月第二件贗品，想以假亂真，讓我碰到他就完了。”老趙拿著瓷碗怒斥著。

看樣子這種事也常發生，趁老趙心情好時，好言好語的捧他幾句，找不到北的他就收下了次品。

老趙指著瓷碗說道：“這個瓷碗是仿品。”我吃驚地看著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老趙壓著怒氣解釋道：“我用術法探查了瓷碗的氣息，古董經過長時間的歷史沉澱，會蘊含一種特殊的氣息，而仿品則沒有這種氣息，真的古董會告訴我，它是有價值的。”

我仔細打量著那個瓷碗，感覺它與普通的瓷碗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不作檢測完全能以假亂真。

老趙看出了我的疑惑，繼續說道：“古董的鑑定需要依靠經驗和技藝，而術法則可以更加直觀地探查古董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