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喜自說自話,背過身往廚房走繼續忙夠,她的“毒藥”還沒有製作完成,等會晚上就來看一下有沒有成效。
沈槐序拎著一籃子蒲公英,和陸觀棋面面相覷。
他突然有些可憐這個大男人,平白無故就被抓來當苦力,以後可能還要和自己擠在一間床上,還是好好相處吧。
“走吧,等會兒和我一起出門,後面山上還有很多蒲公英。“
沒了蘇喜,沈槐序說話的語氣也算正常。
對待陸觀棋也沒有了剛剛那股咄咄逼人的生人勿近感,反倒是因為同樣遭受蘇喜的折磨,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陸觀棋有些不敢置信剛剛發生了什麼,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間裡,稀裡糊塗的就被蘇喜徵用成免費勞動力了?
轉過身發現沈槐序的身影也不見了,柴房裡傳來呼喊聲。
“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是不想吃晚飯了嗎?”
這個豬隊友,沈槐序有些力不從心。
他現在和陸觀棋算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且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聯手對付蘇喜這個歹毒婦人。
陸觀棋不明所以被叫著去柴房,剛關上門栓,沈槐序就湊了過來。
“她當真是你的救命恩人?”
稚嫩的小臉上滿是疑惑,他以為他們倆偷情。
剛剛看見蘇喜對錢的執著態度,他現在動搖了內心想法。
“真的,只不過現在不是了。”
陸觀棋面色陰沉,自己這是被擺了一道,他身上沒有現錢,不然絕對不會委身但憑蘇喜宰割。
“怎麼,你不信?還是說,她的名聲很臭?”
陸觀棋坐在草蓆上,儘管身著麻布衣,環境簡陋不堪,但依舊不影響他散發高貴氣質。
“那既然不是,你要不和我結盟吧。”
“結盟?和你?”
陸觀棋不明所以,一度懷疑是自己耳鳴,聽錯了。
眼前這個瘦弱的小蘿蔔丁竟然要和自己結盟,應該是對付蘇喜。
“對,她敲詐你錢財,打我,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聯手把她殺瞭如何?”
不敢置信,一個本該天真爛漫的孩童嘴裡說出殺人的惡毒話語,陸觀棋並沒有急著回答。
而是看見了藏在枕頭下的《論語》。
“這本書上應該不是教你如何殺人吧,小孩子家家張口閉口就是殺殺殺,這是不對的。”
眼見著自己藏起來的書被發現,沈槐序情緒激動的上前想要奪回來。
奈何身高差距,陸觀棋高高舉起,縱使沈槐序怎麼蹦躂也夠不到。
“你懂什麼?!她打我,我全身上下都是傷口,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說罷,沈槐序倔強地偏過頭,不經意間把早上蘇喜在他臉上留下的巴掌印展示給陸觀棋看。
巴掌印還沒有完全褪去,佔據了小孩的半張臉,一邊臉高高腫起。
陸觀棋心中鄙夷,怎麼狠心下得去手。
“好了,我不會告訴你孃的,而且還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陸觀棋能猜到,蘇喜這個自私的女人是絕對不會給沈槐序讀書的。